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几天没上街打酱油,敢情街上还文科理科文化...
几天没上街打酱油,敢情街上还文科理科文化科学的吵吵着呢。确实非常无聊。我能想到比这更无聊的只有,好比有一道场,一帮炼丹方士为活到彭祖八百岁,正捉摸着是再多加点儿水银还是再少放点儿砒霜,突然窜进来一主儿说:咱就活不到八百岁,咱就说说怎么更好地活七十岁成不?道长肯定拍桌子:我们这儿正研究生命科学呢,哪儿来这么无聊的一盲流强迫症,不是撑着了就是饿着了,出去,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社会学是不应该叫社会科学。社会学其实更像数学(数学不是科学,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先确立一套公理集合,再由此构建一个自相容的系统。选择不同的公理,可以形成不同的系统。只要形成的这个系统是自洽的,就可以成为一种可应用的框架模式。数学公理一般就是先验的共识,比如“全体大于部分”,比如“平行线永不相交”。如果改变一条公理而形成的系统依然自洽,那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框架,比如让“平行线在无限远处相交”。
社会学中所谓的模式,也都是建立在先验的公理之上的,先建立的叫道德规范,比如骂人不好。后来发现我等糙人还骂,就推导出删帖和封ID的规定。后来发现规定了也无济于事,就推导了骂死人要偿命的法律。于是就衍生出了社会政治学。当然因为我爸是李刚,所以也可以用罚款代替判刑,那就是社会经济学。最早的社会学公理,可以说基本上都不是以科学为基础的,而且很多时候恰恰不能以科学为基础。比如科学地说,作为一个雄性生物、和黑猩猩同门的我,本能就像王朔说的“喜欢谁就掀谁裙子,瞅谁不顺眼就揍谁一顿”。可要真这么干,满大街正义的科学家们就先把我扭送派出所了。我横不能坐着喷气式冲他们喊:我是老虎伍兹,请你们尊重科学!
但是时代在前进,科学在发展,世界在和谐,社会学公理和模式也在科学化。社会学毕竟不是数学,在最早的公理系统建立以后,它就开始像科学一样,在实践中不断地搞修正主义。正如科学以数学为工具,社会学也以科学为工具。但不能因为工具关系,就以为这三者是等同的了。搞面向对象编程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包含关系,而不是继承关系。
到这里,社会学好像可以开始叫社会科学了。但是科学家要知道你自己的位置,并遵从科学的方法。科学最重要的不是创新,而是尊重事实。我也特欣赏那个“了解-理解-同意”的说法。要尊重事实,就必须去了解事实。科学家有义务向社会学家提出社会公理的科学修改方案。但同时,科学家也有义务去了解社会学的实践,而不是自以为可以凌驾于社会之上。在社会里玩儿科学么,军队向学生开枪倒是符合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再讲一逗事儿。有一年外交部向国旅借调一口语翻译,国旅就派了业务最好的一位同志去。过了一礼拜这同志被外交部退回来了,原因是这同志业务虽然好,可政治观念太淡薄。我国领导和外国领导谈判,我国领导正要反驳对方一个观点,这翻译同志冲我国领导一摆手:你先等会儿,他还没说完呢!事后我国领导气的:当时我就是要告诉他那是一个前提错误,我就是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叨叨半天说什么呢这是。社会要成为一个自洽系统,首先要在不同的社会公理集合里选择。如果现有的公理不能使它自洽,就要替换其中的公理或者创建新的公理。而不同公理集所形成的不同社会模式,还要适合不同时间的不同文化背景的社会。比如计划生育政策,就可以看成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模式里的一条公理。它即不适合现在的美国,也不适合唐朝的中国,却很适合文革后30年的中国。至于它科不科学,谁爱管谁管。“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那一切不以生孩子为目的的做爱算什么?
当然,我不是残疾人,胳膊腿儿都全,走路不晃悠,还自以为巧舌如簧口蜜腹剑,可我也有我的毛病你们谁知道。每天我非得回家才拉得出屎,在单位全天都得憋着。太痛苦了,我也摸索改革之路。后来发现,我就是受不了公共厕所小单间,1米之遥的隔壁有人拉屎我就觉着他的屎是拉到我头上来了。于是我就试着用残疾人厕所,大得跟总统套似的那种,也就可以了。社会公理里有一条,公共厕所都得有残疾人位,问题也就解决了。如果哪位科学家跳出来告诉我:“科学证明1米以内有旁人拉屎也并不会影响你的出屎量,你必须通过训练学会使用小单间。”那我一定会像疯狗一样扑向他:管天管地管不着我拉屎放屁。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党主席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