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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nfeng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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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个大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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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23:09:38 | 只看该作者

re:皇帝的盒饭(2012-02-15...

皇帝的盒饭

(2012-02-15 20:01:58)


今天不谈皇帝的新衣。谈皇帝的盒饭。

上期“前廊众生”的《小时候没有吃够》发表后,众多读者对文中“奄有四海的周王室每餐供应天子的不过就是‘盖浇饭’,说到底也就是米饭浇上了菜肴的混合物,亦即盒饭而已”的叙述感到困惑甚或质疑,所幸现在“质疑”流行,我便也乐于回应质疑。

我之熟悉“盖浇饭”,只因常在摄影棚,常吃盖浇饭。这盖浇饭也奇怪,流落在大街,叫“盒饭”,一旦进饭店,就是“盖浇饭”,到了港台,又叫“便当”,我们那摄影棚大家叫得更皇家:御膳。

其实说到底也就是米饭浇上了菜肴的混合物,所以也有叫做“盖交饭”的,本来不过是廉价填充物罢了,可是前几天偶尔翻《礼记》,发现周天子也常常吃“盖浇饭”,《周礼·天官·膳夫》记:凡王之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品百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

所谓的“八珍”就是淳母、淳敖、炮豚、炮牂(母羊)、擣珍、渍、熬、肝膋。名字听上去奇奇怪怪,“渍”,也算是一只菜啊?西洋镜戳穿了一点也不希奇。淳敖:《礼记·内则》解释:“淳敖,煎醢(音海),加于陆稻上,沃之以膏”。翻译过来,醢,就是肉酱,把滚烫的肉酱盖在糯米(陆稻)做的饭上,再浇上动物的脂油就是;而所谓的“淳母”,《礼记·内则》记载:“淳母,煎醢,加于黍食上沃之以膏”。居然和淳敖差不多,只是把滚烫的肉酱换一个地方浇浇,浇到黄小米饭上罢了,想那周天子(当然,当时不叫皇帝)的尊严和奢侈应该天下无俦,现在弄了半天不是廉政不廉政的问题,而是比现在的弱势群体还不如,就拿我们摄影棚里的“御膳”来说,“盖上去”的东西,有时候是梭子蟹、大排、红烧肉、油爆虾、鲳鱼、带鱼,一般总要二荤二蔬,有时候还有烤鸭和咸鸡,回忆起来,最入味的还是烤鸭,比当天子的幸福多啦。

周朝(公元前1046-前256)是个很奇怪的朝代,小时候听书,说姜子牙辅助武王开国八百年,以为是牛皮,八百年多长啊,现在计算是790年,果然如此,似乎也不能得出“盒饭延国祚”的结论,周幽王后来连诸侯都敢随意戏弄,哪里还会守着祖训吃盒饭?

不过,说到盖浇饭,则现在的盖浇饭,再怎么也没有儿时的盖浇饭好吃。

已经40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怀念上海西郊公园内的盖浇饭。

那时候的西郊公园,比现在野趣得多,大门,似是木质的栏栅,柴扉一样,进得园来大树很多,草坪也极大,还记得餐厅是一个大大的圆顶的大凉亭,茅草顶,梁柱和栏杆似乎都是粗毛竹的,漆成浓浓的绿色,望去极有田园味,因为第一次在公园用餐,我们对吃什么充满好奇,大家放鸭子涌进餐厅,喧闹声至今还在耳畔,都是被饭菜的香味刺激的,那种香,你是一定要为之翻肠挖肚的。

“盖浇饭真香”,班主任说,自己带饭的请集中用餐。事先班长已经收钱,素盖交,1毛5分;荤盖交,2毛5分。至此,我们才知道,素盖交就是卷心菜加豆腐干,或者油豆腐。荤盖交也是卷心菜作底,但是上面有几片肉片。

那碗,都是搪瓷的,绿色或白色的,卷心菜炒豆腐干简直香极了,我敢说我从此以后就没再闻到过这样香的盖浇饭。

但并不是每个同学都有条件吃盖浇饭的,包括班主任在内,全班至少一半的人自带干粮,其余都是素盖交,女同学中有一个叫“吴雪琴”,一个叫“裴丽”的,家里都是“吃定息”的,人也漂亮,两人交钱的时候都是交的“荤盖交”,现在看大家都是素盖交,就害怕起来,怕被大家排挤,被骂“资产阶级小姐”,便忍着饿躲在一边商量,看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鼓足勇气到窗口去领饭。

即便如此还是难逃一劫,几个男生悄悄绕到她们后面——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把糖纸头和棒冰棒头扔进她们碗里,然后哈哈笑着一哄而散……

很多年后,回忆起儿时的西郊公园,并不见老虎狮子,而只有极香极美味的卷心菜“盖浇饭”。

而当今天的盖浇饭已不见卷心菜,其内容之奢华也远远超过周天子的时候,我心中的盖浇饭,并且连同那个时代其实都已经死了。

    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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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23:13:41 | 只看该作者

re:小时候没有吃够胡展奋...

