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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
发表于 2010-7-13 12:06:00 | 只看该作者

re:五四以来的两个精神“病灶”作者:朱学...

五四以来的两个精神“病灶”
作者:朱学勤

  今年,在科索沃危机中迎来了“五四”80周年,这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五四纪念。部分知识分子和留学生在声讨北约的声浪中,出现反美反西方激烈情绪,这与80年前那一代知识分子受巴黎和会、苏俄废约等外来刺激急剧转向左倾相比,十分相近。从深一处想,这两者之吻合,并不偶然,似有从五四以来就始终不能摆脱的某些思维惯性活跃其间。这就给今年的五四纪念挑出了一个题目,是否能摆脱以往的节庆气氛,沉下心来,平静反思80年来知识分子观念生活中的一些负面因素?将近一个世纪以来,五四被认为是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形成起点,每年都是从正面欢庆这一节日,却很少有人从反面沉思这一起点中蕴涵的消极成分。因此,能否有勇气反思这一节庆的负面阴影,应该说,是检验世纪之交的知识分子是否已经比80年前更为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

  首先要强调的是,今天知识分子视为圭臬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不是在五四时期提出的,而是属于五四前的新文化运动,而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却有着明显的历史断裂。用一个强符号“五四运动”来统摄这两个貌合神离的历史时期,是很不妥当的。

  新文化运动承洋务思潮、戊戌变法、辛亥革命而来。从上一个世纪中叶开始,中国人以英美为师,先器艺,后政制,终于把远东第一共和的近代宪政体制搭出了一个轮廓。至1915年新文化运动,提出“德先生”和“赛先生”,顺势而动,成绩斐然。但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说,过于强调精神文化作用,形成文化决定论,在打倒孔家店这一问题上留下了遗憾。虽然如此,以英美为师融入近代民主潮流这一大方向,却健康发展,还没有逆转。新文化运动是两种思潮交汇而成。一是以胡适为代表的自由主义者,这一派人坚持从严复那里开辟出来的英美方向,坚守渐进理性,积寸为尺,小步快行;缺点在于不耐制度层面的艰苦积累,对于那个刚刚露出轮廓却沾染有过多污泥浊水的远东第一共和体制不屑一顾,认为那些污泥浊水由中国文化所决定,要从中国文化的总根子挖起,政治刷新才有基础。胡适在政治理念上是渐进派,但在文化理念上却是激进派,他立志20年不谈政治,要从百年树人做起,当然有受激于张勋复辟、政潮黑暗、国民冷漠这一面,应予以同情理解,其重视文化教育的苦心,即使在今天,也不能简单否定,但从思维方法说,认为世间有总根可寻,只有挖根改造才能开出崭新局面,已有一元论迹象,偏离了自由主义的经验论历史观。由此产生的文化决定论,遗患至本世纪80年代大陆新一代启蒙运动,还有遗迹可寻。更为麻烦的是,文化理念上的这一激进姿态,与另一类从不同方向上过来的思潮冲动发生了局部重叠,由此发生两派人的短期合作,同时也埋下了日后分道扬镳,新文化运动与五四之间出现历史断裂的隐患。

  后一派人大多从日本来,政治思潮以陈独秀为代表,文化思潮以鲁迅为代表。当时的日本所起作用相当于中间港,向中国转驳输入从法国、俄国过来的激进革命思潮。1900年留学生翻译卢梭《民约论》输入中国是在日本;1905年孙中山《民报》发刊词中提出“举政治革命、社会革命毕其功于一役”,是在日本;1907年刘师培在《天义报》上第一次翻译介绍“共产党宣言”也是在日本;1905年至1907年朱执信主持《民报》与梁启超发生论战,还是在日本。此次论战中,朱执信社会主义理论之自觉,比1919年李大钊与胡适发生“主义与问题”论战时的立场,有过之无不及;更有甚者,孙中山二次革命后成立“中华革命党”也是在日本,其密谋性质的组织方式与俄国列宁主义建党路线(所谓布尔什维克路线)不谋而合,后来援俄为师改造国民党,即有此前缘。陈独秀、鲁迅等饱吸日本空气,自然形成其浪漫激进的革命理念,从他们的日、俄、法知识背景出发,要从根本上掀翻中国的老屋、铁屋,自然不满意于辛亥以后中国的舆情氛围,与从英美归来的胡适等人那一点文化决定论重叠在一起,于是同床异梦,短暂合作,这才有新文化运动。

  1919年的巴黎和会是新文化运动的结束,也是五四的开始。此后中国,以五四运动统称新文化运动和这一年5月4日之后的一段历史,两者之间的断裂被一个独断符号遮盖,新文化运动提出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也被五四之后的民族主义浪潮裹胁而去。社会变迁从此折向另一方向,经济、文化、政治参照系从洋务运动以来的以英美为师,一变为五四以后的以俄为师,这是中国近代历史发生种种转折中最为严重的一次,称为天翻地覆,也不过分,可惜这一转折的严重意义至今还没有引起知识界的应有注意。现在能够看出的是,这一变就是半个多世纪,直到文革结束,改革开始,中国大陆才从以俄为师之歧路旁出,回转以英美为师的老路,回归近代文明的主流。众人所说“摸着石头过河”,只是说明这一回转在主观认识上很不自觉,思想清理很不彻底,挤着推着摸着甚至是拉着走,这才有20年里又发生种种回潮、旋涡与悲剧,可谓一步三回头。从1919年到1978年,曲折起转之间,“轰动”60年,整整一个甲子,至少虚掷了三代人的血泪精华。

  那一次近代中国转向歧途,起始于巴黎和会列强出卖山东权益于日本、苏俄突然宣布废止此前俄国政府与各国签定的所有条约。此后中国知识分子的大规模左倾化,如果说还有一次,那就是在40年代中期。前一次左倾化是受激于外,抗议西方列强的外交密谋;后一次则是受激于内,抗议国民党政府腐败及其造成的社会不公。事后评议:当年之抗议,皆应抗议,确实理直气壮,但抗议以后出现的历史曲折,为何都为众人始料所不及?从知识分子认知模式这一头说,应该有一些教训。

  第一,对社会不公的批判,能否分清两种批判立场?一是从自由主义立场出发,旗帜鲜明地批判主要是由权力而不是由市场造成的社会不公,同时维护自由经济的空间与宪政民主的渐进路径?二是从激进革命的立场出发,在批判社会不公的同时,将自由经济和宪政民主视为社会不公的老根,要连根拔除“西方资本主义的罪恶”?

