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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是我真想跟大家分享的,因为很多东西,那么奇妙,谁都解释不清。让人不得不惊叹,上帝是有眼睛的,上帝是活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我真的真的想跟大家分享。
神迹无处不在
1月25日下午讨论政府工作报告时,我抢抓机会,就孤独症的医疗保障问题在来娄底代表团参与讨论的省领导面前发言3分钟。
我没有去想会引起怎样的关注和重视。
只是一直在祈祷,求神给我力量,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说。
没想到那天一些领导给予了我充分的肯定和关注。
那天散会后,有个领导建议省人大能否去帮我联系媒体进行一下宣传。当时省人大一位领导给予了深厚同情,但同时也讲了一些宣传报道的难处。我明白了,我实在太人微言轻。
晚上的时候,一想起这些内心就痛。我说神啊,我不是要给自己报道,如果有可能,求你帮我,让有爱心的媒体主动关注这件事。
1月26日上午继续讨论。但是,在没有省委省政府领导在场时,代表们讨论都是无精打采,说给自己听,那就能不说就不说。11点15分,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三湘都市报记者李国平发来的:“罗代表您好,我是《三湘都市报》记者李国平,我看到您的《关于将孤独症儿童康复训练经费纳入医保的建议》,十分钦佩您高尚的社会责任感,想过来采访您可以吗?敬请支持!”。
刚好看短信时尿急,匆忙回了短信:“李记者,首先谢谢您对孤独症的特别关注,您随时可以来,我在枫林宾馆恭候!谢谢!”然后就走出了会场去卫生间。在卫生间门一关,我的眼泪就刷刷直流。神啊,太奇妙了!人家说请人联系媒体,却是难处太大不可行。可这媒体不请就自来,不是神助吗?再说了,我去年就提过关于给孤独症康复训练提供补助的建议,但当时却没有记者提出要采访。神的事情,真的是自有祂的安排和轻重缓急呀!
擦干眼泪,继续进会场,心情真的非常激动。
30分钟后,李记者一行来了。问我为什么会提这样的建议。我直爽的说了,因为感同身受。我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症孩子的妈妈。我一再强调,相对于许许多多的家长,我自己所承受的轻于鸿毛。但因为经历过痛苦,所以才能更理解痛苦,所以才更希望能为孤独症孩子的家庭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根据李记者的安排,由我现场去走访长沙市内的一些训练机构,同时拍一些图片。
说实话,这几年,我实在对省内一些训练机构关注不够。因为我关注的是最好的。全国最好的机构在青岛以琳,所以我平时对省内的机构了解是不多。但是只要对采访有益,我愿意做任何事,即使摆上自己都可以。
去哪家机构呢?有个记者说惠民医院有个这样的中心。我想起4年前在惠民医院确实看到过,既然记者说去惠民医院,那就去吧。结果到惠民医院才发现,该中心早就关门了。再去哪里呢?我想起几年前劳动路的一个启航自闭症训练中心,老师姓孙,夫妻俩办的,我当时对她们夫妻俩印象还不错,觉得她们很上进、敬业。我就跟记者说了这个机构。通过114查到电话号码,打过去,没人接。
我想可能是中午,又有可能是放寒假了。李记者说,按114提供的地址直接去找。
开车到曙光南路6号,根本就没有发现启航。倒是让我一眼就看到了雨花区社区服务中心。4年前,我曾经带着雨时在这栋楼的5楼度过了最黑暗的三个月。即使我方向感极差,我也无法忘记这个地方。我指着那栋楼跟记者说,启航倒是没有,不过,我曾经带女儿在这里训练过。要不,下车看看?!
说实话,我并没有高尚到一个层次,我还能记得曾经的不愉快。
由于考虑到记者的时间也很宝贵,再说了,只要是方便报道,到哪不是一样呢?
在电梯里,我又一次想,是神在指引吗?千找万找没找到,我内心不够愿意的,却径直出现在眼前。是神要我知道饶恕吗?
