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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归来——我与抑郁症抗争的日子
地狱归来
——我与抑郁症抗争的日子
(一)患病
从今年初到3月,我逐渐发病。最初的病象是失眠,每天睡眠越来越少,后来发展到服用安眠药也彻夜不眠的程度。
3月中旬,在连续两周彻夜不眠后,身体终于崩溃,不得不离开了工作岗位。
病休之初,自以为只要好好休息,恢复睡眠即可。岂知越来越恶化,每天完全睡不着。每次都是在困倦昏沉到即将入睡之际,会突然心悸,然后惊醒。记得当时我给一个朋友发短信描述说:“感觉有一个士兵把守在睡眠的城门口,当睡意来临,就用长矛捅向心脏,把睡意惊走。”
在失眠的同时,身体症状开始出现。头痛、头晕、注意力无法集中,没有食欲,思维迟缓,做任何事情都犹豫不决。明显觉得自己变傻了。
(二)求医
病休两周后,在朋友的提示下,终于犹犹豫豫地去安定医院看病。医生给出诊断:中度抑郁偏重。开了三种药:罗拉、氢溴酸西酞普兰片、三辰片。
这三种药,西酞普兰片是主药。它是5-羟色胺的再摄取抑制剂,功效是改善大脑内负责脑细胞间信息传递的神经递质的平衡。起初每日服用一粒。一周后加到一粒半;再一周后加到2粒。服药之初,由于罗拉片的镇定作用和三辰片的催眠作用,睡眠稍有改善,每晚能睡四到五个小时。
但是,情绪、思维和行动力没有丝毫改善。就这样熬了两个月,医生终于决定换药:把西酞普兰片逐渐减量至一粒、半粒;同时新加一种药,即米氮平,剂量在两周内从半粒加到1粒半。
米氮平有极强的催眠作用。刚服用时,睡眠有所改善,可以不用服三辰片,就能睡五至六个小时。但随着身体产生耐受性,催眠效果递减。
同时,其他症状没有丝毫改善。每时每刻,大脑都像灌了铅,或者像被一个无形之手攥住,像生锈一样转不动,昏昏沉沉,思维缓慢,说话磕巴;胸口火烧火燎地难受;不想做任何事情,或者做任何事情都很犹豫畏缩;不想说话,不敢接熟人的电话,不看短信,或看了短信也不回。当然不想见任何人。每天早晨从一睁眼开始,就不知道这一天怎么度过。躺在床上,或呆坐着,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这样慢慢地耗着时间。
后来,我看到美国作家安德鲁·所罗门在《忧郁》一书中,描写他自己的病况,感同身受。他是这样写的:
“人类文字中对于崩溃阶段的忧郁症描述并不多,处于那个阶段的病人几乎全无理智,但他们却又需要尊严,一般人往往缺乏对他人痛苦的尊重。无论怎样,那都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当你陷入忧郁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时我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哭泣,因为太害怕而无法起来洗澡,但同时,心里又知道洗澡其实没什么可害怕的。我在心里复述着一连串动作:起身然后把脚放到地上,站起来,走到浴室,打开浴室门,走到浴缸旁边,打开水笼头,站到水下,用肥皂抹身体,冲洗干净,站出来,擦干,走回床边。十二个步骤,对我来说就像经历耶稣的艰险历程一样困难。我用全身的力气坐起来,转身,把脚放到地上,但是之后觉得万念俱灰,害怕得又转过身躺回床上,但脚却还在地上。然后我又开始哭泣,不仅因为我没办法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而且还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愚蠢无比。”
