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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hankstoyi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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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发表于 2011-6-27 10:16:58 | 只看该作者

re:转帖!!各位毕业的研究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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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毕业的研究生们:

    晚上好!
    在这一个公民可以随便被代表的年代,我不想代表别人,我就代表我自己,来给大家说几句心里话,我今天的讲话我给大家起个小题目,叫“丰满与骨感”。
    四年以前你们带着很好的理想到政法大学,那时理想很丰满,而四年以后,可能带着些缺憾离开政法大学,现实很骨感,而正是因为现实很骨干,我们理想他必须继续丰满。
    这是一个非常荒诞的时代,这个时代荒诞到什么地步呢?比如说鼓励你唱革命歌曲,但是不鼓励革命;鼓励你看《建党伟业》,但是不鼓励建党。
    这是一个非常骨感的时代,但是正是在非常骨感的时代,理想才能飞翔。
    那么在这样的时代,我对你们有什么理想呢?我知道北师大有个老师说,你们毕业十年以后没有4000万不要来见我,在座这儿我们也有我的研究生,我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也不指望你们毕业后做高分子,我只希望十年以后,你们谁敢陷害忠良,我就你给灭了门,不让你进我的门。
    你不要做包公,你做不成包公可以,但你不能陷害忠良,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底线的遵守。我们毕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从师生关系变成战友,在为中国的民主和法治事业上
我们在前行,但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这就是你们。所以我希望你们同学们要给力!
    我相信我还在某种意义上,我敢说我还是一个法律人,我现在在必要的时候我按照我的本意说话,我希望将来你们掌权的时候,你们应该让我为你们鼓掌,而不是为你们遗憾,所以,我对你们有个很简单的祝福:
    十年后,当你们当权了,男人们,你们要象男人,十年后,女生们当权了,你们要象女人!
    谢谢!
何兵简介:
   1964年生于安徽巢湖。1981年高考,1981-1983年在安徽省巢湖学院(原巢湖师专)物理系就读,1983-1984年在肥东县马集中学任教,1985-1988年在安徽省肥东县团委任职。1990年9月入北京大学法律系,从刘家兴教授研习民事诉讼法,兼习刘教授的四川方言,1993年获硕士学位。1993年-1994年在深圳工作,先后在福田实业总公司、沙河高尔夫球会、平安保险总公司任职。1994年-1998年在山东烟台大学法律任教,兼黄海律师事务所律师。1998年考取北京大学法学院宪法行政法专业博士生,从姜明安教授习行政法,兼习姜教授的湖南方言。2001年至中国政法大学任教,现任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
http://bbs.jjxw.cn/dispbbs.asp?BoardID=113&ID=177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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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发表于 2011-6-27 15:49:47 | 只看该作者

re:清华蒋方舟拒绝装胡涂 张洁平清华...

清华蒋方舟拒绝装胡涂 张洁平

清华女生蒋方舟会有意识观察同龄人所思所想,问他们对艾未未、李庄、薄熙来……的看法;当同学大多在体制内装胡涂时,她在校庆时给学校泼冷水,挑战主流价值观。

如果你在清华大学念书,是学生会的成员,或者加入了哪个风生水起的学生社团,也许在某个活动或者某场饭局,你会遇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

她和其它姑娘不一样。她会很直接地盯着你的眼睛,不打底稿地问:同学,你怎么看艾未未?你相信温总理说的话吗?你,怎么看政治改革?

没有时间打腹稿。不要躲闪她的眼神。如果你躲了,她知道你害怕这类问题,她会对你失望;当然,如果你讲些阳奉阴违、不咸不淡的说辞,她也会对你失望。你很紧张,觉得她在观察你。是的,她也毫不讳言这一点,她就在观察你。而且是系统的、目的性很强的观察。她自己都承认,「非常刻意、非常做作」,「没办法,天生是个做作的人啊」。

这姑娘是蒋方舟。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大三的学生,出生于一九八九年末,游离在八零后和九零后的交界地带,少年早慧,九岁出书,十一岁出长篇小说,在进入清华大学之前,一直走「小清新」路线,「把自己洗脑成一个应试教育最和顺的对象」,觉得「上清华已经是最牛逼的事情」。

她自己也没想到,在大学过了三年,她已经无法不谈艾未未,无法不讲李庄、钱云会,无法不关心温家宝和薄熙来了。这个转变发生在大学一年级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课程上。「完全是反弹。我真是被意识形态围追堵截之后,开始找一条生路,我又不想说我听过就算了,我想证明你是错的,想证明你不能这样教下去。你不能在课上堂而皇之就来骗我。」