  第二,对自由民主的价值追求,是否应该超脱对国际外交的期待?这一点因为与今天科索沃危机知识界的反映直接有关。不妨多说几句。苏俄片面终止前政府与各国的条约,其中对中国的欺骗与觊觎,已经为斯大林新沙皇行径证实,自不待言,即以西方民主国家而论,他们的外交活动既是其国家内部特定价值体系的外延,也有国家利益的具体盘算。如果不是这样,倒反而奇怪了。就东方国家追求民主自由的知识分子而言,不也是一样?五四那天,一代人上街游行,不就是因为自由民主的理想受到了民族感情、国家利益的冲击?总不能只允许自己有民族感情、国家利益,却不允许别人有这两样东西?因此,对西方民主国家的外交活动,该支持就得当支持,该抗议就得抗议,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将自己的价值追求,不是栓系于西方政府的国家行为,而是定位于从西方历史中发源的自由、民主传统。前者如水流转,朝是夕非;后者有普适价值,恒定不易。民主也罢,科学也罢,只听说哪一国、哪一地区发明了科学发展了民主,却没有听说过科学与民主只适用于哪一国、哪一地区。但是,五四一代人的迷误却发生在这里:先是将自己的民主自由价值追求栓系于西方某一国政府的贤人外交,如威尔逊的“公理战胜”,一旦发现对方在“公理战胜”下还有具体的外交盘算(或者确是贤人,却受制于内政外交的掣肘),立刻高呼上当受骗,不仅正当抗议此类外交运筹损害本民族利益,而且将此前的民主自由价值追求弃若蔽帚,掉头而去,跌入另类价值体系的怀抱。这种把民主自由的希望寄托于西方政府行为、首脑外交的心态,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把后者当洋皇上来崇拜。我们可以注意到,落后国家的前现代知识分子——“士”在国内政治生活中,总是把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社会公正,寄托于国内的“好皇帝”,与相邻阶层——农民的“好皇帝主义”,一脉相承;当他们开始追求民主自由这些现代价值时,又把希望寄托于外,希望一个“洋皇帝”来解民于倒悬。区别只是在于,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老式理想冀望于国内的“土皇帝”,民主自由的新式理想则冀望于国外的“洋皇帝”,其实是同一个“好皇帝主义”的内外两面。把民主自由的理想冀望于国外“洋皇帝”是自己的错误,因为这一错误冀望没有实现,又背弃民主自由的理想,则是拿自己认知误区和“洋皇帝”外交密谋交织而成的混合型错误再一次惩罚自己,是错上加错。

  上述教训中的错误认知,第一条是与民粹主义同根共长,第二条则与民族主义交相激荡。中国近代社会变迁之所以一波三折,国际地缘政治中日、俄为祸,横暴插入,当负主要责任,国民党政权抗战后的急剧腐败亦难辞其咎,不能全部归因于知识分子的观念选择。但从知识分子本身的反省来说,以俄为师标志的那股左倾力量,能够从政治思潮变化为思潮政治,挟政治之暴力,横行天下,确实有沉痛的教训可寻。

  民粹主义有两个历史来源,一是中国文化中的大同理想。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结构多半为两截,呈过渡期特征:上半截为政治自由主义,下半截为经济社会主义。下半身的思想资源,多半浸润于儒家《礼记·礼运》篇里的“天下为公”理想。这一农业社会的大同理想,使知识分子殊难理解市场经济的特殊结构,及其为民主宪政所提供的必要条件。所谓“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马列主义”,这个俄式社会主义在它的家乡就与上一世纪的俄国民粹主义难解难分,而中国人听到“一声炮响”,打中的恰好是自由知识分子的下半截:经济上的农业乌托邦,一个积累千年的巨大痒处,我称之为“千年巨痒”。社会主义的空想与农业乌托邦“千年巨痒”是有同构效应的,两者一拍即合,一代又一代人就跌倒在这一同构效应里。民粹主义还有一个历史来源,来自中国士农工商的前现代社会结构。一旦现代化起步,士农工商社会向工商社会演变,此前四民之首——士,多半不能适应这一社会转型,很容易与最为相邻的农民阶层发生相互扶持共同抵制的不平之鸣,且这种不平之鸣多半还能占领道德抗议的制高点。民粹主义在近代中国,既可以表现为五四前章太炎的文化复古,五四以后李大钊在天安门广场上的热烈演说——“庶民的胜利”,也可以表现为30年代流行于上海亭子间左联作家和酸涩文人的“怀乡小说”,还可以成为世纪末“后现代”新左派思潮的来源之一:内里追求与国际新潮学术接轨,外观则借用这一口号反社会不公在国内发生的道义激情。简单地论断新左派思潮就是民粹主义,当然是不准确的,至少是以偏概全,只看到其外观上的口号。但是,从民粹主义这一思想史的角度来看新左派的某些历史渊源,也不是没有一点意义。它能提醒人们,某些符号一变再变,却变不脱中国知识分子从前现代的“士”蜕变不久,对社会结构转型的隔膜与不适应,老在那个“千年巨痒”上搔来挠去,剪不断,理还乱。新一代左派朋友在时间上距离李大钊等人甚远,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出现的“新士”心态,与农业社会晚期的士大夫心态也有所不同,不能简单归类,但是两者对现代市场经济的隔膜,尤其是对市场经济能给民主结构提供的必要条件(不是必要充分条件),却是相同的。他们在计划体制下的学院生活中,从观念到观念,不了解什么,就非批判什么,这样的批判锋芒,是大墙内养出来的批判锋芒,与计划体制有着本人未必自觉却因为不自觉而更显偏执的内在联系。至于他们的解构符号,从法国后现代理论翻译而来,也并不新鲜。这一个世纪里,中国知识分子一些趋新骛奇的新潮理论,大多从法国进口,世纪初即已如此,并非自今日始。他们的形而上符号可能已经进入后现代,但他们形而下的生活阅历,毕竟在计划经济提供的学院生活中关闭太久,这样一种新出现的“上半截”与“下半截”的脱离,对新左派思潮的形成,究竟有何影响,至今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注意。

  民族主义来源于中国近代历史受尽外敌凌辱的集体记忆,但是它有两种表现形态。一是理性的民族主义,既能严守民族气节,又能与左倾排外划清界限。其最佳事例,是在五卅运动那种狂飙突进的方式之后,丁文江在谈判桌上据理力争,迫使英国当局放弃上海租界的领事裁判权。沉溺于国内意识形态教育而不知反刍的部分留学生,脚在彼岸海外,心在意识形态,大半是不会知道甚至是不愿了解这一类历史知识的。二是狂热的民族主义,借爱国而排外,借排外而媚上,百年内频频发作,至今没有得到清理。后者之肇祸,莫过于义和团扶清灭洋,以辛丑条约收场,民族危机跌入更深一重;此后中间一幕,是文化革命中火烧英国代办处,烈火熊熊,叠映出席卷世界的1968年左倾学生政治与扶清灭洋的荒诞联系;至本世纪末,在大陆特定政治环境中,终于出现“中国可以说不”那样的装腔作势,以及此次科索沃危机发生时部分留学生的各种亢奋表演。

