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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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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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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只看该作者
儿子昨天晚上发了微信公众号。今天又是读书,又是煮手巾,又是浇绿植,又是刷鞋,特别表扬他还帮我刷了一双。


《北欧妈妈的自然养育法》(琳达•埃克森•麦格克 著  王索娅 王新宇 译)的书摘:

孩子在玩耍中学习,这并不是新观念。柏拉图就曾说过:“最有效的教育就是让孩子在有趣的事物中玩耍。”18世纪,法国思想家、哲学家卢梭在《爱弥儿》中提到,儿童的所有教育都应该基于游戏。“我斗胆在此提出所有教育中最重要、最有用的一条法则:教育不是单纯地节省时间,而要‘挥霍’时间。”他写下了这句名言,认为儿童天生就拥有通过自身经验学习的能力。后来在19世纪30年代,一位名叫弗里德里希·福禄贝尔(Friedrich Froebel)的德国教师和坚定的自然爱好者提出了这样的观点:玩耍是儿童身体、道德和精神发展的关键。他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于是决定创建一个幼儿教育项目,该项目的内容包括了唱歌、跳舞、园艺、自主游戏,以及用所有感官体验自然。福禄贝尔认为孩子们就像植物,只要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在老师的滋养和指导下,他们就会开花。他称自己创造的是“幼儿园”(kindergarten)——字面意思就是孩子的花园。

在19世纪下半叶,福禄贝尔以游戏为基础,以儿童为中心的理念在瑞典流行起来。直到20世纪50年代,这里的幼儿园也被称为“儿童花园”。福禄贝尔至今仍然是瑞典儿童早期教育领域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与其并列的还有苏联发展心理学家列夫·维果茨基(Lev Vygotsky)和瑞士心理学家让·皮亚杰(Jean Piaget),他们都主张以儿童为中心的学习方法。在课堂环境中,皮亚杰认为学习过程比最终结果更重要,孩子们只有通过主动发现才能学会解决问题的技能。维果茨基认为,儿童的认知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他们主要通过与年龄较大、技能较强的儿童和成人玩耍和互动来学习。

《主见》([美]维克拉姆•曼沙拉马尼 著 陆霓 译)的书摘:

盲目依赖自动驾驶技术导致的坠机(这是发生在2009年6月1日的空难)


2014年,杂志《名利场》刊登了威廉·兰格维斯奇(William Langewiesche)的一篇引人热议的文章。这篇文章通过描述法航AF447次航班的坠毁,说明了盲目依赖技术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生命损失。法航AF447次航班采用的机型是空客A330,该型号的飞机配有自动驾驶的新技术,驾驶员需要遵循操作过程中的限制条件。该飞机于晚上7:29顺利从巴西起飞,却在大西洋上空坠毁。起初,当飞机驶离海岸时,驾驶舱收到了来自巴黎调度员的信息:一道雷暴正沿着航线不断增强。航班副驾驶皮埃尔-锡德里克·博宁(Pierre-Cedric Bonin)紧张起来,机长马克·杜波依斯(Marc Dubois)却不以为意。

当时,飞机处于自动驾驶模式,正以35000英尺(约10.7千米)的巡航高度和550英里(约885千米)的时速飞向巴黎。他们即将进入热带辐合区,这是赤道附近雷暴频发的地区。在避开了一些恶劣天气区域后,飞行员们发现自己飞入了一大片带着冰雹颗粒的湍流中。气流颠簸在飞行过程中并不罕见,但这次,气流中的冰雹颗粒狂轰滥炸般撞击在挡风玻璃上。

晚上11:10,驾驶舱内测量气流速度的皮托管失灵,飞机的速度突然大幅下降,同时,仪表盘也显示飞机巡航高度正在下降。由于失去空速数据输入,飞机自动驾驶系统关闭,随着警报声起,飞行员需要立即人工驾驶飞机。

为了让飞机爬升,博宁急忙拉起控制杆,飞机继续减速,继而失速警报响起,驾驶舱里一时更加混乱。飞机减速时会失去攀升动力,从而无法维持在安全高度上。为了恢复保持升力所需的速度,博宁必须降下机头以重新获得速度。但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博宁却反其道而行之,继续拉起控制杆。