她觉得现在,自己是「明白」了。她说自己目前最困惑的问题,不是中国往何处去,而是「对方会打什么牌」。语态之成熟,俨然是混迹政论界多年的模样。

但是身边很多同学还「胡涂」着,或者是在「装胡涂」。这让她一度觉得非常非常焦虑。

「去年学校里开始张罗百年校庆的事儿,把领导人的像一一搬出来,我就意识到,我在清华,我身边,我周围的同学,以后是会成为中国真正的精英阶层的人。」蒋方舟说:「我开始有意识地观察他们,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以后会成为谁。」

香港作家陈冠中的寓言小说《盛世》里提到的那个一心要进中宣部的大学生「韦国」,也给了蒋方舟很大的启发。她说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同学。她于是会更刻意地混进学生会之类的学生「官僚机构」,混进去和他们搭讪,聊天,「非常刻意且做作地去调查他们怎么想,会怎么样」。

于是这是一幅很奇怪的图景:一个作家的敏感成熟,一个青年的拒绝妥协,一个女生的八卦天性,奇异地组合在蒋方舟身上,她观察同龄人,认真地得出结论,「有时候会失望,有时候会看到希望」。

许多人让她觉得很悲哀,「他们对体制那么顺从,那么主动地去接受,那么不抵抗。顺应各种潜规则,很轻易地去与体制共舞,而且舞得很漂亮。我真的很害怕这个。他明知不好,但抢到了算自己的。装胡涂的人太多」。

「胡涂」与「明白」,是她给观察结果划分的坐标,以这两条坐标轴划分出象限,她大概把自己观察的人分为明白的、真胡涂的、装胡涂的、不能明白也不能胡涂的(明白了做不下去,胡涂了也做不下去)等几种。

「左右派的政治光谱不在我的考察范围之内」,她说,所谓胡涂与明白,「也不是按照对执政者的愤怒程度去划分的,并不是越愤怒越明白」。「比如也有那种茉莉花革命的时候,整天傻了吧唧在宿舍楼下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拿个茉莉花茶的瓶子甩来甩去什么的,我觉得这也是个胡涂脑子。」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很直觉的判断,是一种审美。」

「多数人其实很难划分,他们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完全是个混沌的状态。」蒋方舟说。

那会试图把他们变「明白」吗?(和她对话彷佛在地下党接头)

这姑娘犹豫了一下,说:「不会。」再犹豫了一下:「因为……太麻烦了……你还要去修改他们之前的设置……」然后,她哈哈地开玩笑:「我觉得这种工作让韩寒老师去做就可以了,韩老师有一呼百应的群体性号召力。」

到此刻,你会明白她为什么要写那封《给清华大学的一封信》了。在清华百年校庆的时刻,被许多校友称赞,也被另外许多校友认为「非常不合适」的一盆冷水。

她写:「清华,你好!」然后毫不客气地说:「百年校庆快到了,逢此盛世,锦上添花的话也不缺我一个人来说,泼冷水却是我所擅长的。」

「清华人是可爱的,愤青少,领导多,内心大概还是有天下兴亡为己任的悲壮,表现出来却是高屋建瓴,虚头八脑的老干部摸样。……我曾经旁观过学校的干部们做事,与教育和世俗标准下少年得志的成功者打过交道,他们毫无障碍地接受学校给予的一切价值观,自诩主流,一百年不动摇、一百年不怀疑;他们青出于蓝地运用官场技巧与规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有时,我看着他们滔滔不绝在课堂在会场说些『主流价值观』的话,心想:『他们真相信这些,真可怕。』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寒战:『他们其实并不相信这些,那就更可怕了。』」

有校友反驳,她并不太应答,「没什么太新鲜的」,而且,「他们的姿势不好看」。在她看来,审美最重要,「我对姿势有洁癖」,不管是倒地还是起飞,「拜托你的姿势好看一点……」

她信任自己的判断,但也会调适和修正对许多事情的看法。

如果说她前半年热衷干的事情是,「把真相摆给一些价值观顽固的人看,虽然他们仍不承认,依然嘴硬,但会出现大概几十秒钟的沉默,你可以听到他们价值观破碎的声音」。后半年,她觉得自己缓和了一些。

