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大海里的小金鱼---社交篇>>
"鼓掌的学问"
昨天,我们全家去听了郎朗的<<黄河之子>>音乐会,本来是件乐事,却让组织者搞坏了大半的心情.
我从闻森的钢琴老师商老师处得知,本来是郎朗答应在自己的三天的音乐会后,给这里的华裔孩子上次音乐大师课,大师课可以旁听,可以卖票,但是组织者却拿他当幌子,当成了郎朗音乐会的票价卖,而且等我拿到了票,发现原价是三十五,他们公布的票价却是四十.当然,他们的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他们是为中国贫困地区孩子上学而募捐的,但是仔细看他们的说明,他们只说了"部分票房收入是捐给孩子的",但是多少比例?百分之九十还是百分之一?这里面的猫腻大了.
本来是好好的事,其实很多人受益,很多人也享受,很多人也乐意干,但是这样的好事一到了中国人手里就变味了,我也可能犯了众怒地想说,尤其是大陆同胞手里,任何那些冠冕堂皇的幌子下,你都不得不怀疑他们的道德问题.
讲了上面那些不相干的话,你就能理解我的正题了.音乐会预定开始是下午两点,但是过了二十多分钟了,还不见组织者动静,下面的观众就鼓起掌来催促.闻森和妹妹就问了,"他们为什么鼓掌啊?",我就说了,是音乐会应该开始了,但是还没有,观众用鼓掌告诉舞台后面的人,他们应该开始了.
好不容易主持人出来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再介绍出来的是一位原来没见通告的"贵宾"来向大家介绍郎朗,本来是多此一举的,来听音乐会的不知道郎朗,那来干吗啊?但是听了主持人的介绍,我知道原来这是著名的服装公司nautilus的老板娘,是她花最多的钱赞助的,自然这是她的"回报".
不知这讲稿是枪手做的,还是秘书做的,还是老板娘自己做的,听起来真的不错,从郎朗小时候的天份,到他父母的全力培养,到自己孩子学琴的经历,到对广大孩子的期望,还不忘了祝福父亲节的到来,写的好,讲的也不错,问题是老板娘念完了英文稿后,又接着念起了中文版本,本来这音乐会就晚了,你又讲些文不对题的高论,下面的观众不耐烦了,她讲一句,台下就一片掌声轰她,女儿来问了,"为什么大家鼓掌啊?",我一时说不清楚,就说:"She is rich, but she talks too much".
老板娘当然是闯出来练出来的性格,还和观众硬顶,结果非得主持人出来劝说,老板娘化了大钱讨个没趣,拂袖而去,我到很同期她,有机会的话,给她介绍一些何子推荐的"心灵解读"教材给她.
等郎朗出场时,雷鸣般的掌声却让闻森受不了了,我不得不帮他捂一下耳朵.不过我也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天才",一个八岁的孩子表演了一段,郎朗说他能从里面听到至少六种不同的颜色,从音乐中听到颜色?我还想闻到大饼的香味呢.这时候我真庆幸当初商老师他爱人说闻森有音乐天赋,建议我们培养他去朱莉亚音乐学院预科班时,我没有昏了头,没真的当成了回事,现在我知道了这"天份"和"天才"的概念是两回事,闻森是比其他孩子更有音乐天赋,但是很难说这种天赋能不能转化为才能,让他以后走这条专业方向的路,是很难走得通的,即使象秋实那样的孩子,照他妈妈的话,在专业上想要进一步深造,也是障碍重重.所以当时我表态的是,我没有那么高的期望,我的第一期望是他能专心致地上完四十五分钟的课,这个目标很早实现了,闻森和老师关系真是亦师生亦母子,专心致志是不成问题的了,我的第二个期待是闻森能将钢琴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娱乐工具,想弹就弹上几段,不想就不弹了,所以他除了上课,家里几乎不弹,我也不强逼的;我的最远大的期望是能在闻森找对象时,关键时刻弹上一个小曲,骗得一颗芳心回家做媳妇,我的全部目标就完美实现了,到时候我按上海人的习俗,给商老师送十八只蹄膀,要是你那时候还减肥的话,我可以按市价给钱.
话再说回来,音乐会的过程中,妹妹已经是不知不觉地跟着观众一起鼓掌,不用教她或提醒她,她自己就下意识地跟着学着,只是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该什么开始鼓掌什么不应该鼓掌,只要她听得高兴,演奏途中她也要鼓掌,但是一向她说明,她就明白了.
而闻森后来始终没鼓掌,也没询问这些问题,显然这些对他来讲,还早了点,我对闻森的期望,也是他能安静地听完,最好能专心地听人家演奏,不开小差.除了那时时雷鸣般的掌声让他耳朵受不了了,他基本上能坚持安静,两个半小时除了一次小便,以及后来问了几次时间问什么时候结束外,基本上不用我干预.但是同时也看出这一大一小孩子的差距了,小的却在学大的应该学会的东西了.
当然音乐会里高兴的事,还是有的,最让人享受的是郎朗和章红艳教授的<<春江花月夜>>,看介绍章教授还是我浙江嵊州的老乡,琵琶一响,台下心驰神往,真是:一声琵琶,万里招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