  五四以来的历史教训当然还不止这些。事实上,胡适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人物,对五四冲击新文化运动后发生的历史转折,事后是有认识的。一方面,他肯定五四是“全国青年的大解放”;另一方面,他坚持认为五四运动“实是一项历史性的政治干扰。它把一个文化运动转变成政治运动”。胡适这个说法还有几分文化决定论,可以继续批评,但政治变革以运动方式“轰动”前进则会误入歧途,这一点,却是很不容易得来的真切认识。与此相应的是,陈独秀在1942年去世前在江津时期的最后觉悟,如1940年3月至9月给西流的四封长信,也已经对新文化运动中他首倡的“德先生”如何恶变为五四以后苏俄式“民主暴政”,有了足够的反思。如果鲁迅活得足够长,天假其年,让他能看到以俄为师带来的全部后果,以他那样疾恶如仇的性格,多半不会自外于反思的行列。事实上,30年代后期,他与周扬等人的冲突,已经出现端倪。遗憾的是,上述被看成为五四领袖的思想人物对五四本身的反思,却有意无意地被遮蔽,人们继续以他们的名义,年年欢庆他们已经开始反思或厌弃的那些意识形态化的符号。

  “庆父不死,鲁难不已”。这里说的“庆父”,当然不是指人,更不是指留学生整体。我相信也接触过留学生中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以沉默保持着健全的理性,在沉默中观察一小部分人过于亢奋的表演。即使一些情绪上已经走向偏激的人,只要不是存心媚上排外,不管处于什么样的认识状态,也不是不可以坐在一起平等讨论。我这里说的“庆父”,是指民粹主义和病态民族主义这两个精神病灶,时时冒烟,常常发作。它们并不是什么后现代的富贵病、疑难杂症,而是前现代的常见病、多发病、拖鼻涕、流眼水而已。但是,新文化运动的断裂、五四之后的以俄为师、知识界两次大规模左倾,百年沉疴,萦萦大端,却都与这两个精神病灶直接相关。今年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五四纪念,再不清理,则可能将病症带入21世纪。百年之病,求下一世纪之艾?那我们就会在下一个百年中看到更为热烈的发作,热病之后,难免有更为沉重的历史代价紧随其后,那真是“鲁难不已”,伊于胡底了。

  (作者单位:上海大学文学院。本文写于1999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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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楼主| 发表于 2010-7-13 13:59:03 | 只看该作者

re:早几年订阅《读书》,其中大约1/3的文章...

早几年订阅《读书》,其中大约1/3的文章是可以读得懂的,另外的部分是因为背景太学术化,可以看得懂文字,但内容没办法深入。汪晖的文章也看过一些,的确是一种折磨,连文字都看不懂,逻辑上顺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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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
发表于 2010-7-13 14:36:35 | 只看该作者

re: [SIZE=4]新左...


        新左派在今天的西方社会可能是福音,在今天的中国则可能是毒药。因为前者已经有成熟的自由制度,批评的智慧只能被它吸收以完善自身;后者还没有完全脱离专制军警社会,对自由的责难,只能被统治者利用来延缓政治体制改革。在西方责难自由主义,是反潮流的激进人士;在中国,责难自由主义,则是逆潮流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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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发表于 2010-7-13 17:12:59 | 只看该作者

re:我是逆流而动的人,但我想:不是都说好,就...

我是逆流而动的人,但我想:不是都说好,就是好;也不是都说不好就不好!好不好,冷暖自知!就如同鞋小不小,只有脚知道。不是气壮就理直,也不是无语就气虚。这个社会总是势强欺弱势,总是声高欺有理。没办法,我们接受了那么多不合理,更不在意理解这样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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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发表于 2010-7-13 17:20:52 | 只看该作者

re:韩:因中国强烈反对 有意将美航母转至日本...

韩:因中国强烈反对 有意将美航母转至日本海军演

    环球网记者宋伟钢报道 据韩国《朝鲜日报》7月13日报道,韩国政府一位消息人士透露,因为中国强烈反对韩美在黄海进行军事演习,所以韩美正在研讨在日本海(韩国称东海)和黄海同时进行军演,而美国航母等核心战力不参加黄海军演,只参加在日本海(韩国称东海)军演的折中方案。

    这位韩国政府消息灵通人士7月12日说:“考虑中国和美国的立场,韩美军演很可能会在日本海(韩国称东海)、黄海同时进行。最初打算在13日公布训练计划,但韩美进行最终协调需要超出预计的时间,因此可能会被推迟。”该人士还表示,为了避免刺激中国,美国第七舰队的核动力航母“乔治-华盛顿”号、宙斯盾巡洋舰和驱逐舰、核动力攻击潜艇等美军核心战力很有可能只参加日本海(韩国称东海)军演。

    报道称,虽然韩国军方一直希望“乔治-华盛顿”号航母能够参加黄海军演,但是美国考虑到中国的立场,提出了慎重对待的要求,于是出现折中方案。韩国国防部长金泰荣曾在今年5月24日正式表态,作为对朝制裁措施之一,韩美将在黄海实施联合军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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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
 楼主| 发表于 2010-7-14 12:40: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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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发表于 2010-7-14 23:19:20 | 只看该作者

re:剪辑水平足以乱真!

剪辑水平足以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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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
发表于 2010-7-14 23:44:43 | 只看该作者

re:据《联合早报》7月13日报道,李光耀12...