另一名飞行员意识到空速指示器出现了故障,让博宁赶紧降低机头。尽管回答“好吧,我要降回去了”,但博宁只是降低了机头抬起的速度,这使飞机继续失速。

终于,飞行员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将机头降低从而平稳爬升。这番操作让飞机既没有上升,也没有失速。如果他们能够把机头再降低几度,他们就能回到初始高度了。但偏偏事与愿违,博宁不但没有降低机头,反而再次拉起控制杆。随着机头抬升,驾驶舱里再次响起失速警报。在反复发出失速警报后,飞机在38000英尺(约11.6千米)的高空停止了上升,并开始机头朝上以每分钟3900英尺(约1.2千米)的速度坠向大海。

飞机迅速降到35000英尺(约10.7千米)以下,速度增加到每分钟10000英尺(约3千米)。由于机头的角度太高,飞机的计算系统开始拒绝接收无效数据,警报声暂时停止了。但当博宁开始试图把机头下压时,警报声再次响起,他不得不又一次拉起控制杆抬升机头。这让下降速度增加到每分钟15000英尺(约4.6千米),飞机继续坠向大海。

在空速指示器失灵4分20秒后,法航AF447次航班坠入了大西洋。228名乘客全数罹难。很不幸,在这种情况下,结局总是以生命为代价。

《知识的进化》([英]西蒙•温切斯特 著 孙亚南 译)的书摘:

“沉稳的舵手”


对波利尼西亚土著来说,“沉稳的舵手”是一个特别贴切的比喻。一位身份已知的长老,此人名叫毛·皮艾卢格(Mau Piailug),是一位航海家,也是一位寻路人。在20世纪70年代末,他仍然知道他的祖先都知道的事情,知道如何在没有机械或光学设备的情况下穿越浩瀚的太平洋。波利尼西亚航海家没有罗盘,没有天文钟,没有六分仪,没有无线电,当然也没有全球定位系统。他们在夏威夷、新西兰和复活节岛附近的海域航行,通过观察云的形态、路过的海鸟的飞行路线和它们的种类、海浪和涌浪的方向、风力和风向、漂过的浮游物的性质、船体下的水感,以及对太阳、月亮和星星的观测来导航。

若想在大海上找到正确的方向,人们需要不断地观察和无休止地记忆。由于现代技术……,这些技能已经开始衰落,并逐渐消失。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几乎没有波利尼西亚人知道祖传的寻路技能。事实上,只有皮艾卢格知道,而他藏身在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的加罗林群岛中的萨塔瓦尔小岛上。皮艾卢格当时40多岁,在加罗林群岛被尊为航海大师,也就是波利尼西亚语中的“palu”。他也是一位技艺高超的传统航海独木舟建造者。他的独特技能出乎意料地突然得到了很好的运用,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1976年是美国《独立宣言》发表200周年。

在离萨塔瓦尔约6500千米的大洋彼岸的夏威夷,一群年轻的夏威夷人渴望弘扬他们的本土文化,告诉人们夏威夷的魅力远不止怀基基海滩上的花环和宴会。他们决定建造一艘大型航海独木舟,向大陆上的美国同胞展示。他们要学习驾驶独木舟,并像传说中他们的祖先所做的那样在海上航行。他们四处寻找可以请教的人,夏威夷没有,复活节岛没有,新西兰也没有。事实上,只有一个人还知道其中的诀窍,那就是皮艾卢格。他们派出一名代表前往加罗林群岛,说服这位有点腼腆的航海家搭乘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跳岛航班飞往夏威夷,这是皮艾卢格第一次乘坐飞机。飞机从距离萨塔瓦尔约500千米的丘克机场起飞。皮艾卢格到达夏威夷后,那群年轻人向他展示了他们新制造的双体独木舟“欢乐之星号”。他能教他们驾驶独木舟吗?他能教他们如何在海上航行吗?在没有导航设备的情况下,他愿意和他们一起从夏威夷一路向南航行约4500千米到塔希提岛吗?