「我觉得人是会变的。我开始想我对人性最底线的信任是什么——我相信人都是会自省的,我也相信人对同类有天然的、动物性的同情。」蒋方舟说:「原来很锋利,一定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不然就是犬儒,就是找借口。现在我不这么看了。所以前半年我忙着贴标签,后半年,我忙着把各种标签摘下来。当然,除了我真的很讨厌的那些人。」

变化的源头,其实是因为爱情。这一年,二十二岁的蒋方舟第一次谈恋爱了。一说起这事,这姑娘突然眉头开了,笑得甜蜜舒展,彷佛刚刚有过的焦虑、紧绷、无奈、愤怒都不存在了似的。

「我没有信任过其它人,我只信任自己的判断。现在我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我很珍惜这种外来的部分,原来我只活在自己的视角里,我很珍惜他的目光。他会对我说,那些看法其实是不太对的。」

当然,她和男友的恋爱,还是谈得相当泛政治化。她说他们之间的话题,「一半是情话,剩下的一半,都在讨论公共议题」。他们大致没有分歧,除了为微博上救狗的事儿吵了两天架,「他是救狗派的,我说救什么狗啊,人都不救还救狗,我是这个派的。吵了两天,最后我妥协了。我还是被说服了」。

「谈恋爱之后,人变得积极,戾气没有那么重,会发现周围人好的地方。」在作家、青年、女性三重观察视角之外,蒋方舟又多了一重,带着爱意的观察。

当然在清华大学,蒋方舟这样的学生绝对算不上主流,即使在新闻系,也只有少数人愿意和老师争论「鸿忠抢笔」之类的事情。清华新闻系有一份自己的报纸《清新时报》,用她的话讲,话题的确很小清新,「菜价涨了多少钱,哪个老师来讲座」,即使老师布置课题让大家研究,「选的也都是学校里的事儿:留学生适应中国适应的好不好啊。」「这里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不关心自己以外的事儿。」

她也不能和室友谈论公共事件。她和她们讲艾未未、讲钱云会,她们会说:「咦……怎么这样啊?」然后也没什么。蒋方舟说:「我一直在想,她们心目中的中国可能比真正的中国还要糟糕,她们可能会觉得,哦,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嘛。她们默认中国是没底线的。我害怕这种东西。」

蒋方舟说,清华的校园文化是温拿(WINNER)文化。所谓温拿,出国、进投行,连追女生也是,「温拿泡妞法百试不爽:OFFER在手,跟我走」。

非主流的蒋方舟遭遇过非主流的「泡妞绝技」:「**泡妞法」。对方是个**爱好者——在今天的大学校园当然就更稀有了——「他四月开始追我,就每天给我发一条信息,八九年的四月多少号,发生了什么。六月三日,我们从公主坟走到天安门,『重走长征路』,他还带我去找弹孔,外交公寓的墙壁上什么的。」

当然对方没有成功,「他以为我是一个和他一样,很抑郁很苦兮兮的小孩,结果发现我还挺欢乐的,很能不那么义愤填膺。我愿意知识性地去看这些事,而不是把它们变成加强你立场的东西。不能有受害者倾向,很容易你就会用敌人的方式对抗敌人,你会用谎言、欺骗。这些我不喜欢」。

对中国精英阶层的观察……当然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工作,绝非在学生会吃几顿饭就能完成的,蒋方舟明年毕业,她还没有完全想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给清华写信,亮出底牌

「给清华写信,算是我亮出底牌了。」她说:「我无法退回去做一个作家,现行的体制下,人性都不正常,人对社会、对人、对动物,整个体系都不正常。我无法写一个人性正常、价值观正常的故事,我退不回去。更何况,作家不关注政治本身就是犯罪。」

「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我说不好,不会参与太多,但我一定会『在场』。」

在蒋方舟时而调侃、时而撒娇,又时而被一种超出她年纪的成熟冷静附体的时候,你会认真期待她的可能性。正如她对她「精英同学们」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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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发表于 2011-6-27 20:20:03 | 只看该作者

re:没想到蒋方舟的母亲是尚爱兰。尚爱兰的《性...