据《联合早报》7月13日报道,李光耀12日晚在首届慧眼中国环球论坛上,以华英双语针对中国本身不同方面的问题,以及它同新加坡、美国、日本及韩国的双边关系等问题发表看法。

谈到中国所面对的最大挑战,李光耀认为贫富差距、满足年轻人抱负等问题挑战不小之外,更对胡锦涛曾指出贪腐问题最为严重的说法表示同意。他指出这个几千年来就存在的贪污问题,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是“生死攸关”的。因为它如不整肃贪风败行,民众将逐渐对它失去信心,而这将制造出其他艰巨问题。

不过他对中国的领导层无论是个人的素质,还是整体研判国际格局与国内局势的能力,都深具信心。

据他观察,中国本就能人辈出,在他多年来访问中国同中央到省、市级的领导人接触时,都意识到各级领导人的能力勿庸置疑。而且,这个国家当前选拔人才的方式就如古代的科举制度,层层筛选,以遴选最优秀的人才。

询及在中国年轻一代尤为明显的民族主义日益高涨,是否对这个正在世界目光下崛起的国家形成影响,李光耀认为重要的是,中国领导层清楚知道在国家目前的综合实力仍难与美国一较高下之前,采取过于高调,偏离之前“韬光养晦”的策略,并不符合中国当前的利益。

然而,他认为中国在二三十年后,当它的经济总量超越美国、科技实力也日渐追近时,要求同后者“平起平坐”就不会引起人们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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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06:56:29 | 只看该作者

俏皮话说得在理

1、永远不要「砰」地把门在身后关上,你很可能还要回来。
2、把弯路走直的人是聪明的,他找到了捷径;把直路走弯的人是豁达的, 他多看了几道风景。
3、别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生活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4、一把手是绝对真理, 二把手是相对真理,三把手带领大家服从真理!
5、世上两件事最难: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前者成功了叫老师,后者成功了叫老板;两者都成功的叫教堂、寺庙或者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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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
发表于 2010-7-15 11:51:04 | 只看该作者

re:再有惊人之语,李光耀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再有惊人之语,李光耀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一个敢说话的人,包括说美国应该积极参与亚太事务,以免中国独大,打破亚太目前的平衡。这话说的,让国内网民好一顿批。

其实,中国历史上总是在最鼎盛的时候,倏然走向衰败。原因就是鼎盛的时候,没有什么制衡的力量,在一片莺歌燕舞中把欲望推向极端,把矛盾淹没在歌舞升平中。由此看来,保持适当的制衡力量,或者遗留一些头痛的问题,可以让执政者保持戒慎,保持清醒,实在是中国走向复兴,或者说把好的势头持续较长时段的客观需要。从这个意义上讲,当年香港没有在建国初收回,台湾到现在没有收回,包括美国的强势存在,从另外一种意义上讲,何尝不是中国内修德政,外结友邻的外在驱动力。

否定一个人,太轻易,貌似深刻,实则有些轻慢,失于狂狷。我总觉得,评价什么人、什么事,还是历史一些、辨证一些好。多看他人的卓越,多看做事的艰难,这样才能保持一种对人、对事的敬畏。书生历来有两种不好的倾向,一是从理想最高点出发,描述乌托邦;二是从臆想的尺度衡量,否定现实的一切。从这个意义上讲,清谈误国、乱弹误事。

有兄弟姐妹私底下把我誉为“新左派”,也就是类似于“保皇派”吧。我这一点有些类似于清末的改良派。我曾经很叛逆,很愤世,慢慢地开始习惯学会接受现实存在,在这前提下期待逐步改良。所以,我已经过了骂社会,骂当局的岁数。只要社会大体是在进步的,只要当局整体上是在努力想做把事情做好的,我就拥戴。中国的事不好搞,有时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的是事不经过不知难。

社会要进步,并非一定要用臆想中的尺度推倒从来。中国吃推倒从来的苦太多了,受推倒从来的罪太重了。只要一个社会还在努力进步的,就予以多一些宽容。

在这里做个左派或新左派,挺不讨好的,或者挺讨嫌的,但这样的左派或新左派,也是有意义的。既然是崇尚自由主义,那么非自由主义者的存在和发声,也是体现自由主义文化的题中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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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
发表于 2010-7-15 12:19:40 | 只看该作者

re:我以阴谋论的眼光看李光耀,他比较爱敲边鼓...

我以阴谋论的眼光看李光耀,他比较爱敲边鼓,爱看周边对峙,这比看到你们中美所谓“强强联合”对新加坡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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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
发表于 2010-7-15 15:25:15 | 只看该作者

re:鹤兄,我认为你和汉唐也不是什么...

     鹤兄,我认为你和汉唐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新左派”,我认为你们是“民粹主义”,这个群体的思维方式觉得有一个强大的集权帝国,也比人民幸福感强烈、民主的蕞尔小国也要来的好,思想还没有走出1840年以来的民族悲情,我个人认为这个群体里还有三个分野,1、辜鸿铭,丁文江、王国维等旧时士大夫文人,以民族勃兴为己任,以自己的践行来完成对自己理想的承诺。2、体制内的文人,他们在体制内吃肉喝汤,对现有体制稳定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如丧考妣,如晚清的八旗子弟,他们是“食肉者鄙”的一群人。3、被教愚部彻底废掉的一群脑残愤青,仅凭有限的信息资源和阅读经验来判断是非,唯朝廷步亦步,唯主子趋亦趋,甘当着侵害自己权益的主子们的马前卒,主子一旦变了脸色,马上就变成可怜虫,鼻涕虫。他们给“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着统治阶级的意识”这句话做了最好的旁证。(分类的可能还不全面,期待T版来补充啊)
   鹤兄的“既然是崇尚自由主义,那么非自由主义者的存在和发声,也是体现自由主义文化的题中应有之义。”貌似有理,以“辨难”而论,也是以辞胜理,自由主义眼中的所谓异见,应该界定在对等的双方,就像足球比赛里的甲乙两队,当裁判或有裁判背景再或者依附裁判权力的第三方介入甲乙两队中的任何一方,就不应该是“题中的应有之义”了,举个例子,就象前几年反日反美事件中,学生们可以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对外国使馆扔啤酒瓶子和鸡蛋,这就不能认为是公民有游@和集*会 的自由。就此论之,鹤兄“辞胜于理,终必受绌”耳。
  



关于“新左派”我曾经阅读过一些文章,学者徐友渔曾经撰文——————



新左派与自由主义的分与合(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97982)


作者:徐友渔



    【内容提要】自上世纪90年代来,主义之争成为我国学术界独特的一道风景。在这场争论中,影响最大的两派是新左派与自由主义。最近又掀起了物权法甚至姓社姓资的大讨论。笔者认为,二者不仅有争论分歧,更有着共同的敌人,切莫因双方的争论放纵了共同的敌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对新左派与自由主义的界定

    新左派与自由主义这两个概念都是从西方借用的,但基于他们在中国的产生背景、历史使命及使用的语境与西方有很大不同,所以新左派与自由主义与传统西方的概念有很大区别。因此在进入正题之前,对二者先要进行概念界定,否则这种讨论就是无的放矢、不分对象的。

    关于新左派的概念学术界存在比较大的分歧,分为两派。自由主义者认为,欧美的新左派是社会民主主义中自由主义倾向比较强的派别,是介于社会民主主义与自由主义之间的政治派别。在中国,他们的思想可以说是在斯大林体制和“西马”之间,而不是在斯大林体制和社会民主主义之间,当然更不是在社会民主主义和自由主义之间。而新左派他们自己认为,中国新左派的主流可以称为“中国自由左派”。理由有二:一,新左派是九十年代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分化的产物,自由派分化的结果是形成两大阵营,即自由左派和自由右派;二,自由左派的主要倾向实际比较接近当代美国所谓的“自由派”。二者争论的焦点就在于新左派是以社会民主主义为中心更倾向于自由主义还是斯大林体制。

