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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一三年原味石头 (十二)连续两天...
一三年原味石头 (十二)
连续两天石头都让我仔细听车发动或者爬坡时的声音是否有异常,我哪听得出来。我以为是去年车突然坏掉留给石头的阴影造成他焦虑了,所以我就安慰他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反正我们也不出远途。
今天上坡车好像肌无力,石头就再次强调可能是有问题。到了以琳门口车差点爬不上去了,他就又提了一遍。我说有一次你爸爸在这还熄火了呢,他也就不坚持了。
不过感谢主,因为他提车有问题,我们就讨论如果在高速上车坏掉该如何处理。
我特别强调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什么情况,首先保证人身安全。如果发现车本身出事故,一定要争取时间把车停在安全通道上等待援助。
我们今天依然是梁老师在为大家做语言行为教学的培训,我不敢半点偷闲。
中途突然接到新上任的青岛市教育局长邓局长的电话,他想过来看看。石头本来已经要去机场接霞姐姐的,这官迷一定大局长要来,立马要求参与接待。
邓局以为石头是以琳的外交官呢,还相谈甚欢,石头不停介绍以琳的情况,也不停说着感谢领导和组织关心的话语。当邓局知道这就是石头的时候,就差呆了,悄悄跟我说:方老师,我简直不敢相信。
邓局离开后石头也赶往机场,我就听培训去了。
等中午结束的时候,我看到聂老师进来找我,好像有事。
她告诉我石头车坏在高速上了,那一刻我脑袋嗡了一下。
她看出我的惊慌,告诉我已经一段时间了,石头很冷静,先通知的他小舅舅,再联系聂姐姐看看能否派人接霞姐姐,看派不出人就让姐姐自己打车来以琳。
我给石头电话,石头确实很冷静,说车停在安全通道上,黄色标记放上了,双闪也打上了,在等人过来拖车去修理。
中午的太阳很晒,而且我真是担心石头站在高速上会发生危险。
石头说他躲车里,不会站到马路上去找事的。
我道歉:都怪妈妈不好,其实你的感觉和担忧是对的。
石头安慰我:妈妈,没事的。你毕竟不会开车,觉不出车的问题是正常的,又没有出事,你不用难过的。车也没有大问题,离合器坏掉而已,很快就能修好的。
中途为一个翻译稿我打他电话,但是电话不通,我真吓得腿软。
好在他立马打过来了。妈妈那又老又小的心脏啊。
石头到一点多才回到以琳,看得出他有些疲惫。见了面他才对我说:下次关于车我有疑惑我就不再会听你的,而是保险起见去咨询舅舅为好。
一位英语非常强的家长被我拉过来帮忙校对我们相关的文件,他看了石头的翻译稿后大赞石头,但同时指出一些问题,真的是一针见血的问题。
我让家长直接和石头谈,因为石头需要听除了妈妈的人以外的意见。
我看见培训结束后,那个家长和石头在谈话。看得出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很快把翻译问题转到GMAT的考试上了。我为他有这样的表情和感受高兴,这是应有的。
我带霞去做脸了,让石头先拿了一堆东西回家,并让他及时放下米饭。但是我们从美容院出来比较晚,也不想做饭了,给石头电话说出去吃烤肉串吧。石头说其实他可以做好等我们回家吃,但是霞说她饿坏了,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去吃烤肉串。
小子先到也点了餐,我发现他还是按我们两个人的量点了,等我到了他才意识到。
他吃得很开心,烤的海蛎子很新鲜,也调得很好吃,不吃海鲜的他也吃得很香。
我又读了一些小幽默给他听,我发现每天积累一点,他听幽默的能力也在大增。所以只要恒久地坚持,大量的积累,他一定能够突破很多很多。
我们谈了一些家事,石头的态度中立也中肯,能从反面的案例认识他自己该如何处理一些事情。霞姐姐觉得他真的长大,懂事,温和,中肯又正直。
霞姐姐更感概这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对她的爱。同是独生子女的霞姐姐也需要一个呵护她的弟弟,呵呵,而这个弟弟更需要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今天本来程莹邀请石头和霞去她家吃饭,但是昨晚石头和程莹商量觉得莹姐姐太累了,要么就不过去了。但今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改成明天去,石头还让霞带了宁波特产过来,阿春也更有动力去吃饭了。减肥计划啊!
石头真的很要面子了,我们吃肉串的时候他不提那个家长跟他谈话的内容,只是跟我们讨论如果一个人他小的时候阅读量不够,大了补来得及么?
我谈到俞敏洪,我说俞老师到上大学才开始真正的阅读,现在他也是大师了。小潘潘也是这样的。
石头说其实阅读也是一辈子的,我们都赞同。
回到家趁姐姐不在,石头才告诉我叔叔通过的翻译的文风指出他阅读英文的文献量是不够的,所以虽然他翻得很严谨,但是不够美。按信达雅的标准,雅没有做到。他说叔叔建议他读克林顿的演讲集,而且真的要背诵下来,并且照着镜子模仿他的演讲。石头说他GMAT砸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阅读量不够,他有点懊恼,觉得为什么那么晚才意识到阅读的重要性呢?