小时候没有吃够

胡展奋





去长辈家拜年。排出宴来,居然是个“没吃够宴”:黄鱼鲞烧肉、鳗鲞清蒸、水笋炖肉、罐装盐水火腿、蛋饺肉丸粉丝汤……长辈说了,都是你们小时候没有吃够的,今天敞开吃!

最出彩的是餐后茶点:自制红茶菌,伊拉克蜜枣!

大家眼睛一亮,纯进口的伊拉克蜜枣!久违多少年了。栗色外皮,半透明的肉质一口下去,无渣无滓,馨甘满颊,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小时候也没有吃够啊,由此又忽然想起那天电梯里看到的一幅广告画,当场馋火中烧。

是罐头厂的罐头大全,什么五香凤尾、清炖猪肉、红烧扣肉、蜜汁东坡肉……说实话,论吃,这几年也算得是老饕了,真的要我尝罐头,大抵是一口就腻了,可就是挡不住的眼馋。原因只有一个,小时候没有吃够。

是心理性的“馋痨”,如同心理性的“性成瘾者”,治也难的。

我们小时候自然是物质短缺时期,那时候的罐头在我们眼里就是宫廷御膳一样地遥不可及,哪个同学家里开了罐头,事后总舍不得洗,大家传着,轮流嗅一遍,那种参杂着肉桂和豆蔻的独特香味总是使大家抓耳搔腮,想着,将来一定会实现的共产主义,大约就可以天天嗅这样的香味了罢。

小时候没有吃够的东西还很多。油条,早饭时只准吃四分之一,多蘸点酱油,啃下很小的一口反复嚼着,以至于直到现在一有机会仍要报复油条,一个人吃2根甚至3根,大碗里剪碎了,放上酱油味精葱花麻油,再用滚烫的粥浇下去,烫猪一样,见者无不骇然。

花生酱也没有吃够。小时候母亲要我们去酱油店1毛钱打一匙来,牛眼般一滩,加水加盐搅拌,三兄弟一人只能吃几筷而已,余香可以议论几天。

现在可轮到我收拾它们了——大瓶的过来,要幼滑型的,视若敌忾地挖下去,发起飙来一个人就干掉它半瓶,快哉快哉,跟偷来一样。

四川榨菜和“猪油渣” 也常是我原汁原味报复的对象,总是辣得我窒息或“蚝”得我干咳——事实上,我就是马上把它们吐掉,也忍不住事先糟蹋它们一下。

至于咸带鱼,可能欠我更多。当年的干煎咸带鱼,鲜美而且细腻,一口咬去,抿在舌下,腴香透喉,如醴如酪,半天舍不得下咽,真不知人间美味还有逾此者,但是这几年报复咸带鱼时却使我大跌眼镜,那带鱼绝咸,香味既已荡然无存,肉头倒比火鸡还粗,一口咬去如击败革,说是来自南非的“绿眼带鱼”,如此旧梦不温也罢。

龙虾片、老咸肉、“老虎脚爪脆麻花”……五十来岁的人回头一看,少时没有吃够的东西实在太多,真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但是后之视今未必如今之视昔,某小朋友就曾郑重地提醒我,“经研究发现”,他肃穆地说,你们常念叨的“小时候没有吃够”的,几乎都是垃圾食品啊!