皮艾卢格欣然同意。他睡在甲板上的吊床上,旁边就是船舵。他会观察并熟记周围的景象。他对星星及其不断变化的位置了然于心。时不时地,他会到舱底去,并平躺在那里。他说,他是在倾听下面的水声。他数着经过的海浪。他经常凝视着云朵。目之所及只有茫茫大海,地平线上从未出现过其他船只。皮艾卢格很少说话,31天后他宣布,船头斜桅处的瞭望员应该会在第二天早上发现一个岬角。

天空中出现了白色的小燕鸥,预示着他们即将登陆。正如皮艾卢格所说的那样,他们的独木舟到了土阿莫土群岛中低矮的马塔伊瓦环礁西部的悬崖。一天后,他们抵达了塔希提岛首府帕皮提。

这次航行取得了巨大成功,随后又有多次航行取得了成功,包括2012年为期3年的环球航行,将波利尼西亚的寻路技巧传播到世界各地。这一成就无可否认。传统远航的好处和优点很快为新一代夏威夷人所熟知,岛民们至今仍在谈论泛太平洋文化和历史认知的复兴,它们的复兴令人钦佩。这一切源于那个来自萨塔瓦尔的人所掌握的几乎失传的技能。自那次航行之后,皮艾卢格又活了35年,受人尊敬,充满自豪。他获得了各种荣誉学位、奖章和证书,生平经历还被拍成了纪录片。皮艾卢格在中年时曾担心传统的波利尼西亚航海技术会逐渐消失,最终被那些能提供便利的科技完全取代。到了老年,他表示自己很满足,因为这一传统将继续流传下去,而且会像古老的独木舟一样,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传遍整个大洋洲,而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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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9:46 | 只看该作者
《2025年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辅导用书•知识产权法•经济法•环境资源法•劳动与社会保障法》,儿子已经看完了,在看另一本他新购的法律书。


《主见》([美]维克拉姆•曼沙拉马尼 著 陆霓 译)的书摘:

推荐序3:

我思故我在:AI时代的独立思考指南(部分)


檀林

北大汇丰商学院导师、未来实验室首席未来学家

尤瓦尔•赫拉利的警示言犹在耳:未来最危险的不是AI超越人类,而是人类主动让渡思考的权利。

当AI以指数级速度进化,人类面临的真正危机并非技术失控,而是在“算法推荐+专家意见”的双重规训中,逐渐丧失对生活的解释权。

是的,AI淘汰的从来不是努力的人,而是失去思考能力的人。当我们把注意力交给热搜榜单,把判断力让渡给行业权威,本质上是在复杂系统的迷雾中,亲手折断了独立思考的羽翼。

一 打破迷信专家的死亡螺旋

在选择过载的时代,人们习惯将决策权外包给权威,却往往陷入思维盲区。

专家的判断如同取景器,聚焦重点的同时也可能遮蔽潜力:橄榄球巨星布雷迪曾因体测数据平庸被低估,《哈利·波特》差一点因“篇幅过长”被拒稿,皆因权威视角的局限性。技术工具的便利同样暗藏代价:跟着GPS开上飞机跑道的司机,过度依赖自动驾驶导致因操作失误而发生的法航空难,都在警示“工具理性”对人类直觉的吞噬。

死守规则的思维更是会导致系统僵化:车管所因手册未收录老车型数据而拒绝服务,埃博拉防控中因“唯体温论”而漏判密接风险,皆因脱离实际的规则成为进步的绊脚石。法航AF447次航班的悲剧堪称经典案例:当飞行员的直觉判断被自动驾驶程序取代,人类最珍贵的情境感知能力便趋于退化。

破解“专家依赖症”的关键在于培养“例外思维”:倾听建议时追问“是否存在例外情形”,决策前尝试“局外人视角”。《哈利·波特》的成功源于儿童试读的“非专业判断”。真正的智慧,是在尊重权威的同时,保留对“沉默变量”的敏锐洞察。

二 掌握重建思考坐标系的五大关键

在算法与专家编织的信息密网中,独立思考者需要构建属于自己的认知坐标系。学会像导航系统般精准定位:既要有聚焦关键的“探照灯”,也要有俯瞰全局的“卫星地图”,更要掌握筛选信息的“过滤芯片”。书中提出的要做有主见的人的五大关键,正是在复杂系统中锚定思考主权的核心密码。

