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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版地里偷的:"五元的小费"...
F版地里偷的:
"五元的小费"
今天看了别人的一篇文章,说的是她当初打工时拿到的一笔整五元的小费,估计作者已经是多年之后了,对这个小钱念念不忘,原因不在于这个数目,而是在意义上,对此作为也打过几年工的我忍不住也要写写我自己的故事.
长话短说,那年我终于从"打杂"一直做到了"waitor",职务高了,见的各色人等也多了,做男服务生主要靠的是拿小费,一般当地的约定俗成是10%,那是中西部的小镇,如果到了现在的纽约那就是以15%起了,美国人无论穷富,还是会照顾到给小费的,偶然遇到个很穷的,或是很赖的不给小费,我们就戏称为"打铁",借意于"打工遇到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从这么点小钱很能看出人的品德和个性来,美国人有无数的人,不会以你的职业贵贱而取人,会非常真诚地平等待人.很多的黑人很穷,所以只有到了退税有了点钱的时候来中餐馆大吃一顿,要么很慷慨地给不小的小费,要么干脆就"打铁",而白人来的多些,平常也会来,但是给起小费来总抠着,绝不会不给,但是也总会在可接受之上,尤其是那些为了要凑成个10%左右而扔下一把硬币的人,让我们拿这小费有种很不爽的感觉,如果对方是女的,到没多少意见,但是碰到个男的老是这样,就在心里把他看低了一截.
再说我今天要写的主人公就是这么一位"不爽男",那是个白人,每次来都是穿西装领带的,在中午一个人来,所以应该是附近的白领阶层,他每次来都点同样的菜,没有多少麻烦,也没太多的消费,只是临走时总会在桌上见些硬币,要么他把零头全给了你,要么他觉得给的纸币没过线而添点,反正一直让人不太爽,觉得这个大男人没多少爽气.
那天是他晚上来的,而且还是周末,他还带来个女的,两人很亲密的样子,那女的还算漂亮,但是非常地风骚,而且是在那里卖弄着风骚,我觉得是她在施展着全身的媚功,正在让那"不爽男"骨头一寸寸地软了下去,所以我想今天得帮他点忙,就上去招呼,不是以惯常的"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或是要点什么?",而是直接问男的"你今天还想点"天府鸡"?这"天府鸡"好象是那家自创的菜品,没有在其它地方听说过,无非是拿鸡块炸一下,走酸甜口,加点辣椒,让美国人觉得"高段大气上档次"的那种大路货,这男的每次来都点这个菜,所以我知道,平时是他自己点的,而今天是我先帮他说了出来,这么一来他接到了灵子,立即挺起身笑面对着我说,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菜啊,这话是对我说的,却是给边上的媚女听的,因为他觉得给他长了面子,看看连这里的服务生都知道我要点的菜,我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啊.
接下来就不用去多关注了,因为那女的继续施展媚功,把那男的余小的骨头搞软,只是等他们走了后,我看到了桌上只有一张五块的小费,如果算一下是过10%了,但是这是第一次从他手里拿到的没有零钱的小费,这不爽男终于爽了那么一次,但是以后却再也没有见他来吃饭,以我小人之腹度之,大概是他爽了一次却不想一直爽下去吧,只是当时的我不无得意地想,如果我真的注定一辈子只能干服务生的话,还是可以找到点乐趣,在锅碗瓢盆和刀叉杯盏之中识人阅世的.这一整张的五块钱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奖状.
只是以后就象这个作者一样,我只要去外吃饭,该给小费的地方总会给足20%,而且不给硬币,即使碰到个服务很差的,我也会给足,因为有时侯可以让他或她有点惊喜,也不要那么地以貌取人,但更多的是我自己有经验能看出对方的难处来,所以我老婆过去有时侯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等了这么久服务生才来,有时侯还把单弄错,你还给满20%的小费,我说其实我坐那么几分钟就可以看出来了,她没来得及早来问候,是有原因的,要么是她负责的那片区一下来来了几拨客人,要么就是里面厨房里她的菜出不来,她得多跑几次催菜去,打工拿小费的看脸吃饭,真叫是"粒粒皆辛苦"啊.
附录别人的文章:
<五元的小费>
山枫
January 07, 2014
我和先生平时生活节俭,但上餐馆却一向都给百分之二十的小费,我们之所以乐意这么做,是因为我年轻时在美国念书,每个月的房租,都是靠在一家川菜馆打工拿到的小费来支付。
记得我刚开始缺乏经验,偶尔因服务不周而被客人责备,或因来不及將厨房煮好的菜趁热端出,被厨师叫骂。厨师其实是好人,只因中国菜讲究火候热食,他快工快火炒出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餚,即使只有数分钟的耽搁,色与香都会差了许多,所以他严格要求,菜一出来就得立即端上桌。
有一天晚餐时段本来已经十分忙碌,却又来了一桌约十人的团体,老板娘不得已只好让我这个新人接档。客人坐定后点了一瓶酒,从不喝酒的我不识酒名,幸亏老板娘眼尖,及时把客人要的那瓶酒以及开酒器拿了过来。她以为接下来我应该都应付得了,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岂知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开酒器,折腾了好一会儿却仍然打不开那一瓶酒。客人火大了,厉声责备我:「连酒都不会开,还做什么侍者?」因为他的音量很大,一时周围各桌客人都回头看著我们,我尷尬得答不上话,只能像个呆头鹅般站著。老板娘见状赶紧带著另一侍者衝过来,把我换下。
我回到厨房,站在大饭锅旁,內心五味杂陈。平常烈火炒锅吆喝叫骂声不断的厨房,这一刻彷彿时间停止般安静,直到老板娘隨后进来,好气又好笑地瞪我一眼,说:「山,妳怎么连开酒都不会呀?还不快把菜端出去。」厨房里锅铲声才又活络了起来。
忙完那一波尖峰时段,店里渐渐清淡下来,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客人。我在清理一个杯盘残杂的餐桌时,不经意看到隔桌一对老夫妻带著已成年的儿子,一家三口已经吃饱了,正在打开在美国中菜餐馆间流行的餐后幸运籤饼。他们轮流读著彼此拿到的籤语,忽然老太太和年轻儿子笑了起来,並且愈笑愈大声,而老先生则一脸悻然。
我好奇地过去问他们什么事这么好笑,老太太把老先生的那张籤条递给我,上面写著:「你认为对的事情永远是错的。」我把籤条还给老先生,笑著问他:「您认为这籤条是对的吗?如果这样,那它就是错的呀!」老先生听了脸上顿时一扫阴霾,展现出阳光般的笑容。这一家人离去时,老先生站起来,从裤后袋中拿出皮夹,抽出一张五美元的钞票放在桌上,给我当小费。那是我两年女侍生涯里的第一张五元小费,伴隨著非常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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