我说,人类用高温用油脂用调味把食物弄成美味的过程,就是垃圾化的过程,因此,不仅“小时候没吃够”的常常就是垃圾,就是“吃够了”的,何尝不是“垃圾”?其实吃惯了的,就是最喜欢的,没吃够的,才是最念想的,人是习惯的俘虏。朱元璋和李自成进京后都保持喝杂粮粥、吮面糊糊的习惯,歌颂农民起义的赶紧说,“举义成功不忘根本”!岂知那其实是他们“小时候没有吃够”?或者自小吃惯了的?爰至现代,一些名人,特别是国家级名人,一旦显贵后仍然爱喝粗茶爱啖红薯小米或者下水臭卤猪油渣,这其实很本真,很满足儿时记忆,但马上有人进表拍马“拒腐蚀,永不沾”,或景仰地推许“反贪倡廉的优秀品质”;真是何苦?粗茶滋味厚重,喝惯了的会觉得尽管“龙井”是“王者之香”,也不如粗茶过瘾;而油渣呢,旧时家家自制,我们小时候都曾有过趁大人不备,叼一块就闪人的经历,把人家再度“偷吃油渣”的生活印记也报送“光荣榜”,叫人怎么自在呢?

据说周公旦很廉政的,奄有四海的周王室每餐供应天子的不过就是“盖浇饭”,说到底也就是米饭浇上了菜肴的混合物,亦即盒饭而已,明明有实力“酒池肉林”的,却偏把生活标准压到民工水准,周王朝因此享国最久云云——

会有人如此借古喻今吗。会的。在这里,无聊的文章总是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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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23:18:10 | 只看该作者

re:路边的小吃不要睬怀疑自己是否...

路边的小吃不要睬


怀疑自己是否惯性阴暗:为什么被人誉为“上海之根”的“城隍庙”——官名“豫园商城”——在我的眼里只是一具辉煌的躯壳呢?

近日去转了几次,越转味道越不对,似乎我们都被“设计”了,城隍庙被种种铿锵的理由搞成衙门状,还摆出一付提醒大家感恩的Pose,真不知人间还有厚颜事。

当然,我们小时候的“城隍庙”远不是这样的。建筑都是旧旧的,但是决不颓圮,门前都是“台格路”,小块的花岗岩,透气又透水,磨得精光滴滑。一对石狮子蹲守的大门进去,就是一片骇人的热闹,小吃多如恒河沙数,店铺密得鳞次栉比,旧货店、古董店、茶馆店、旧书店……一点不用夸张,在这里寻寻觅觅你总能淘到一些旧时代“根性”的东西,好比一个时间的老窖,厚厚的老垢里沉积着酽酽的市井味,对我们孩子来说,最酷的无非是耍猴卖拳的、吆喝魔术的以及各种精巧绝伦的手艺活,城隍庙是活的,天天涌动着“根”的创造力和表现力。

但现在的城隍庙则不然。

首先娱乐不见了踪影。其次“改造”后的它,虽然巍峨多了,红顶多了,俨然“天上宫阙”,但因此也有了诸多的“不准卖”:针头线脑不准卖、封建迷信不准卖、无证无照不准卖……一句话,门槛一高,小贩全跑,巍峨的城隍庙如今除了小吃,放眼都是珍珠玛瑙翡翠黄金水晶,曾有外地朋友问我,现在的城隍庙怎么像“颗粒”喂养的猪,没有一点肉味?

所幸小吃还在,但是一律被公权力招安入殿,飨以华盖,问题是小吃命贱,该配路边,那“宁波汤团”哪里还有“糯、绵、甜、滑”的旖旎?咬进去只是“沙糖”的颟顸,而“南翔小笼馒头”的“滴滴头”(收口处)居然石硬,皮厚得像淫棍;最可恶的是“湖滨点心店”,“陈友志开洋葱油面”早已挺尸,不知哪里招来的野蛮血汤难吃得像“汏脚水”……

我一直醉心小吃,曾以这样的文字赞美一家路边的名叫“缩头面店”的大肠面:“大肠和上蒜泥辣椒爆炒后立即浇在面上,油亮微颤,咬下去脆嫩香滑,如轻咬佳人的手指,数九寒天吃上一碗,挥汗出门,乃不知有珍馐,无论水陆。”

但如此佳物,于今安在?一怒之下,带着老婆迳奔了隔壁的“四牌楼”,那场景才叫“百花齐放”,和旧社会一样嘈杂——羊杂碎、瓦罐汤、油墩子、盘香饼、炸荷包、卤脆肠……

老婆看见油墩子,眼睛直了,没多想就买了一只松松脆脆地大嚼,渐渐地发现她眼神不对,定漾漾地只凝视一个方向,手中之物还剩三分之一就扔掉了,直嚷着喉咙“蚝”,回家一晚上地折腾,平明时分云鬓狼藉地又吐又泻,明摆着中了地沟油的招,还不知道面粉里掺没掺了滑石粉……