(三)转机
在无助和绝望中,时光之水无声无息地滑过。到了6月上旬,医生给我下了“重度抑郁”的判断。劝我住院,进行电击疗法。
我无法想象住院和电击。混沌中,接受一个朋友的意见,决定换医生、换药。
这次,找的是安定医院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医生姜涛,他的用药风格和前一位医生迥然不同。他果断地让我停用原先的三种药,开了四种药:奥沙西泮、瑞波西汀、米氮平、艾司唑仑。(奥沙西泮是镇定药,瑞波西汀是神经递质去甲肾上腺素的再摄取抑制剂,艾司唑仑是安眠药)
一周后复诊,又开了三种药:碳酸锂、舍曲林、思诺思。(碳酸锂是情绪稳定剂,舍曲林是另一种神经递质5-羟色胺的再摄取抑制剂,思诺思是另一种催眠药)
在服用这些药后,我逐渐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头疼、头晕、内热、尿潴留、震颤,等等。记得震颤最严重的时候,手抖得无法用筷子把饭菜吃到嘴里;喉咙无法发声,说话像低吟,一天里说不了几句话;双腿发软,迈不开步子,走起路来觉得地高低不平,下不了楼梯;味觉失灵,嘴巴发苦。
这些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时期。同时服用这么多种药(加在一起每天服用十几粒),药的正作用没有产生,副作用却一个不拉地出现了。
那一段时间,内心充满了绝望,不知道哪一天是终点。我对自己说:“熬了四个月,终于是这几种药把我打垮了。”
完全是靠理智,遏制住想自杀的念头。记得那时乘电梯,都用理智告诉自己,远离电梯旁的窗口。就怕自己瞬间冲动一跃而下。
(四)恢复
不幸中的万幸,在服药第16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药起效了。
最初的迹象是可以看手机了。我的手机是在3月新买的,因为患病,功能一直未开发。在第16天,我百无聊赖中,拿过手机,信手试了试各项功能。突然发现:我居然能够集中注意力半小时做了一件事情!我算了算服药时间,内心萌生出希望:药可能起效了。
第二天,药效越来越明显。可以集中注意力看电脑,可以看书。明显感到自己头脑清醒,思考问题有了系统性,做事有主动性。也不怕见人、接电话、回信息了。
同时发现自己开始有了愿望。在街上看到过去喜欢吃的东西,很自然产生了食欲;见到同事和朋友,也有了久违的亲切感。
当我发觉自己重新恢复了情感能力时,内心的狂喜难以言喻。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愿望和情感,那就不再是人,而只是一具躯壳,是行尸走肉了。
在最初恢复的几天,我情绪高涨,睡眠又大幅度减少,甚至有一次彻夜不眠。当我把这个迹象告诉我的主治医生时,他当即对用药做了调整:减少了瑞波西汀和舍曲林的剂量,新开了奥氮平。(奥氮平主治精神分裂症,但具有压抑兴奋的效力)
又两周后,彻底停掉了瑞波西汀,舍曲林减半。
又两周后,再增加一种药:拉莫三嗪(属情绪稳定剂)。
我对此大惑不解:为什么在药见效后,要停掉有疗效的药,而新开别的药?同时不但不减药,还要加药?