    为了使本文的探讨更具共性,本文采取以双方都大致共同认可部分为基础、相对中立的一种观点,新左派思潮是以西方左翼社会主义思想理论为基础,以平等与公平为核心价值,把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转型过程中的社会分层化、社会失范与社会问题理解为资本主义社会矛盾的体现,并以平均主义社会主义作为解决中国问题的基本选择的社会思潮。其核心问题是反思“现代性”,强调国家对经济、社会生活的干预。其代表人物主要有崔之元、甘阳、韩毓海、汪晖等人。

    对于自由主义的界定,双方的差异比较小,两派都认自由为我国的自由主义与欧洲的自由主义、美国的保守主义那么自由主义基本相同。朱勤对此作了作了一个比较细致的定义:自由主义首先是一种学理,然后是一种现实要求。它的哲学观是经验主义,与先验主义相对而立;它的历史观是试错演进理论,与各种形式的历史决定论相对而立;它的变革观是渐进主义的扩展演化,与激进主义的人为建构相对而立。它在经济上要求市场机制,与计划体制相对而立;它在政治上要求代议制民主和宪政法治,既反对个人或少数人专制,也反对多数人以“公意”的名义实行群众专政;在伦理上它要求保障个人 价值,认为各种价值化约到最后,个人不能化约、不能被牺牲为任何抽象目的的工具。自由主义的核心就是对个人价值和尊严的肯定,对个人权利和利益的尊重与保护。其代表人物主要有徐友渔、朱学勤、李慎之、刘军宁、秦晖等人。

    二、两派的歧见

  新左派与自由主义两派争论的范围之广、时间之长、层次之深,都是空前的,从自由、民主、平等、公正、效率诸价值到学风无一漏过。本文旨在探讨二者的共同敌人,因此对两派观点的差异只作简单的归纳,以备对比共同点之用。

  (一)在个人与国家关系上,自由主义强调自我,而新左派重视国家。

  自由主义认为,个人是社会的基础,国家的首要职能在于保护个人。自由主义学者刘军宁指出,“‘我(指个人)’是宪政的基础。宪政的本质在于保障人的权利,限制政府的权力。没有‘我’,宪政也就失去了保障的对象。在市场经济、宪政民主之下,存‘我’的原则从道德领域到社会体制都得到了表现,它限制了国家的权力,使人类免受了集体的蛮横力量的打击,又把集体的强权置于个人的权利之下”。[v]而新左派则认为,个人是依赖国家而存在的,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公民就不可能享有任何权利。对于那些民主改革者来说,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民主化的进程中破坏或削弱政府机构的作用都无异于“自杀”,尤其是在那些政府根本不存在或极端脆弱以至于无法实行民主化的国家中更是如此。

  (二)在自由与公正的关系上,自由主义强调自由,而新左派重视公正。

  在这一点上,新左派认为,公正是第一位的,他们指责自由主义者普遍忽视公正。“今日许多对自由主义的高谈阔论主要谈的是老板的自由加知识人的自由,亦即是富人的自由、强人的自由、能人的自由”。作为自由主义者来说,他们虽然不一定忽视公正,但他们几乎都认为自由先于公正、高于公正。人的平等是指法律面前的平等,所有人都应受到以自由为依归的法律的同等保护和同等对待,“没有自由,公正将失去意义”。

  (三)在社会不公的产生原因上,自由主义认为是政治改革滞后造成社会不公,新左派认为是市场体制本身造成的。

  新左派认为,当前中国社会不公的主要根源是“自由主义”,问题出在市场经济本身、出在资本主义的原始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从而要对其批判和抵制。韩毓海说:“在当代中国的自由主义者看来,市场经济保证的自由就是赚钱的自由,但是,根据这样的‘自由’,这样的社会自然就有让孩子辍学的自由,就有让女人卖身的自由,就有允许官僚腐败的自由——只要这些行为”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只要这些行为看起来是‘自愿的’就行。”自由主义认为,原因在于市场没有摆脱旧权力体制的控制,不成熟、不规范。如果不进行政治改革,经济体制可以改得极“彻底”,改得决无半点“社会主义”的残留,只是这种改革将毫无公正可言,它将变成“掌勺者私占大饭锅”的一场超级原始积累过程。解决社会不公正的出路在于加快政治体制改革,完善市场经济体制。

  (四)在程序公正与实质正义的关系上,自由主义强调程序公正,新左派重视实质正义。

  尽管自由主义者秦晖先生认为程序公正问题是常识性的、基本共识,是无所谓价值多元问题的。但事实上,在程序公正与实质公正的关系上,双方不但未达成共识,反而这正是双方争论的一个关键问题。程序公正与实质公正的冲突在长江读书奖风波中表现得特别明显。在新左派看来,程序只是保障实质正义实现的一个工具,只要这种程序限制了实质正义的实现,这样的规则可以直接丢到一边,由人的主观判断来决定实质正义。应该注意到,“制度拜物教”妨碍着我们认识中国现实中正在发生的制度创新的事例。人应当充分解放思想,摆脱“制度拜物教”对人的制约。在自由主义者看来,身为《读书》杂志主编及长江读书奖学术委员会召集人的汪晖获得专著奖,这是完全违背程序的,就象裁判员给自己颁奖一样的荒谬。

  (五)在民主与自由的关系上,自由主义强调自由,新左派重视民主。

  自由的国家未必是民主的,民主的制度也未必不会妨碍自由。当二者的内存逻辑不一致时,也是会发生冲突的。在自由主义看来,纯粹民主的核心特征是建立在平等主义的多数决定的原则基础上的,多数一旦拥有绝对的权力,轻则滋生弊端,重则导致恐怖,最终泯灭了自由。他们坚信托克维尔的这句名言,“在思想上我倾向民主制度,……但我无比崇尚的是自由。”新左派也认为自由与民主之间存在一定的张力,并且同样也从托克维尔那里寻求支持,是托克维尔第一个集中提出了扬弃贵族自由主义,走向民主自由主义的转型问题,他们都拒绝以自由主义为名否定民主。

  (六)在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的关系上,自由主义主张间接民主,新左派主张直接民主。