她就此蔫了一星期,一进食,就嚷“喉咙烧”。本来还想对城隍庙的酽味和“老垢”大声招魂的,现在看来,命没被“垢”掉还得感谢城隍爷的隆恩。

任什么事,到了中国都这样难缠,一收就死,一放就乱,若是显规则吧,则法令法规的推行,动辄就遇“民曰不便”的抵牾,大家都挖空心思地先把“规则”蛀空了而最终将它的躯壳堂皇地佛龛着;可如果按潜规则办事呢,又谁都不肯道德自律,心里假设着“人人害我,”从而毫无内疚地去“我害人人”,比如这油墩子这卤脆肠,如果由着它“老窖”下去,没准那油已是人油而肠子俨然人肠矣,谓予不信,且看“水浒”中“十字坡”的那撮“近根者黑”的“毛毛”,庶几可证吾说流传有绪而并非“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便视而不见光明”。

《食品安全法》毕竟出来了,“三鹿”也被收购了,但有法不见得比无法好,因为法律在他们的手里,舞法的还在,枉法的还在,“变法”的也还在,若说食品从此安全了,未免太过幼稚,君不见“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出台多年,年年的“3·15”不也照样哀声一片,恨声一片,升斗小民,唯一的“安全法”恐怕只能停止怀旧、“红顶饭店”多走走,“路边的小吃不要睬”。

张爱玲说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未完。

她未免太名媛了。相形之下,我等粗胚委实只有一恨:恨无百毒不侵之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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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07:23:42 | 只看该作者

re:上海菜在北京 2012...


上海菜在北京

    2012-03-21 03:20:37  新京报


  上海与北京相隔1318公里,其实两地口味并没有相差那么远,在北京流行麻辣诱惑,在上海也流行,北京的年轻人在王府井吃榴莲忘返,上海姑娘们在淮海路吃芒果班戟,在一个口味趋同的时代,菜系的界限早已被打碎,京沪之间的味觉差异,渐渐比麦苗和韭菜之间的差异还要小。

  在北京,能吃到不少有名有姓的上海菜,在上海做得颇具规模的上海菜馆都纷纷北上,开设各种分店,小南国、绿波廊、美林阁、新吉士、鹭鹭酒家、圆苑……然而调子已经为着北京而改变,都是一派花样年华的调子,似乎每一家都穿着旗袍,把长安街都当成外滩,婀娜着,菜的分量一小碟一小碟,前菜是烤麸、糟钵斗、熏青鱼和草头,少不了一份晶莹颤微微的海派红烧肉,如果是螃蟹季,定然会有大闸蟹,主食则是蟹粉小笼、生煎和葱油面,经理往往也是上海人,打扮得有点老克拉,明晰地摆出凹造型。

  这却并非我所理解的上海菜。就如同去了外地,别人好心带我去吃一顿北京菜,当我看到上桌的烤鸭、涮羊肉,我也会明晰地知道,这只是臆想中的北京菜,在我理解中的北京菜是爆肚、卤煮火烧、豆汁儿、小摊上的油条豆浆、胡同里的京酱肉丝,以及排队买的烧羊肉。

  上海菜中有一种“过小日子”的精巧,张爱玲这么写上海吃食:“苋菜上市的季节,我总是捧着一碗乌油油紫红夹墨绿丝的苋菜,里面一颗颗肥白的蒜瓣染成浅粉红。”“烧鸭煨汤,汤清而鲜美。烧鸭很小,也不知道是乳鸭还是烧烤过程中缩小的,赭黄的邹皮上毛孔放大了,一粒粒鸡皮疙瘩突出,成为小方块画案。这皮尤其好吃,整个是个洗尽油脂、消瘦净化的烤鸭。”

  而北京菜则有一种“什么都不吝”的大气,汪曾祺这么写北京烤肉:“因为炙子颇高,只能站着烤,或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大火烤着,外面的衣裳穿不住,大都脱得只穿一件衬衫。足蹬长凳,解衣磅礴,一边大口地吃肉,一边喝白酒,很有点剽悍豪霸之气。”

  我每每去上海,也会找一些小弄堂里的小菜馆,比如阿山、保罗,牧羊餐厅,都是家常小菜,最市井的往往最真切,那是肉贴着肉的快感。而在北京的上海馆子里乖巧地点菜,感觉隔着一层内衣,外面还有外套,还有棉衣。即便都是连锁,在北京的上海菜也往往改了做法,浓油赤酱的上海菜变得清淡,在上海,不少菜都是用菜子油,这样油香浓重,在北京也难做到这一点。