医生回答:我患的病不是简单的抑郁症,而是双相障碍中的软双相。
大意是说:抑郁症分单相和双相。单相抑郁是典型的抑郁症;双相抑郁则不但有抑郁,且同时伴有兴奋。
但双相的表现又千差万别,可大致分为I型和II型。I型是典型的双相,即表现出过度的兴奋和躁狂。对于I型,不能使用单纯的抗抑郁药物,否则不但不能减少抑郁,反而会导致从兴奋到抑郁的快速循环,最终导致耗竭。
II型是非典型双相,即软双相,大意是以重度抑郁为表征,躁狂迹象则不显著。所谓软双相,即是在发展成典型双相前的过渡状态。表现为起效快、少睡眠、做事说话快而多等特点。
目前,我仍然服用六种药:舍曲林(早晨1粒)、奥氮平(晚上1粒)、碳酸锂(早晚各2粒)、奥沙西泮(早晨和中午各半粒,晚上2粒)、拉莫三嗪(早晨四分之一粒)、思诺思(临睡前1粒)。
虽然我非常不愿意吃这么多种药,但毕竟靠这些药,使得病情越来越稳定。
并且,已经可以上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疗效,防止复发。
(五)感受
患病5个月,有这几点体会:
1.如果患病,要承认现实,面对现实。不要遮遮掩掩,羞于承认自己患有精神类疾病。
2.抑郁症是一种器质性疾病,而非简单的心理问题。要及时到专业医院,找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看病。
3.坚持服药。治疗抑郁症的用药原则是“足量足疗程”。大部分抗抑郁药起效至少两周,千万不能因为药的副作用大而自行减药和停药,否则前功尽弃。
4.正确的心理治疗只对轻度抑郁症患者有效。如果抑郁症发展到中度和重度,只能先靠用药改善大脑神经递质的失衡,再考虑心理治疗。中药对抑郁症完全无效。
5.坚持、坚持、再坚持。对于严重的躯体症状和内心的绝望,只能靠意志熬过去,别无他法。尤其在服药的前两周(即正效应未出现而副作用严重时),一定要用理智让自己不具备自杀的条件。
据统计,抑郁症患者中,三分之一可以治愈,三分之一发展成慢性,三分之一自杀。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后的三分之一。
6.不要让自己闲着,努力让自己思考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尽可能做一些工作。工作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条令人痛心的信息,我们都要多关心身边的人。 多一份了解就可以多一份关怀少一份遗憾。特别提醒老大看文章,不要掉以轻心。顺便告诉老大这件事情上我只听梁医生的,不会听他的。
一个抑郁症女孩的抗争与挣扎
2月23日上午,阳光明亮而温暖。对外经贸大学一个向阳的草坡上,赛娜的追思会在这里进行。
7天前的2月16日,晚上23:57分,新浪微博上名为“sienna赛娜”的姑娘,在微博上留下遗言后,纵身从高楼跳下,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悲剧似曾相识。一年前,南京姑娘走饭用时光机发送了她的遗言,当人们看到遗言时,她已故去。
两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结束生命是同一个原因——抑郁症。这种经专业治疗本能治愈的疾病,如今越来越成为高频率的隐形杀手。
与走饭看似轻松的“我有抑郁症,所以就去死一死”的遗言不同,赛娜的遗言冷静、理性、清晰,但又充满痛楚。短短百余字,交代了她与抑郁症斗争的最后时光。
曾是同学们羡慕对象
赛娜,内蒙人,1987年出生,2009年毕业于对外经贸大学,获英语、商业双学位。其后去意大利留学,回国后在一家意大利人开的高级时装定制公司工作。
习惯了她积极一面的同学和朋友,此时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并不比浏览她页面的陌生人更多——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在赛娜离世后,才得知她患抑郁症已经多年。
从赛娜的遗言推断,她对自己多年以来的状态实际上有所觉察。她提及自己,“已抑郁多年,一直无法完全感受正常人的乐趣和追求,只是以为自己生性冷漠被动。”