  在民主的具体实现方式上,新左派主张直接民主、参与式民主。他们认为,议会民主的实质是以代议民主取代参与民主,用少数来取代多数。中国是要在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上建设民主,它应是以最广大劳动人民利益为出发点的民主,是广泛参与的民主。中国能否成熟为一个政治民族将主要取决于两个制度性的保障,即大众民主及以大众民主为正当性基础的中央权力之落实。自由主义则认为直接民主由于规模的限制既不可行,成本又高;既容易产生暴政,最终又未实现其承诺的全体人民自主统治,相比而言,间接民主是可行的,成本又低,既能防止多数暴政,又能兑现民主的承诺。因此最终只能实行间接民主。

  (七)在经济民主与政治民主的关系上,自由主义强调政治民主,新左派重视经济民主。

  自由主义主张政治民主。具体到农民与劳工等弱者的民主权利上,自由主义主张赋于他们以结社自由、罢工自由,自己通过与国家和企业进行谈判来获得更具体的经济权利,如社会保障、提高工资等。而理论与实践都证明,企业管理上的“民主”大都是失败的。企业决策应当由所有者或受其委托并对其负责的经营者作出,“大众参与”只能限于建议性质。而新左派主张由加强国家权力,由国家直接赋于经济权利。经济民主包括宏观和微观民主,在宏观上,“经济民主”论旨在将民主国家的“人民主权”原则贯彻到经济领域,使各项经济制度安排依据大多数人民的利益而建立和调整。在微观上,“经济民主”论旨在促进企业内部贯彻后福特主义的民主管理,依靠劳动者的创造性来达到经济效率的提高。在我国表现为“鞍钢宪法”,其内容是“两参一改三结合”: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工程技术人员、管理者和工人在生产实践和技术革新中相结合。

  (八)在国情认识上,自由主义认为还未建成完善的市场体制,新左派认为我国已经进入市场体制。

  “新左派”对中国的国情和未来有另外一种解释。他们认为,进入90年代之后,中国的社会条件,甚至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政府的行为、职能、作用发生了变化。“在中国经济改革己经导致市场社会的基本形成和三资企业占据国民生产总值一半以上的时候,我们也己经不能简单地将中国社会的问题说成是社会主义的问题”,“中国的问题已经同时是世界资本主义市场中的问题,因此对中国问题的诊断必须同时也是对日益全球化的资本主义及其问题的诊断”。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政府应加强对市场的主导作用。而自由主义认为,我们市场体制还远未建立起来,目前出现的问题主要靠政治体制改革来完善。从政治学的角度看,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主要是政策和体制的原因,解决办法是政府节食、减肥,退出市场,取消垄断,政治体制改革迟早启动。而自由主义认为,全球化是一种不可阻逆的潮流,加入这一进程对中国来说,无论政治还是经济领域,都是可取的。全球化之所以可取是因为,不同国家与不同文明之间的和平共处与密切交往是可取的,……这个能够避免战争与冲突的法定空间是什么呢?答曰:民主政治。

  (九)在全球化问题上,自由主义主张加入这一进程,新左派认为应延缓这种趋势。

  新左派认为,今天许多前社会主义国家要加入的“自由世界”,是一个高度同质化、组织化的世界,这是一个由金融和资本主导的跨国劳动分工体系。我们不应接受这样一个同质化世界。中国目前加入世贸的收益是不确定的,而代价却是确切无疑的。因此,加入世贸不是中国的当务之急。

  (十)在对待大跃进、文革态度上,自由主义主张全面反思,新左派认为应合理借鉴其合理因素。

  在对待文革的态度上,新左派主张挖掘文革的合理成份,并发扬光大。主要有:第一,毛泽东所谓“文化大革命,七、八年就再来一次”,应制度化为定期的国家主席和全国人大常委直接选举(可从县长、省长、县人大、省人大做起)。第二,利用现代科技,实现直接民主。今天中国的民主化没有必要再走政党政治的老路,完全可以利用遍布全国的电视网络,直接进行“个人化”的选举。第三,应使“造反有理”制度化,同时建立“不可侵犯权”(immunization rights)和“不稳定权”(destabilization rights)。第四,中国经济体制的指导思想应是“经济民主”,而非“绝对的财产权”。 第五,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应是文化上“推陈出新”的时代。我们可以将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地重新阐释,以应对现代的问题。而自由主义认为,不能从大跃进本身的问题上再导致另外一种结论,不能从大跃进、文革等等事情中认定直接民主是有害的。如果导致这一种结论的话那就很可悲。以上只是简要作一梳理,挂一漏万在所难免。

    三、两派的共同敌人

  这场争论是一场被人为扩大了的争论,按理说双方应该是有很多共同点的,分歧本不该如此严重,比如说双方都对当今社会的严重不公感到愤怒与担忧,都希望扩大民主,等等。但由于对问题症结的诊断以及所依据的学理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争论到最后,双方似乎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而把真正的敌人给忘了。 事实上,二者的观点从本质上说并不矛盾,因为新左派针对的是新权贵而自由主义针对的是旧体制。那么他们有没有共同的敌人?如果有他是谁?两派面对共同的敌人该何去何从?

  (一)在个人与国家关系问题上,双方的共同敌人是国家本位、否定个人。

  双方在讨论问题时,都运用了西方的学术资源,为什么要把这种纯西方的东西引入中国?虽然中国与西方的确存在着种种差异,但在深层次上,东方人与西方人同作为人,在本性上,却有共通之处:说到人,首先是个人;个人构成人群,构成社会,在发生学和本体论的意义上,个人是优先的。

  在这一点上双方应当是有共识的。“中国文化之最大偏失,就在个人永不被发现这一点上。一个人简直没有站在自己立场说话的机会,多少感情要求被压抑,被抹杀。”新左派同样也认可这一点,对个人自由的最大威胁往往来自政府(古今中外的历史证明这是洞见),苏联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苏联的政治制度(我国长期的模仿对象)缺乏“人性”。

  此时双方的共同任务就是共同反对国家主义,保护个人权利免受国家践踏。

  (二)在自由与民主关系问题上,双方的共同敌人是长达数千年的专制传统。

  对基本限度的平等与自由权利,均持有同样的共识。如今我们可以不去争论“姓资姓社”,但不能不争论是否自由。否则我们就不配称之为“公民”。新左派也同样自称“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我自知比那些抨击我是”自由主义者外部的敌人“的先生们,要千万倍的热爱自由。”作为新左派旗手之一的汪晖他也完全同意这种观点,“在我看来﹐无论从哪种理论出发﹐任何将政治自由贬低为次要的或者虚假的论题的方式﹐都必须加以拒绝;与此同时﹐社会专制本身并不仅仅来源于国家权力﹐而且也来源于某些社会群体和知识群体及其运作机制。在这样的复杂的历史条件下﹐批判的知识分子需要在更为广阔的范围内展开对于不同形式又相互配合的专制主义和文化恐怖主义的持久斗争。”