  默默变化的菜品还有许多,为了符合北方人的口味,炒菜里默默地增加了大葱,煎鱼默默地裹上了面粉,腌笃鲜里默默地出现了莴笋,草头默默地换成了鸡毛菜,原本改用两勺糖默默地改成了一勺。

  没有太多改变的是上海老饭店,这一家装修也是按照老上海的面貌,菜品多半沿袭本帮菜的路数,没有新花活,油爆河虾就是油爆河虾,选择高邮产的一斤85个河虾,保证每一只都是新鲜的,我还喜欢这里的葱油拌面,葱香明媚,也喜欢这里的八宝饭,猪油掺杂其中,每一粒米都带着甜腻的香味。

  在北京吃上海菜,吃不出人间烟火味,在都是“花样年华”风情的臆想海派菜品中,我们见到的都是金大班、尹雪艳,都是外滩的浪漫;其实我更希望在北京吃到这样的上海菜:弄堂里来了几个穿着睡衣的人,抬眼望,各种横杆,搭着晾晒的衣服和裤衩。

  如果以此来衡量,位于南城的味美斋还算一个。这是国营老字号,开了多年,生生把上海菜做成了北京菜,响油鳝糊许多地方都有,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里。除了用料实在,这里的刀工也很讲究,从最细致的葱碎和蒜泥就能分辨,连这一点都做得仔细的厨师是叫人放心的。何况味道几十年不变,一直都是酱香浓郁,微微发甜。

  一个地方的美食只有融入当地的市井生活,才觉得有趣。在北京则是内城的胡同里,清晨,天色瓦蓝,鸽子哨在天空盘旋,自行车铃声哗啦哗啦想起,有人倒马桶,有人坐在胡同里光着膀子吃一块西瓜,互相问候,此时坐在胡同边吃一碗豆腐脑,来两根油条即是美食。

  如果是在上海,弄堂里有细致的中年女人,手里菜篮里有鲜得金黄的小黄鱼,如果小黄鱼够大,就清蒸了吃;如果小黄鱼太小,就油炸了吃;有碧绿青菜,如果蚕豆上市,还有一小把蚕豆;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蹄髈,加入一小把黄豆,再加入喜爱的咸肉(如果有火腿就更好了),拿砂锅炖成一锅蹄髈汤……

  【推荐餐厅】

  上海老饭店:三里河东路5号中商大厦18楼

  味美斋:西城区白广路35号(63中学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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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楼主| 发表于 2012-3-28 13:21:56 | 只看该作者

re:西红柿■胡弦March...

西红柿

■胡弦

March 16, 2012 06:00 AM


西红柿原产南美洲,因为太过红艳,被怀疑有毒,没人敢吃,只见过野狼吃它,因此被命名为「狼桃」。的确,西红柿天生丽质,在蔬菜中堪称尤物。红颜祸水我只道是中国人的观点,没想到美洲人也同样混帐。想那幽暗的森林里,时光荏苒,多少西红柿虚掷年华,红了,熟了,又寂寞地落了,烂了,像老于江湖的丽人,又像弃置在深宫的妃子。

这样过了千万斯年,直到十六世纪时,有个叫俄罗达礼的英国公爵在美洲旅行,掘了数株带回英国,但人们仍然认为它有毒,不能吃,只是把它种在花园里观赏。直到十八世纪,在法国,有位画家为西红柿写生时,禁不住诱惑,准备舍命品尝一下这可爱又可怕的禁果。他写好了遗嘱,穿上殓服,吃罢西红柿,静静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召唤。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安然无事。当他从床上坐起身来,露出微笑时,整个世界的蔬菜史才突然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

有时候我想,由以浪漫出名的法国人第一个吃西红柿,也许是最合适的,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吃西红柿,不但要有牺牲精神,还要有足够的罗曼蒂克。

成熟的西红柿更似微型的太阳,它是那么红,仿佛不可能有比这更红的红了。它猛一看是含蓄的,体内,每一条水系都像盛着憧憬和怀想;其实却是奔放的,涨满了太阳的蜜和大地的血性。人们认为它有毒时,把它供养在爱情的伊甸园里,是观作台上戏;一旦知道了它甜蜜的底细,洋鬼子们欣喜得自然是争相抱得美人归。所以,在法国,每年都要举行西红柿狂欢节。西班牙人则比法国人还狂放,他们的西红柿节不但像狂欢,更像斗殴,人们蜂拥着抢夺西红柿,捏拦了,互相投掷,直打得满天红雨,「血」流成河。

是什么让人们如此疯狂?这看上去安静地悬垂在枝条上的小小果实,是它本身就含着某种放荡不羁的性情吗?