没想到蒋方舟的母亲是尚爱兰。尚爱兰的《性感时代的小饭馆》曾获首届“榕树下网络文学大赛”金奖,那还是1999年的事。文中关于网络,关于上网,如今看来恍如隔世,但细想起来还是蛮亲切的。这篇“小饭馆”是短篇,感兴趣的话,不妨浏览一下。

                                                                    性感时代的小饭馆

“耗子”上班时走在走道上。女同事远远地见了他就亲切地美丽地绽开笑脸,“耗子”就站住了,女同事也站住了。女同事说:“我很想你。”“耗子”说:“我也正想和你谈谈。你丈夫今天晚上在家吗?”女同事说:“你想什么呢?我想你请我吃热干面。”耗子说:“我凭什么请你吃热干面?”女同事说:“你有功,奖了七千块钱。

连一碗面都请不起?你要连请我吃一个月。“”耗子“说”我请你吃面你拿什么报答?“女同事说:”一碗面你还想让我以身相许?我还不敢吃了。明天早上你等着,我叫个人一起去。“

女同事和女同事的女同事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楼房连接处的天桥上鬼鬼祟祟地说话。女同事的女同事这几天总是来这里,假装说几句闲话,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到那个三步就跨完了的危桥上叽咕半天。

两个不年轻和不美丽的女人,还不肯安分。不知道她们正在整什么勾当,还能整出什么勾当。

“耗子”正好没事,就恶毒地站在暗中盯了两个女人半天。女同事就朝他翻白眼,女同事的女同事和他不是太熟,只好客气地朝他点头。“耗子”就顺势不坏好意地进入危桥,加入到两个女人中间。

两个女人当然就改变了话题。女同事又说起请吃热干面的事。

“耗子”这回果敢坚决地说:“走。”

为了不让这溜出去吃面的队伍成为公司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他们三人各相距十米,一直保持这个安全线来到一个小饭馆。

“耗子”,“耗子”的女同事,“耗子”的女同事的女同事就吃面。女同事叹口气说:“马上都二十一世纪了,连个情人都没有,活得什么劲!”又对自己的女同事说:“要你给我介绍个情人,你到现在还没完成任务!”女同事的女同事笑道:“我自己还没有呢。”

“耗子”说:“你们仔细看看,眼前不就是一个?”女同事又朝他翻白眼,不大不美的眼睛翻得惊心动魄:“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要命有一条!”

“耗子”哈哈大笑,但两个女人似乎并不觉得好笑。装出一副专心的样子捞面。“耗子”无趣,只好把剩余的笑继续笑完,也低头吃面。

女同事忽然叹口气说:“‘耗子’救我。”“耗子”没好气地说:“我他妈救你,救完了你,你一脚就把我踹了。你们都是些堕落的灵魂。”说完,觉得不妥,赶紧看一眼女同事的女同事,毕竟和她不熟。

女同事的女同事果然吃了一惊似地看他。“耗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无语。

女同事大概觉得自己有责任担负起活跃话题的责任,问:“耗子,你那七千块钱奖金打算干什么?”女同事的女同事说:“添点钱买电脑吧,上个网。”女同事说:“对了,她上网了。你可以到她家看看。

——她丈夫今天晚上不在家。“

现在女同事要有个名字了,她叫瑛,女同事的女同事也要有个名字了。她叫方。

“耗子”晚上就敲了方家的门。不过是看看她家的上网电脑而已。

方坐在皮椅上开电脑,电脑慢腾腾地打开网页的时候,“耗子”

就恭候在一旁。像个虔诚的学生,问些上网费一个月多少钱的问题,看到他很诚恳和抱歉的态度,方显出很体谅的样子说:不贵。随便看嘛。

方一个一个开网页,把自己常去的地方给“耗子”看。“耗子”

因为觉得这个过程在消耗人家的上网费,心里还是不过意。就催着方换网页,这本是个好意思,但表面上显出来的却是很生气的语气:“换吧,换吧。换。”好像对网络很不满意的态度。偏偏网页打开得又慢,方就在这个过程中向“耗子”解释中国的网络在现阶段的不足,好像网络是她因为客观原因制造出的不合格产品。她替网络抱着歉。

等到一个网页打开,她又赶紧解释网络的种种好处,替网络说好话。

她总是一分为二地介绍,生怕露出上了网就高人一等的意思,“耗子”

对每一个打开的网页都略扫一眼,尽量地挑毛病。尽量地显示自己不太“怯”。其实他也挑不出什么内行的毛病,大意是批评网上没啥稀奇东西,不买电脑也看得到这些消息。

“那个,有没有那样的?——”他问得有点艰难。方说:“反动的?”“恩。”方说:“我只知道一个站点,是别人介绍的。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你看看吧?”他看了,是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整个屏幕黑漆漆地,大概是要表现出反动的东西卓尔不群吧,内容的确够反动的。