  至于在民主的形式上,二者也并不存在多大的分歧。因为新左派往往强调的是直接选举,他们自己认为是直接民主。即便是直接选举还是一种间接民主,无论选举的是总统还是议员,因为大家还是选举了一个代理人来行使自己的权利。这就造成了争论中某种虚构的对立。

  面对我国长达数千年的专制传统,讨论自由与民主之间的张力,似乎是太奢侈了,社会主义政治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削除专制。

  (三)在自由与公正问题上,二者共同的敌人是以实质正义为借口来侵害个人自由和权利。

  虽然我国有重实质轻程序的传统,但最终结果却是二者同样缺乏。古代滥施酷刑,屈打成招,其背后的指导思想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既无程序公正,又无实质公正。

  事实上,在这一问题上,新左派与自由主义根本没有“对话的必要”。每一个认为自己“看似与国外右派与左派的对话相似,但却不尽然。中国太平等了?中国太自由了?国内没几个人能听懂”新左派“的”后现代“论述。想想也是,跟一个吃不饱饭的人谈减肥,他能听懂么?自由多一点平等少一点,还是自由少一点平等多一点,这种讨论在中国毫无意义。如果我们可敬的知识分子还不能认识到这样一个根本问题:中国最需要确立的是”自由与公正的底限“,而无端地热衷于派别之争,谁还会再相信我们?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能在转型期建立一个”自由与公平的底限“,那么迟早社会稳定将是无法维持的。

  自由与公正,都是人类世世代代所欲求的价值,它们之间虽然存在着不一致之处,但绝非不可调和。这一张力不可能以一方压倒另一方的方式来解决,亦即“不平等的自由”与“不自由的平等”都是不可接受的。从现实来看,当代中国不是自由太多、公正太少,而是两者都还很缺乏,因此还远远谈不上以公正来纠自由之偏的地步。认为自由只有利于强者是不恰当的。事实上,弱者更需要自由。可以说,自由是起点,是前提,在此基础上才谈得上公正。笔者认为,在中国最大的不公正,就是剥夺了弱者的自由。孙志刚案便是典型的一例。

  尤其是在目前的中国,无论是自由与平等还是形式公正与实质公正都还很缺乏的时候,我们更应将其作为统一的目标来追求,而不是过于超前地把尚未到来的危险当作现实的危险来对待从而人为地夸大二者之间的矛盾。想想看,当前我国已经是自由过多从而威胁到了平等了吗?还是相反?我想二者都不是。那么当务之急,就应该是找出那些既妨害自由又妨害平等的因素来,然后尽力消除之。

  (四)在人与规则的关系上,我国有着数千年的人治传统,缺乏对规则的基本认同。

  在人治与法治的关系上,二者共同的敌人是人治传统。毛泽东试图用大民主的方式解决卢森堡提出的问题,用大民主的方式来吸取群众的批评,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恢复党和人民的联系,这样一种理想又并没有得到制度化的支持,因此最终失败,成为一个历史的悲剧。越是伟人,往往越容易犯这样的错误,因为他往往坚信他已经掌握了实质正义,在规则限制了他之后,他就开始寻求通过某种方式非法定程序来突破规则。在他眼里,规则本身就是一种保守的力量。虽然法治不是一种最好的治理模式,但至少它是一种最不坏的模式。这本身也应当是对大跃进、文革反思的一种成果。

  为了减少因为盲信个人理性而造成的悲剧,此时大家的共同任务就是共同维护规则的尊严,对于落后的规则,只能通过法定程序修改完善后再执行新的规则。

  (五)在国家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上,二者共同的敌人是在长期的党国体制、计划体制下已经严重扭曲的国家。

  在此大家必须注意这样一种现实:中国市场化的过程与西方截然相反,西方是在一个弱小的世俗封建政权下过渡到市场经济,而我国是由一个强大政权主导下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方向与西方相反。当前出现的不公正现象主要表现为以权谋私和官商勾结的违法形式,也表现在几种经济成分竞争时的不平等。由于如今“问题”禁忌往往比“主义”禁忌更突出—— 这是“如何分家”比“要否分家”更突出、利益冲突比“信仰冲突”更突出的社会动态在思想界的反映—— 致使这场“主义”讨论如今很大程度上还只是在“思想资源”的层面上展开。

  在这种条件下,新左派与自由主义停止主义之争,恢复八十年代,所有知识分子同心同德立志铲除腐败的传统。具体而言,就是要谋划一些具体的办法来规制政府,规制公正权力,减少权力寻租的机会,因为正在进行的“股份制改造”的本质是“以权势者为主体、以国有资产为掠夺对象、以权力为参与手段,对社会资源的一次再分配”。尽量不让国家看见的“脚”踩了市场看不见的“手”。

  当然,只限制国家的权力是远远水够的,在某些领域内还应提高国家的能力。但提高能力的基础和前提条件却是缩减不必要的政府部门,让政府减肥,减少垄断。在权力和责任是对应的宪法体制下才可加强国家的权力:它有什么样的权力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权力是公民授予的,公民授予大的权力政府就要承担大的责任,授予的权力小承担的责任也小。

    结语

  突出强调二者的共同敌人及目标,并不是要否认二者争论的重大意义,正如章海陵所说:“在唇枪舌剑的硝烟中,倒看到中国希望的火种,从“五四”、三十年代到跨世纪的思考旅程,这场论战表明,中国思想界在世纪末拒绝交白卷。”正是这场争论使们对当今中国的问题有了一个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为问题的解决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我坚决捍卫你发表意见的权力”,这是自由主义的名言,但是这一态度是为了保护各种学说能够充分发展自己的那“一元”,以形成“多元化”的总体景观。我们应当以建设性的态度,向新政学习,正如伯林所言,新政是20世纪最好的自由主义,因为它是“个人自由与经济保障之间取得的最富有建设性的妥协。”我们自由主义与新左派也应以一种更建设性的眼光来看待这场争论、看待中国的现实问题。中国的左右翼需要合流,集中力量对付他们共同面对的敌人,解决所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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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21:04:15 | 只看该作者

re:呵呵,我的831楼哪里是否定李光耀这个人...

呵呵,我的831楼哪里是否定李光耀这个人呢。我仅仅是针对他说的这句话而已。一个人“了不起”、“敢说话”,都不是他说话正确的理由。

Xi JinPing这个人,政治正确,出身优越,各个阶层都从政过,有何政绩可言?!他担任地委书记是福建宁德,后来当福建省领导,只不过是没犯政治错误而已。而到浙江任职,也无政绩可言。这种人,早好些年就被认为“只要平平稳稳不出错,就平步青云”,后续也是这么发展的。伟光正的领导怎么选的,还真以为是什么优秀人才么?!各级关员就甭提了。

李光耀能把Xi肉麻地和甘地相比,说出各级官员是层层筛选出的优秀人才,岂不好笑。随便看看,多少被问责罢免的官员过些时间就恢复任职了。



山林兄上一帖提到的众学者中,俺对秦晖先生比较尊崇,看过他一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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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
发表于 2010-7-15 21:38:50 | 只看该作者

re:忍不住 八一下。XI老爷子在前胡总下台后...