但在故乡美洲,它仿佛才得到了最大的荣宠。比如哥伦比亚的西红柿狂欢节,声势比欧洲要浩大得多,节日期间,成车成堆的西红柿被践踏、投掷,人们尖叫,追逐,全都变成了通红的「西红柿人」,街道上也是红艳艳一片,那场面,类似中国文革时期的红海洋。

西红柿传入我国的时间不算长,大概在清中期以后。据记载,它开始由西方的传教士从东南亚引入,先在我国南方沿海一带栽培,后来东北、华北地区才逐渐种植,成为我国重要的蔬菜之一。但在中国,西红柿似乎是一种没能获得带有个性化的名称,它被称为番茄、洋柿子、番李子、番棉、火柿子、臭柿、柑仔蜜……它虽然在菜园里有着独立的植株、名字,却依附于茄、柿、李等果菜,仿佛四不像,没有自己独立的位置。

西红柿不但像恋人的脸颊,它即便做成了菜,也仍然是爱情的象征。前几天去一家小饭馆吃饭,看见一个妇人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手机大呼小叫,本来心生厌恶,但等听清了她说话的内容,忽然大为感动。她说的是:西红柿炒蛋,热乎着呢。女儿要什么……

这是中国式的爱情,如此日常而不自觉,却有种西红柿式的红亮亮的温暖在里面。 (寄自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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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楼主| 发表于 2012-3-29 13:09:47 | 只看该作者

re:洛城秦妈菜丝建江Marc...

洛城秦妈菜

丝建江

March 28, 2012

前小蒋总统经国先生从前特嗜某厨师亲自炖煮的红烧狮子头,这道狮子头,竟然在洛城也吃得到,我还尝过不只一次。不过,当时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般:知道好吃,却不知吃下肚的是大有来头名菜。

台湾朋友的一双儿女来此求学,受托就近照顾他们。那位朋友岳母极其能干,将几个同住的孙子及外孙都照拂得极好。我反倒被「爱屋及乌」,经常受邀代朋友就近享用他丈母娘绝佳厨艺。每回享受美食,内心总不免怨叹:为何我没这样的岳母?凭借厨艺能让人贪心至此,这八十岁出头老人家还真是不简单。

问起她高超厨艺如何学来?出人意外,这样的烧菜手艺,竟全是她因家贫赴台北帮佣时,自替富商家办外烩的厨师们那儿所偷师而来。

这位老太太自幼父亲早死、母亲沉迷赌四色牌,她只好上山捡柴,四处打工,以赚取微薄工资,养活自己和幼弟。十八岁时因母亲欠缺赌资想把她卖至酒家,打死不从的她只好嫁给秦伯伯──一个只身在台的外省单身汉。

之后,她为了贴补家用,一个人北上到某富商家帮佣。主人家经常有艺人名流进出、几乎天天都有牌局,常召唤餐厅厨师到家外烩。她细心观察名厨们做菜窍门,一一试做外,更别具慧心地加以改进。像烧西湖醋鱼,一般餐馆厨师皆用滚水烫鱼去腥,然鱼鲜甜味亦随之流失。她则稍稍改变将鱼用调味料先腌过,去腥外更让味道能渗入肉中,再将鱼蒸至如软豆腐般滑嫩。鱼肉因未经滚水浇烫,鲜甜滋味全数保留。某回一位餐厅老板到富商家打牌,尝过那经巧思改进过的佳肴后,竟领着自家厨师上门讨教。

小蒋总统就是那当头在儿媳家,尝过几回秦妈这半路出家台湾女厨所烧的地道江浙家常菜,对红烧狮子头尤为欣赏。平易近人的他每回吃毕都展示那招牌笑容,眯着眼笑嘻嘻地用上海话说:「谢谢侬!秦太太。」

而这位老太太一辈子吃苦打拼,至老个性不改,八十多岁的她除照顾孙儿们外,更在白天空档去学校、教会当义工。若是想吃秦妈菜,必得先甜嘴哄得她眉开眼笑,方能让她老人家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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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22:05:51 | 只看该作者

re:长江三姐妹我愿意把“清明时节...