关键1:注意力管理,拿好聚焦终极目标的探照灯。

人类的注意力如同手电筒的光束,当它照亮局部时,必然会在周围形成盲区。魔术师阿波罗·罗宾斯便是掌控这种注意力盲区的大师,他通过眼神交流、肢体触碰等方式引导观众的注意力,从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扒窃。

这就如同现实生活中,“小心小偷”的警示牌本是为了提醒人们注意财物安全,却反而因引发人们下意识检查财物的动作,暴露了贵重物品的位置。在职场中,过度关注短期任务的细节,就像只盯着手电筒照亮的方寸之地,容易导致对整体目标的认知偏差。

破解之道在于养成“主动变焦”的习惯。我们可以每日预留“新视角观察时间”,定时切换任务,避免思维陷入僵化的窠臼。在决策时,学会追问“谁在定义我的选项”“我忽略了哪些沉默线索”,从被忽视的细节中挖掘关键信息。

在生活中,我们也可以定期进行“逆向提问”:“若这是人生最后一年,我还会做此事吗?”“当前行动对五年后的我意味着什么?”这种时间维度的拉伸,能帮助我们挣脱“可见的紧急”的绑架,将注意力聚焦于真正重要的目标。

关键2:以终极目标为决策导向,握紧锚定方向的罗盘。

在复杂多变的世界中,若没有终极目标作为指引,我们的决策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失去航向的船只,随波逐流。

在个人生活中,我们也需要这样的“罗盘”来指引决策。例如,在职业选择上,不要被短期的薪资待遇或职位头衔所迷惑,而应思考这份工作是否与自己长期的职业发展目标相一致。定期进行“目标校准”,将当前的行动与终极目标进行对比,确保每一步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就像登山者始终盯着山顶的旗帜,而没有被沿途的荆棘和迷雾干扰,我们也要在生活的重重迷雾中,坚守终极目标,避免因小失大。

关键3:忽略噪声,学会独立思考,打造过滤信息的净化器。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每天被海量的信息所包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试图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要学会独立思考,就需要为自己打造一台“信息净化器”。

首先,设定信息边界,明确哪些信息是与自己的目标相关的,哪些是无意义的噪声。可以制定一个信息获取的优先级清单,避免在无关紧要的信息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其次,培养批判性思维,对接收到的信息进行质疑和验证,不轻易相信未经证实的观点。

关键4:综合多重视角寻求解决方案,拓展认知的多棱镜。

单一视角就像透过一根吸管看世界,只能看到有限的风景,而综合多重视角则如同拥有一块多棱镜,能让我们看到更丰富、更立体的世界。在医学领域,科室壁垒常常导致误诊,不同科室的医生只从自己的专业角度看待病情,缺乏整体的系统思维,这便是单一视角的致命缺陷。而在商业领域,乔布斯将书法课程中学到的知识融入电脑设计,创造出史上第一台拥有精美字体的Mac电脑,这正是跨学科思维的奇妙之处。

为了突破思维惯性,我们可以尝试以下3种练习:

“魔鬼代言人法”:在决策前强迫自己扮演反对者的角色,系统地列举风险漏洞,从相反的角度审视问题。

“事前析误法”:提前模拟失败场景,推演可能的原因,从而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视角转换术”:每日以不同身份视角重新审视问题。

关键5:自主决策,做专家意见的指挥官。

在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我们常常需要借助专家意见做决策,但盲目跟从可能让我们陷入被动。专家的知识往往局限于单一领域。

此外,专家也可能因过度自信或依赖模型而犯错,如法航飞行员因盲从仪器而导致坠机,而萨利机长在引擎双失灵时,结合经验自主决策迫降哈德逊河,从而拯救了全员。

如何避免盲目依赖?肯尼芬框架为我们提供了思路。面对不同情境,需采用不同策略:

•简单问题(如计算利息、修理漏水):直接用专家的成熟方案,高效解决。

•繁杂问题(如汽车故障、复杂疾病):求助专家拆解要素,但要明确需求细节,避免笼统建议。

•复杂问题(如新兴技术影响、长期健康管理):以系统思维整合多领域意见,专家是“素材提供者”,而你是“决策者”。

•混乱问题(如突发危机):优先稳定局面,再引入专家。如萨利机长先自主迫降,再参考塔台建议,而非死守程序清单。

自主决策的关键在于提问与质疑。面对专家时,要问依据(“结论基于什么数据?”)、问利益(“是否存在利益关联?”)、问情境(“适用于我的情况吗?”),同时警惕专家的结构性偏见。