曾经的5楼,已经变了名字。成了一个托养机构。我隔着窗户看了看里面歪歪扭扭却还算安静的形态各异的残疾人,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也许,机构已经不再进行自闭症训练了。
但既然来,还是说明来意。当负责人曾主任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又脱口而出:“我见过你的。”
曾主任的确是几年前那家机构的股东之一。另一个股东,就是曾经和我发生过不太愉快的股东,已经不再办了。曾主任继续坚守并且发展壮大。除了这里的托养机构,他还在树木岭有一家自闭症训练中心,中心有50多个孩子。
在这个托养机构,也有3个自闭儿。最大的12岁,最小的9岁。三个老师一对一的看着。我走进去,跟一个孩子说话,我问他:“宝宝,叫什么名字。”孩子抓住我胸前的代表证使劲的抛。不过,表现真的很不错了,口齿不清却能回答我叫什么名字。
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宁静,孩子们有些惊恐。一个孩子低下头啃咬木质课桌,把木头渣都给咬了下来。我看了十分难过。离开那间房子后,恐怖的尖叫声,声声入耳。
曾主任告诉我们,去年开始,他的新机构在世界宣明会、残联、民政厅的资助下,坚持下来。我觉得非常不容易,不论是哪一个民间机构,只要他们是在做着这方面的工作,我觉得就是值得敬佩的!这项工作很难,却实在需要有人来做。有人做下来了,本身就是伟大的。
听到世界宣明会,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心里真的直呼哈利路亚。世界宣明会是美国基督教慈善组织专门针对儿童救助问题创办的世界性的慈善组织。“基督”真是无处不在!!上帝指引我来的地方,竟然是祂的子民资助的机构!
和记者返程时,突然接到宏的电话,我告诉他,我在接受记者采访。宏一听就严肃地说:“别跟记者说我崽的事!”看来把自己全然摆上是很为难的。记者听到了我和宏的对话,表示深深理解。是的,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愿意把孩子和自己都摆上,孩子爸爸不同意,也是需要尊重他的。《三湘都市报》毕竟是我们省内发行很大的报纸。弄得众人皆知,我知道需要承受的压力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昨天下午知道1月27日,也就是今天上午,副省长甘霖一行将来我们团参加讨论。
我上网查了一下甘省长的分管工作。上面写了人口、教科文、卫生等。我心里就一直想,我是否还继续发言?如果继续发言,还有没有机会?如果发言,会不会引起市县领导的反感?
但是,我一直想,如果不发言,多可惜,甘省长就是分管卫生工作的。
晚上和县里面的领导吃晚饭回到宾馆,我的心情始终难以平静。在电脑面前坐到很晚。写了一封给甘省长的信,祷告,如果没有机会发言,当面把信给她,相信她也会看的,就行了。
今天,甘省长来到我们团。我首先径直走上去把信送给甘省长。我说因为我生怕没有时间和机会发言,所以,给您写了一封信。甘省长当场就说,那你抢抓机会发言。
后来我还在想,到底说还是不说。问了旁边民主党派的一个省领导,甘省长是否管卫生?那个省领导点头说是。我就又坚定了说的信心。实际上,后来才知道,甘省长没有分管卫生工作。是曾经分管过卫生工作。
我依然抢了机会。这次讲了10分钟。我一直安慰自己,没关系,当个代表,不求名和利,那就要敢于为该说的事来说话。
甘省长听取代表们的意见做总结发言时,并没有说到我提的建议,我想,唉,没关系,说了就算了。什么也不在乎。
没想到后来甘省长又拿过话筒,特别的指出,刚才忘了要就我的建议特别说一下的。甘省长首先安慰我并对我表示深切的同情(因为我在给她的信里写了自己是个孤独症孩子的妈妈,但我发言时并没有说,我不太想老是让人同情),然后她又专门就目前我省对精神卫生方面的投入和保障讲了一些意见。并表示一定会把我的建议传达出去,争取能够使孤独症早日解决医保。
散会后,我再次向省长表示感谢。我们娄底市委林书记也特意跟我说,要有信心,要坚强(其实我并没有说自己的)。
我实在有些难过,实在只想一个人躲起来。一方面一再需要把伤口敞开,一方面又不想让人看见我血淋淋的伤口。这时,我想到了方老师,是多么不容易。多么伟大!我永远要向敢于在媒体敞开的XDJM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中饭时,有一些代表又跟我说这事,他们都说甘省长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甘省长是我们省唯一的一位女副省长)她能特别就我的建议进行点评,说明我的发言显然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打动了她,对这事是有极其重要的帮助作用的。
回到宿舍,发现今日的三湘都市报有关于我的建议的报道。头版有文字:“代表建议:将孤独症治疗纳入医保范畴。”A08版有图文报道。通篇没有讲到我自己的半点。
再次致信息给李记者表示感谢。素昧平生,却来关注孤独症的孩子,说明李记者有一颗非同寻常的爱心。李记者回信息致歉,因为时间仓促,采访不全面深入。我真的很感谢很感谢李记者。
不论怎样,我都认为,神是无所不知的。一切真的是神在安排,是神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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