长江三姐妹


我愿意把“清明时节雨纷纷”写作“清明食节雨纷纷”,后面的雨可能是馋出来的口水。这的确是许多食物最当季的年华,各式当季蔬菜纷纷上市,诸如茭白、莲藕、南芡、茨菰、荸荠、水芹、红菱、莼菜……每一样都略施粉黛便娇艳动人。春笋此时也不错,再早一些的是雷笋,细长,味道远不如清明前后肥厚的春笋来得细腻;还有茶叶,明前的龙井和碧螺春虽然价钱天价,但是买一两来尝尝鲜,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我们今天要说的是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好像所有的媒体这时候都在做江鲜,那么我就不叫它们长江三鲜了,改称之为“长江三姐妹”。

刀鱼是张曼玉,细腰妖娆,身材修长比例完美,妩媚中又有坚定,可远观不可亵玩。刀鱼有银色的麟片,状如刀,如今可见的刀鱼一般在三两左右。清代李渔则称之为“春馔妙物”,大董善做刀鱼,在前两天举行的春歌晚宴上,各路吃货都是奔着刀鱼而去,这里的刀鱼有两吃,清蒸,然后骨头炸得酥脆,蘸着椒盐食用,端得惊艳。

而今刀鱼之贵,令人咂舌,品相稍好的就几千元一斤,江刀成为奢侈,已非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然而到了清明之后,刀鱼的身价就一落千丈,“清明前鱼骨软如绵,清明后鱼骨硬似铁”,不少人只能等到清明之后才在市场上买一些江刀回家尝鲜。

刀鱼的制作方法最简单了,江鲜最重“本味”,所以刀鱼最佳的做法就是清蒸。一盘刀鱼上桌,朴实无华,只有在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至尊的幸福。刀鱼刺多,但是鱼刺都很细软,夹起一块洁白的鱼肉,放进口中,一段美妙的旅行就开始了。鲜美,无上的鲜美,软嫩中带着一点清香,惟一不爽的就是刺多,不过哪个美女不多刺?为了一亲芳泽,还是得忍着,并且吃完了不免有些彷徨,今日尝此美味,不知何日重逢?

刺多,那是跟谁比,跟鲥鱼相比,刀鱼算是刺少的。如果刀鱼是张曼玉,那么鲥鱼就是巩俐,取其丰满与清澈。张爱玲说:人生有三恨,一恨鲋鱼多刺,二恨红楼未完,三恨海棠无香。对于我来说,关于鲥鱼之恨,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完全没有吃过长江里的鲥鱼,即便刺多我也没有吃过。原因很简单,已经基本绝迹了,能吃到的多半是泰国等地的海鲥鱼,它最多算是鲥鱼的表妹,最多是貌似巩俐的周显欣。

第三鲜是个狠角色,最毒妇人心也不及河豚的一点点,且把河豚比作舒淇吧,许多人以为她有毒,然而去除毒素之后,味道奇绝。

吃河豚,总是一件刺激的事。对饕餮之徒来说,美味和剧毒,这本身就是一道中国版的“to be or not to be”的命题。尽管北京的餐厅不能明目张胆地做河豚,但在长江边上,此时正是吃河豚的好时节。

野生的河豚已越来越稀少,一般人也不能从河豚的花纹中辨别其身份。“菊黄”是河豚中的上品,等而次之的是“条纹”和“红鳍”,这都是指河豚花纹的颜色,后两种一般都是养殖的,不经过洄游,毒性已微乎其微,自然用不着“拼死吃河豚”。

河豚最基本的吃法是红烧和奶汤,而在日本,更多的是刺身,据说如此更能体验其妖娆。美食家沈宏非说,河豚最好吃的是其肝脏,鲜嫩无比;其次是其鱼皮,但需要倒卷着一口吞下,鱼皮表面有小刺,直接吃会有不爽,河豚鱼皮有养胃的作用;最后才是鱼肉。如果有幸,还可以吃到“西施乳”,其实是雄性河豚的精巢,吃过一次,终身难忘其鲜美。

海子写过一首诗:“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像爱着我亲手写下的四首诗/我的美丽的结伴而行的四姐妹/比命运女神还要多出一个/赶着美丽苍白的奶牛,走向月亮形的山峰。”我也爱着这糊涂的长江三姐妹,我在长江里撒着渔网,一遍遍地走向月亮形的餐桌。如果给她们配上一个表哥,我选择来一份生煎包打底,如果非要我给这个生煎包取个名字的话,我希望是苏州临顿路上的哑巴生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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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发表于 2012-4-7 22:15:51 | 只看该作者

re:最爱这个贴。

最爱这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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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楼主| 发表于 2012-4-8 08:10:02 | 只看该作者

re:下次到南京,先找你商量个好吃的地方,再到...