交叉询问不同领域的专家,能帮我们跳出单一视角。最终,我们要以“终极目标”为核心整合专家意见。

在本书的最后部分,作者还探讨了我们应该如何避免对AI这种新型“专家”的过度依赖,强调人类的勇气和智慧在保持人的自主性方面的重要作用。

三 在算法之外看见第三种可能

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悲剧,早在14年前就被作家摩根·罗伯逊通过《徒劳无功》预言。这并非通灵能力,而是基于航海经验对技术隐患的理性推演。它揭示了一个残酷现实:对权威与技术的盲目信任,本质是逃避不确定性的生存真相。

未来学家提出的“情景规划”提供了破解之道:不预测单一未来,而是构建多种“可能剧本”。荷兰皇家壳牌集团20世纪70年代模拟“石油危机情景”,提前布局应对策略,最终在1973年危机中领先同业。这种思维要求我们为人生准备“应急预案”,而非押注某个“正确答案”。

系统性思维则能穿透复杂表象。跨领域的知识连接,往往能催生突破惯性的创新。

作者在书中告诉我们普通人可从三方面培养在信息爆炸中保持清醒的习惯:

•反直觉训练:每日用“如果……会怎样?”句式挑战默认假设;对“理所当然”的观点保持质疑:当专家说“这不可能”时,追问“基于什么假设?哪些因素可能改变?”

•构建“T型知识结构”:

垂直深度:精通本职工作的核心技能(如程序员的算法、医生的诊断能力)。

水平广度:每月阅读1本非专业书籍(历史、科幻、心理学),参加跨领域活动,积累“无用知识”(这些知识可能在未来意外串联,产生创新)。

•拥抱“可接受的失败”:像拳击手泰森那样理解“计划的脆弱性”,提前规划B方案,但保持随机应变的能力

当AI能瞬间生成行业报告,人类的核心竞争力早已从“知识储备”转向“系统洞察”。《主见》揭示的终极隐喻是:AI是新时代的电力,而人类不能沦为被电流驱动的机器。

第2章的书摘:


被拒绝的“火焰杯”(bird:我没读过《哈利·波特》,只是摘录。)

J.K.罗琳(J.K.Rowling)创造了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系列丛书已经卖出了数亿册,影视化作品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票房,创作元素也成为几个最受欢迎的主题公园的灵感来源。不难理解,《哈利·波特》系列成为人类传播史上最赚钱的故事。粗略估算,该系列的相关收入高达200亿美元,这一切使罗琳这位曾经无家可归的作家成了亿万富翁。

然而,哈利、罗恩、赫敏、伏地魔和其他角色的精彩故事差点儿就被埋没。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所有初次读到这个故事的专家眼中,它太过冗长,他们认为孩子没有足够的专注力来读完这个故事。罗琳在投稿之路上屡屡遭拒,后来她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名为克里斯托弗·利特尔(Christopher Little)的文学经纪人身上。她之所以选择利特尔,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儿童读物中的角色。一名利特尔的助手在给罗琳写退稿信时,她被书中的插图打动,继而促成了经纪公司代理罗琳的书稿。

此后,出版商原先发给罗琳的退稿信开始发给利特尔的公司。利特尔走投无路,只能运用自己的人脉向布卢姆斯伯里出版公司(Bloomsbury Publishing Plc)董事长奈杰尔·牛顿(Nigel Newton)寻求帮助,情况这才开始好转。正如阿伦·威尔伯恩(Aren Wilborn)在美国讽刺网站Cracked上指出的那样,“牛顿做了其他儿童图书出版商从未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把书交给一个真正的孩子试读”。牛顿将《哈利·波特》的手稿交给了他8岁的女儿,女儿在几个小时内就读完了,并要求读后续内容。牛顿从中嗅到了一线商机,他向罗琳支付了一笔名义上的预付款,并将首期发行量定为500本。这个例子并不是要佐证专家的判断力,因为牛顿没有洞察到《哈利·波特》会成为有史以来最畅销的丛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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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
 楼主| 发表于 2 小时前 | 只看该作者
昨天下班之后,儿子和他工作之后认识的伙伴去明湖广场看青岛啤酒节。回来之后,他心情好,就写了周记。