而在昔日大学同窗眼中,她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坚强、独立、积极、乐观、阳光,兴趣多样,在繁忙的学业之余,曾参演话剧。她的性格温和,宽厚,从未失控和失态过。
毕业工作后,赛娜的同事和朋友,也丝毫察觉不出她的异样。她从事着一份与时尚有关的工作,闲暇时的生活也安排的满满当当:品酒、旅游,参观画展,偶尔会去夜店跳舞。
离世半月前,她还参加在品酒时结识的朋友们的聚会。聚会间隙,一只猫爬到了赛娜的腿上。她低头用手轻抚猫的照片,温婉沉静,依旧保留在朋友们的手机中。朋友们感觉她,“只是话少一些,平静一些,思维能力和语言的逻辑性如常。”
偶有一个好友,曾察觉她情绪低落,但仅以为是工作、生活中遇到什么难题,只是介绍较有阅历的朋友和赛娜见面聊一聊。赛娜和朋友们见面后,表现积极,表示有空再约。
现在可以想知,那时的赛娜,表现出来的平静,很可能是教养和自尊强迫所致。她在遗言中提及:“失去大部分记忆、思考、交流和行为能力,没有方向感,无法组织语言文字,大脑仿佛被绑架,甚至连点餐和发邮件都难以顺利完成”,并于春节前在安定医院被确诊为重度抑郁,开始服药治疗。
未能坚持到药物起效
让人抱憾的是,赛娜的朋友和亲人,像大多数人一样,把抑郁症理解为“心理问题”。
科学研究早已证实这种理解的误区。国外一本医学杂志曾刊登抑郁症患者脑脊液标本分析,研究者对几十位抑郁症患者采用同位素标记技术,来测定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水平。结果发现,患者组发病期间,这三种神经递质均低于常人。现代抗抑郁药(SSRI类和SNRI类)便是以刺激患者脑部生产这三种物质为方向研制出来的。从科学角度看,心理治疗可应用于轻度患者和康复期患者;但急性期患者和中重度患者,必须依靠药物治疗。
并非所有被正确诊断的患者,都会坚持专业治疗。由于抗抑郁药起效慢,平均起效期二至四周,且副作用大,在起效前甚至会加重自杀倾向——这是患者抗拒服用抗抑郁药的一大因素。
一些难治型抑郁症患者,很难一开始就能找到对症的药物。在足量足疗程试用某类药无效后,还得再换另一类药。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他们才能试出可起效的药物。这又拉长了痛苦的时间,增加了患者的绝望情绪和自杀概率。
这正是令人遗憾之处。赛娜虽然在安定医院得到了正确的诊断,却没有扛过漫长的治疗期。
赛娜的家人知道她患病。她平日和母亲一起生活,春节前夕,全家准备去香港过节,赛娜因为签证问题未能同行。家人临行前几天,赛娜忽然表现出情绪好转的迹象,也让家人略感放心。
岂不知,那时的赛娜,正在抑郁症和副作用的双重痛苦中挣扎。她在遗言中写到,“药物治疗的副作用更像恶狗噬咬身心,现在意识已经濒临分裂边缘,入院是唯一选择”。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对自己有可能精神分裂的恐惧,将赛娜逼向绝望边缘。
一位康复的重症抑郁症患者喟叹道:“她服药的时间太短了。”赛娜没有能等到药物起效的那一刻,她在遗言中写到,“无力继续与日夜不断的恐怖体验纠缠,不愿就此生活在议论和同情中,亦不愿给脆弱的家人再增加长期照料病人的精神和经济负担”。
在这样的绝望中,赛娜向亲友们告别:“请大家理解我的挣扎和无奈,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再见,爱你们。”
从香港返北京的飞机落地后,赛娜的妹妹接到了姐姐的短信。她在短信中向家人告别,用一贯的懂事的口气,担心父母接受不了她离开的事实——这是她离开人世前最后的话语。
如今,在赛娜新浪微博的页面上,还能看到她的遗言。只是这个页面,已经不会再更新。
痛惜赛娜——对赛娜遗言的分析
前两天,一位网名叫“sienna赛娜”的女孩,在她的微博上发表了一段遗言,后被证实自杀。
她的遗言短短400多字,冷静、理智、清晰、痛楚。我反复看了多遍,感伤和痛惜之余,感觉她对抑郁症有很多认识误区。假如不是这些错误认识,也许她就能坚持下来,走出黑暗。故对她的遗言做一些解析,以为后来者鉴。
先实录她的遗言,共两段:
“抱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和交待就离开。抑郁症太痛苦,世界变得黑暗扭曲,再努力也感受不到任何美好,想什么都想到死。姥姥在叫我,应该就要精神分裂,实在熬不住了。再见,大家。”