忍不住 八一下。XI老爷子在前胡总下台后曾有一句感言:我这个人啊,从不整人。—信然,他老人家一辈子净被别人整了。
君子之泽,君子之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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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
发表于 2010-7-15 22:58:15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张雁...

下面引用由[U]张雁[/U]发表的内容:

忍不住 八一下。XI老爷子在前胡总下台后曾有一句感言:我这个人啊,从不整人。—信然,他老人家一辈子净被别人整了。
君子之泽,君子之泽啊。


雁子此言甚是!我个人以为比T版有深度!T版,我老跟他对着干,就是因为他总是正确,总是知道,我们就不舒服了。我们乡下人读书少,但也要给点面子,没面子就是没脸皮,人之无皮,就是无仪!既是无仪,就是忧悒!既是忧悒,就要脾气!再没脾气,搞点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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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
发表于 2010-7-15 23:02:22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仰望...

下面引用由[U]仰望山林[/U]发表的内容:

     鹤兄,我认为你和汉唐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新左派”,我认为你们是“民粹主义”,这个群体的思维方式觉得有一个强大的集权帝国,也比人民幸福感强烈、民主的蕞尔小国也要来的好,思想还没有走出1840年以...


哈哈,自从珠海轰趴,就很郁闷,不跟山林吵架,很没意思,太没意思,特别没意思,极其没意思!现在终于有点意思,因为我快乐,老是钓不到鱼,嗯嗯!但是有人还是忍不住,鱼跳龙门,我们就比较比较那个什么了,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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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
发表于 2010-7-15 23:06:01 | 只看该作者

re:...

                                韩国高官透露美韩军演具体安排:先从日本海展开
                                   2010年07月15日 19:07新华网新华网

首尔7月15日电(记者姬新龙)韩国国防部高级官员15日在首尔说,韩国与美国的联合军事演习将于本月下旬在韩国东部海域(即日本海)率先展开,美国航空母舰将参加这一演习,其后演习还将在位于黄海的韩国西部海域等地区展开。

这名不透露姓名的国防部高级官员当天对韩国媒体作了上述表示,韩国国防部新闻办公室向新华社记者证实了相关内容。

这名官员说,韩美两国决定“为因应朝鲜挑衅”而举行一系列联合军演,其具体日期将在本月21日举行的韩美外长和防长的“2+2会议”上正式决定。联合军演将首先于本月之内在东部海域开始举行,美国第七舰队的“乔治·华盛顿”号航空母舰将参加这一阶段的演习。他说:“美军航母去年参加了西部海域的演习,今年将参加东部海域的演习。”

这名官员说,其后,韩美联合军演还将在韩国西部海域展开。除此之外,包括“乙支自由卫士”和反潜演习在内,今年还将在韩国东、西、南部海域举行十多次军演。

在韩国联合调查团5月20日宣布“天安”号警戒舰是“因遭受朝鲜小型潜艇鱼雷攻击而沉没”的调查结论后,韩国政府5月24日宣布将与美国举行联合军演。但这一演习已多次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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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发表于 2010-7-15 23:06:53 | 只看该作者

re:新华网北京7月15日电 (记者 谭晶晶、...

新华网北京7月15日电 (记者 谭晶晶、王宇丹)外交部发言人秦刚15日重申,中方坚决反对任何外国军用舰机在黄海及其他中国近海从事影响中国安全利益的活动,希望有关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不做加剧局势紧张的事情。

秦刚是在例行记者会上回答美韩联合军演相关问题时做上述表示的。他说,中方在此问题上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希望有关各方能够做有利于本地区国家安全互信、睦邻友好,有利于本地区和平稳定的事。

在有记者提出“如果美韩7月举行军演,中朝是否计划在朝鲜半岛西部海域举行军演”的假设性问题时,秦刚说,这是一种典型的冷战思维,把东北亚地区、亚太地区分隔成不同的军事同盟,用冷战对立、对抗的眼光来看待本地区的安全。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已经发展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军事同盟能解决地区的安全与稳定问题,需要本地区各国共同努力,通过对话谈判来增进互信,加强合作,共同维护地区安全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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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
发表于 2010-7-15 23:08:49 | 只看该作者

re:美国国防部14日证实,国务卿希拉里和国防...

美国国防部14日证实,国务卿希拉里和国防部长盖茨将于本月21号前往韩国,同韩国外长和国防部长举行2+2部长级会议,商讨并敲定已经数次推迟的美韩海空联合军事演习的有关事项。国防部当天没有向外界透露演习将推迟到何时和相关细节,但表示美韩将尊重中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无意招致中国对此的忧虑。

国防部发言人莫雷尔当天表示,即将举行的美韩联合军事演习的规模将会大过以往;他还首度证实此次军事演习的地点除了黄海以外还包括日本海。莫雷尔强调,军事演习的位置在公海范围,演习的规模和武器配备都将由美国决定,但美国会尊重和考虑中国在该地区的利益。

美国国防部发言人莫雷尔:“他们(中国)是一个地区强国,所以我们当然会尊重以及考虑他们的意见;但关于我们能否在公海军演,这是我们自己才可以决定的。”

莫雷尔指出,天安号事件之后,美军在韩国的军事指挥权移交日期将会被延长到2015年的12月,这是奥巴马总统和李明博总统在上月举行的G20会议期间达成的共识,莫雷尔表示在这三年中美军将会进一步提升韩国军队在管理、防御改革、地面指挥管理等方面的能力。

美国国防部发言人莫雷尔:“我们都同意推迟3年会带来更多的好处。通过这样的做法,我们可以更广泛地扩大移交的规模,而且还可以完善移交工作。”

美国媒体报道,美韩军事演习增加日本海的范围,可以看作美国尽量不刺激中国又顾全韩美两国政府及军方的面子和立场。上周,联合国安理会对韩国天安号沉没事件表示了谴责,而原定于13日上午在板门店举行的朝鲜与美国领导的“联合国军司令部”校官级工作接触被朝方以行政原因取消,显示朝鲜半岛局势依然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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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
发表于 2010-7-15 23:09:25 | 只看该作者

re:什么叫博弈,这就叫博弈!

什么叫博弈,这就叫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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