周记里写了“我们在米线店里点了两碗米线,一碗肥牛米线,一碗虾丸米线,还点了蓝莓泡饼。等主食全上来之后,我们尽情地享受美食的愉悦。刚出炉的米线十分热,十分烫,我用砂锅里的大铁勺将米线和配菜倒在小碗里,等不热了再吃,我们吃了整整20分钟。”

“一到啤酒节现场,看到现场人山人海。现场里,有人撸起牛羊肉串,喝上啤酒。”

“今天天气挺凉爽,微风一吹,心情愉快。”


《主见》([美]维克拉姆•曼沙拉马尼 著 陆霓 译)的书摘:

萨利机长


要做出成功的决策,我们就必须充分了解自己面临的情境。这种根据情境寻求专家建议的能力就是约瑟夫·奈(Joseph Nye)所说的“情境智力”(contextual intelligence),这也是所有类型的领导者都应具备的一项基本技能。

当我们了解情境,并能够快速确定自己面对的是简单、繁杂、复杂还是混乱的情境时,我们就更能根据需求寻找专业帮助。同时,我们也需要让专家明白我们所处的情境。专家的能力范围有多广?他们能否突破专业限制,看到更广阔的领域?我们要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此,我将用一个例子来向大家介绍一位专家,他明确了自己的职责,坚持了自己的使命,通过自己专业而审慎的独立思考,避免了150多个生命魂断高空。

请试着想象一下,你正坐在一架飞机上,在起飞的关键阶段,所有引擎突然同时熄火,飞机完全失去动力。这时,你最希望是谁坐在驾驶舱里带着大家绝处逃生呢?我猜想的是,你会祈求这是一个空军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一个经验丰富、拥有数千小时飞行时长的飞行员,一个不会被压力压垮的领导者,一个深思熟虑、了解各种行动风险和回报的专家,一个不会盲目地将自己的思维外包给飞行手册或技术要点的人。你会希望飞行员看到比眼前的困境更长远的可能性。

幸运的是,正是这样的人在2009年1月15日上午,带着全美航空公司US1549次航班上的150名乘客和5名机组人员逃出生天。当时,这架飞机正从纽约拉瓜迪亚机场(LaGuardia Airport)起飞,在爬升过程中遭到加拿大黑雁撞击。在两个引擎失灵4分钟后,机长切斯利·萨伦伯格(Chesley Sullenberger,下文简称萨利)将飞机迫降在哈德逊河上,飞机上的所有人全部生还。

萨利的传记《最高职责》(Highest Duty)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导演的电影《萨利机长》(Sully)都讲述了萨利机长的奇迹操作,描述了他是如何通过管理焦点和保持控制力来挽救飞机上所有人的生命的。

在出事前,这位机长已经有驾驶各类飞行器累计2万小时的经验。从经验的角度来看,萨利是非常合格的飞行员。他曾驾驶过滑翔机,了解空气动力学理论在实际操作中的细微差别,他也曾给其他飞行员教授领导力和决策课程,在理论方面知识丰富。他的妻子洛丽称他为“飞行员中的飞行员”,她说,萨利并不仅仅是在驾驶飞机,“他坐在机舱里,就像是全副武装一样,他不是在操纵一个机械设备,而是让它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事故当日的副机长杰夫·斯基尔斯(Jeff Skiles)说:“萨利是一个喜欢计划的人。”有一部关于萨利的纪录片是这么说的,“对萨伦伯格来说,准备就是一切……他显然并不喜欢惊喜”。为了说明萨利的思维方式,以下引用了他妻子分享的一个故事,故事讲述了他们俩驾驶私人飞机前往一个偏远地区远足时的情形:

“我不喜欢乘坐小型飞机,我也不想去那个地方,所以我对他说:‘哦,天哪,要是我们死在那儿,人们连尸体都找不到。’他说:‘不,我在整个飞行过程中都盯着那个紧急着陆点呢……无论我们怎么飞,我都知道我可以在哪里紧急迫降。’在他的底层逻辑中,计划永远是先行的。”