“并非新闻报道通常说的想不开或某种压力过大而轻生。已经抑郁多年,一直没法完全感受到正常人的乐趣和追求,只是以为自己生性冷漠被动。元旦高烧三天后,开始经历抑郁症爆发,整夜失眠,兴趣欲望全部消失,抗拒交流,变得邋遢懒惰,身心状态全面恶化。春节前在安定医院确诊为重度抑郁症,发展至今失去大部分记忆、思考、交流和行为能力,没有方向感,无法组织语言文字,大脑仿佛被绑架,甚至连点餐和发邮件都难以顺利完成,药物治疗的副作用更像恶狗噬咬身心。现在意识已经濒临分裂边缘,入院是唯一选择,但明白医治这精神癌症耗时耗财而且效果难以保证,即使有幸痊愈,失去工作能力的前精神病患者在现今社会也难以谋生,更害怕长期服药和随时可能复发的阴影相伴终生。自知不属于意志力强大人群,无力继续与日夜不断的恐怖体验纠缠,不愿就此生活在议论和同情中,亦不愿给脆弱的家人再增加长期照料病人的精神和经济负担。责任和道理我都明白,也曾尝试自救,但身心脱离自我控制,时刻被绝望和无力困扰滑向黑暗深渊的痛苦实在不堪忍受,反复思考后还是选择自行结束。请大家理解我的挣扎和无奈,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再见,爱你们。”
(一)
“世界变得黑暗扭曲,再努力也感受不到任何美好,想什么都想到死。姥姥在叫我,应该就要精神分裂,实在熬不住了。再见,大家。”
分析:尽管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都与神经递质有关,但两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病。精神分裂症被猜测是大脑中神经递质多巴胺失衡,抑郁症被猜测是神经递质5-HT和去甲肾上腺素失衡。通俗地说,它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远不会相遇。抑郁症永远不可能变成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也不会变成抑郁症。
当然抑郁症严重到一定程度,可能出现精神症状,称为“伴有精神症状的抑郁症”,而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发病前可能会有抑郁状态,在康复期也可能出现抑郁症状,但两者是不相通的。
赛娜说“姥姥在叫我”,应该是一种假性幻听,这与精分的妄想、幻觉有本质区别。赛娜的遗言中两次提到精神分裂,如果害怕即将到来的精神分裂是她选择自杀的一个原因,这多么让人痛惜!
(二)
“医治这精神癌症耗时耗财而且效果难以保证……”
分析:“精神癌症”之说,实在是自己吓唬自己。抑郁症虽然可怕,但国内外统计已经表明,有三分之一的抑郁症患者可以完全治愈,终生不会复发。
如果患者及时就诊,配合治疗;假如再运气好,用对药,最快一个月内就可以缓解乃至痊愈。
(三)
“即使有幸治愈,失去工作能力的前精神病患者在现今社会也难以谋生……”
分析:抑郁症不是精神病,只是一种情感障碍。不要自己给自己戴上精神病的帽子。而且抑郁症只是大脑的功能性失调,并非器质性病变,不是永久性损害。
赛娜叙述她在病中,“失去大部分记忆、思考、交流和行为能力,没有方向感,无法组织语言文字,大脑仿佛被绑架,甚至连点餐和发邮件都难以顺利完成”——这是残酷而真实的叙述。但这一切都是可逆的。病愈后,智力、记忆力、决断力等等,不会受任何影响。原来有多聪明,还是有多聪明。
(四)
“更害怕长期服药和随时可能复发的阴影相伴终生……”
分析:抑郁症复发率确实较高,但复发都是有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行停药。如能做到遵医嘱,坚持服药,同时恰当进行心理治疗,一般不会复发。
当然,坚持服药,说起来容易做到难。尤其是病愈后,还能坚持服药更加不容易。
(五)
“现在意识已经濒临分裂边缘,入院是唯一选择……”
分析:住院并不可怕。如果是重症患者,住院会有更多的治疗手段。比如做无抽搐电休克疗法(MECT),并无太多的痛苦,见效比较快。再辅之以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即使重度患者也能很快摆脱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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