下次到南京,先找你商量个好吃的地方,再到你家吃你烘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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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发表于 2012-4-8 08:34:59 | 只看该作者

re:长江刀鱼现在卖8000块一斤,不可望更不...

长江刀鱼现在卖8000块一斤,不可望更不可及了。八十年代早期就两三块钱一斤,那种鲜嫩的滋味永远留在记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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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发表于 2012-4-8 09:47:17 | 只看该作者

re:长江刀鱼,清蒸——[IMG]ht...

长江刀鱼,清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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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发表于 2012-4-8 10:10:32 | 只看该作者

re:舒淇躺着又中枪。

舒淇躺着又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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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楼主| 发表于 2012-4-8 10:35:17 | 只看该作者

re:我也为舒淇不平.

我也为舒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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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发表于 2012-4-8 11:45:02 | 只看该作者

re:“河豚最基本的吃法是红烧和奶汤,而在日本...

“河豚最基本的吃法是红烧和奶汤,而在日本,更多的是刺身,据说如此更能体验其妖娆。美食家沈宏非说,河豚最好吃的是其肝脏,鲜嫩无比;其次是其鱼皮,但需要倒卷着一口吞下,鱼皮表面有小刺,直接吃会有不爽,河豚鱼皮有养胃的作用;最后才是鱼肉。如果有幸,还可以吃到“西施乳”,其实是雄性河豚的精巢,吃过一次,终身难忘其鲜美。”

河豚红烧,鱼皮表面粗糙有些小刺,揭皮之后剩下的肉就一般了。这张鱼皮说实话也不算特别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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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发表于 2012-4-8 13:03:51 | 只看该作者

re:这年头光吃的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了,一定得搞...

这年头光吃的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了,一定得搞点故事,搞点气氛啥的,才能吃得下去。

要不就饿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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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发表于 2012-4-8 13:19:11 | 只看该作者

re:刀鱼我吃过的,在南京。吃的时候不...

刀鱼我吃过的,在南京。

吃的时候不让说话,话和鱼肉一起咽到肚子里了,骨头细得不得了,还密密的,实在也不能说话了。

因为吃法太秀气,我就只吃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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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发表于 2012-4-8 16:08:18 | 只看该作者

re:吃过的东西不能算少(肯定比不上老V),但...

吃过的东西不能算少(肯定比不上老V),但总觉得真正好吃的,的确还是土法做的一些吃食。

说起来何子会懂的:老家雪菜坛子里,腌到烂透的芥菜梗,一副必须要用勺子舀或者手捧的烂模样。捞起来,和盐卤豆腐一起,用菜籽油一起烹,哇,左邻右舍都知道你家在做这个,真是非常非常香。

老家的清明团子,不是用艾草做青的,而是用苎麻叶子,加石灰水捣烂(工艺过程我已经想不全),然后和进炒熟的米粉,做成坯子。然后里面可以用猪油加盐、或者芝麻加糖做馅,在模子里印出圆形带花纹的“清明粿”来。我特爱猪油加盐的那种。每次清明回家,主要为的是从舅舅家带一堆回来,放在冷冻室里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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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发表于 2012-4-9 07:56:05 | 只看该作者

re:老T吃的其实是回忆。

老T吃的其实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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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发表于 2012-4-9 08:09:02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su...

下面引用由[U]sunhaochun9[/U]发表的内容:

老T吃的其实是回忆。


不光是。我能清晰地辨别这些食趣中,哪些是客观上的味觉、嗅觉享受,哪些是记忆带来的美化。

对于清明餜,我这次回家也带了不少回来。每天早餐可以蒸两个来吃。我是真觉得非常好吃,到现在都是。比超市里卖的知味观、五味和的青团要好多了。特别是口感。

至于那一口烂雪菜烹豆腐,的确不太常吃得到了。偶尔在老家的家乡菜餐馆里还能见到。端的是有异香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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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楼主| 发表于 2012-4-9 08:35:02 | 只看该作者

re:别来馋我了.

别来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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