经验和专业知识虽然是不可或缺的,但不足以确保万无一失。专业知识能够帮助我们在繁杂的情境中快速理出头绪……但萨利当时所面对的情境远比繁杂更麻烦,可以被划入“复杂”一域。这种情况前所未遇,并且是实时出现的。关于1月那个决定命运的一天,萨利形容当时令他“无比震惊,比我在42年的驾龄和2万小时的飞行时长中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要令我震惊”。事实上,萨利后来生动地回忆起他在引擎失去推力后第一时间蹦出的前3个想法,他说道:“先是‘这不可能发生’,紧接着是‘这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我的第三个想法是,这与我所经历过的每一次飞行都不一样,这次飞行可能不会以飞机完好无损地降落在跑道上结束。”

萨利的这次紧急迫降很好地说明了如何让专家随时待命,而不是将他们奉若神明,他和斯基尔斯没有放弃对局势的控制权,盲目地服从来自遥远塔台的指令。在两个引擎都失灵后不久,萨利和斯基尔斯将他们的状态迅速报给空中交通管制员,塔台回应,他们可以选择在拉瓜迪亚机场紧急迫降。萨利认为飞机无法迫降在机场,可能要降落在哈德逊河上。他还询问了新泽西州的泰特伯勒机场(Teterboro Airport)能否作为备选着陆点,那里的空中交通管制员也很快为他清出了一条跑道。萨利指出,在整个对话过程中,管制员并没有试图引导他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走,他的“各种选项的措辞对我很有帮助。他没有告诉我要去哪个机场,而是问我想去哪个机场。他的话让我知道,他明白这些艰难的选择必须由我自己完成,他是不能取而代之的”。

在萨利提出迫降泰特伯勒机场方案的22秒后,他放弃了这个计划,并迅速得出结论,在哈德逊河迫降是最好的选择。萨利的这个决定受到了管制员的警告,在水体上紧急迫降十分危险,最好避免这样做。事实上,管制员后来指出,他担心飞机会在哈德逊河中侧翻,就像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Ethiopian Airlines)961航班在海上迫降时所发生的那样。

正如电影《萨利机长》中戏剧性展示的那样,萨利随后关掉了通话频道,他说:“我知道管制员已经尽全力为我提供帮助了,但在那一刻,我不得不专注于手头的任务。我无法回应他。”萨利在这次事故中很大程度上既考虑了管制员的建议,又坚持了自己的主见。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作为领导者的责任,让技术或专家夺走控制权,而是进行独立思考,辅以专家和技术的帮助,最终牢牢地控制了局势。

接下来就是将思考和责任外包给规则和清单的问题。飞行检查单是帮助飞行员安全驾驶的重要工具,无数案例表明,它有助于规避航空领域的人为失误,就像医学检查单那样。萨利本人就是一位飞行检查单的支持者。当一直处于成功之中时,人难免会产生自满的心理,从而草率鲁莽或投机取巧,引发灾难性后果,对照清单逐一检查能有效阻止灾难的发生。但是,清单也具有局限性,它只包括部分情况。

当局势恶化时,机长萨利和副机长斯基尔斯就逐一对照了飞行检查单,但他们的处境是史无前例的,严格遵守飞行检查单成为一种负担,事实上,正如斯基尔斯所解释的,“这一针对特定紧急情况制定的飞行检查单足足有4页,它用于指导在万米高空中的操作,而不是为在3分钟内爬升千米设计的”。萨利在他的自传中也写道:“并不是每一种情况都可以预见,没有任何清单可以适用于所有状况。”

萨利的故事给我们带来的最大启发是,他不仅了解自己正在使用的系统是什么,而且了解它正在支撑着什么,以及当它失灵时自己该怎么办。他知道面对塔台的指导,自己什么时候该采纳建议,什么时候该独立思考。我们需要像萨利这样的专家,他们能够根据情境使用各个指标、设备和规则,同时紧扣自己的终极目标。否则,你就会发现飞行员只会读取操作面板的指示,本质上却不了解如何驾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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