我说任何事都真正认识到了都来得及的,不用担忧。
今天是主日,因为培训我们不能去教会了。李茜和段鹏飞两位老师上去唱诗,我和石头合作朗诵了《无论如何》,石头做了祷告。后来有家长拉着我的手说她哭了,她觉得很感动。
很多家长告诉我,我说石头像我的偶像梁朝伟确实不是吹的,石头确实像梁朝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吹的,像就是像了。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吹牛不眨眼??哼哼!!!!!
霞姐姐越来越爱美,进门问我还有没有还魂汤,我说现在都升级了,不喝还魂汤,直接泡袋装美容汤了。
我说这汤弟弟也可以喝。然后我笑说我问过周大夫,石头喝了会不会变成女的?
因为石头说你可问清楚了,我变成女的不要紧,你做不成奶奶事大。
周大夫说放心喝吧,如果变了也一定变成美女,这样我大不了做姥姥!
石头已经在手机上下载了《纸牌屋》,新一轮学英语计划开始。
祝福我的石头。
附:
何谓“信”“达”“雅”?它是由我清末新兴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严复提出的,他在《天演论》中的“译例言”讲到:“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信”指意义不背原文,即是译文要准确,不歪曲,不遗漏,也不要随意增减意思;“达”指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译文通顺明白;“雅”则指译文时选用的词语要得体,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简明优雅。
在中国的翻译界,自严复首标“译事三难:信、达、雅”之后,又有“忠实、通顺和美”、“不增不减”、“神似”、“化”等说法提出。主张虽多,又各据其理,然就其可操作性来看,鲜有如“信达雅”之可触可摸。可施可行者。我甚至有一种近乎愚钝的想法,这种种的说法似乎都还或近或远地在“信达雅”的树荫下乘凉。当然也有不少人欲破此“三难”之说,但看来是攻之者众,破之者寡,譬如攻城,打开一、二个缺口,整座城池却依然固苦金汤。何以故?怕是“信达雅”三难确是搔着了文学翻译的痒处。只要我们与世推移,对“信达雅”之说给予新的解释,就会给它灌注新的生命力。并非所有的新说法部显示了认识的深入和观念的进步。
“信、达、雅”中,唯“雅”字难解,易起争论,许多想推倒三难说的人亦多在“雅”字上发难。倘若一提“雅”,就以为是“汉以前字法句法”,就是“文采斐然”,是“流利漂亮”,那自然是没有道理的,其说可攻,攻之可破。然而,可否换一种理解呢?试以“文学性”解“雅”。有人间:“原文如不雅,译文何雅之有?”提出这样的疑问,是因为他只在“文野”、“雅俗”的对立中对“雅”字作孤立的语言层次上的理解。如果把事情放在文学层次上看,情况就会不同。倘若原作果然是一部文学作品,则其字词语汇的运用必然是雅亦有文学性,俗亦有文学性,雅俗之对立消失在文学性之中。
离开了文学性,雅自雅,俗自俗,始终停留在语言层次的分别上,其实只是一堆未经运用的语言材料。我们翻译的是文学作品,不能用孤立的语言材料去对付。如此则译文自可以雅对雅,以俗应俗,或雅或俗,皆具文学性。如同在原作中一样,译文语言层次上的雅俗对立亦消失于语境层次上的统一之中。如此解“雅”,则“雅”在文学翻译中断乎不可少。
与“雅”直接有联系的一个问题是所谓“文采”。何谓“文采”?答案也许有许多种,但肯定不是堆砌词藻,不是硬造四六骈句,不是任意使用修饰词(如遇雪必称“皑皑”,遇雨不是“霏霏”便是“滂沱”之类),不是滥用成语,也不是文白相杂或其它什么古怪文体。华丽很容易被认为有文采,然而只有适度的华丽才是一种文采。素朴很容易被认为没有文采,然而适度的素朴未尝不是一种文采。中国画论中有“墨分五彩”的说法,我看可以移来说文。还有,“流利漂亮”也往往被认为有文采,殊不知茅盾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就说过:“就一般情形而言,欢迎流利漂亮想也不用想一想的文字的。多半是低级趣味的读者。换一句话说,即是鉴赏力比较薄弱的读者。”他说得对。
总而言之,译事二难:信、达、雅。信者,真也,真者,不伪也;达者,至也,至者,无过无不及也;雅者,文学性也,文学性者,当雅则雅当俗则俗也。信、达、雅齐备,则人“化境”;然而“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实现的理想”,于是而求“神似”。因此,我认为,对文学翻译来说,信、达、雅仍是可用的标准,仍是“译事三难”。
——参见《恶之花之跋》郭宏安先生1991 年11 月25 日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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