方说:“黄色的站点要不要看看?”他有点惊讶,因为方平时是很温和的,打扮得也很得体,从不见她和男的多说一句话。但他看方很自然的表情,觉得自己拒绝看黄色站点反而有点下流了,就点点头。

方说:“你要不要喝茶?”她好像忽然记起自己的礼数没到,就起身去厨房了。他知道方是不好意思和他同看黄色站点,故意避开的。

他赶紧点了一个裸体的图片,谁知打开得速度奇慢,方在厨房里弄了半天,回来的时候,这个网页刚好抹下来,竟然是个整整齐齐的少女,穿着学校里的那种制服。还好。

他下楼。方家住的楼,楼道装的都是感应的楼灯,一跺脚就亮了。

他很响地踩亮一层一层的灯。想:“买,买电脑!上网。”

快拐弯的时候,他还是看了看方家,他可以看到她家客厅的顶棚。

方好像在一盏一盏地开灯,她家客厅的吊扇挂得位置不太合理,就在吸顶灯的旁边,一扇起来整个顶棚都是天旋地转的黑影。方应该过得不错吧。她看上去很年轻,穿着家常衣服和皮拖鞋,背后看完全是少女的身段,不像结婚四五年的女人。

“耗子”上班时走在走道上。女同事远远地见了他就亲切地美丽地绽开笑脸,“耗子”就站住了,女同事也站住了。女同事说:“请我吃面。我今天早上没吃饭,就盼着这一天。”“耗子”说:“经理过来了,等一会再说。”经理刚从三亚“学习”回来,见了员工格外殷切地打招呼,好像自己很理亏的样子。“耗子”也打招呼。经理过去了,瑛就朝他斜着眼睛笑:“看你那个阿谀的样子,笑得眼睛都不在了,丑陋的中国人。”“耗子”赶紧把眼睛睁得大一点,说:“我真的那样子了吗?我自己怎么没觉得?我刚才的样子很难看吧?”瑛说:“还好,比刘泥巴好看一点。”刘泥巴说起来是个老同志了,上个厕所,没进去时边走边解裤扣,出来的时候边走边系裤扣,好像比谁都忙一些。要是下岗第一个该轮到的就是他了。“耗子”说:“你这是夸我?我比泥巴素质高多了吧?走,吃面。你别跟我跟得太紧,我先走,你掩护。”

“耗子”说:“再来碗黄酒?甜酒?蛋酒?”不等瑛拒绝,他就朝伙计喊:“两碗黄酒。”瑛说:“算了吧,节约一点,攒几个钱结婚,你什么时候结婚?谈了两年了吧?”“耗子”说:“没钱结婚了,刚发了几个钱买电脑了。”瑛说:“真的?哦,前天我看见她了,她来找你。”“耗子”说:“前天她找我了?哦,我让她给我留个e-**地址。她跟你说了?”瑛说:“现在谈恋爱都用e-**了?真够先进的。”“耗子”说:“你可不敢胡说,我跟她可是清请白白的,你们是朋友,我想也不敢哪。”瑛狐疑地看着他,半晌笑着说:“我说你对象,你在说谁呀?对了,你们孤男寡女的那天聊到几点钟?”“耗子”说:“她说我们聊到几点钟?”瑛说:“她没说。”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跟她什么都说,她可不是什么都说。她城府很深。”

“耗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后说坏话,一时不好回答。女人真是搞不懂,他还以为她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城府很深”,“耗子”心里不大舒服,语气就有点急躁了:“你吃这么慢?我可先走了。”瑛说:“我吃得不慢呀。我不吃了,还是我先走吧。”瑛揪了一大块手纸把嘴仔细地擦了,就先走了。那团扔在他脚边的手纸上很明显地留下辣椒的焦黄色和口红的颜色。“耗子”一脚把它踢到桌子底下去了。

“耗子”上班时走在走道上。女同事远远地见了他就亲切地美丽地绽开笑脸,“耗子”就站住了,女同事也站住了。“耗子”说:“你别找我吃面了,我今天有事。”“瑛”笑着说:“今天刘泥巴请我到大酒店喝早茶——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方给你的光碟,还有你借人家的电脑书怎么还不还?好啊,啥碟子?是不是低级趣味的?”

“耗子”说:“是高级趣味的,你不懂。”

“耗子”第一次发e-**,只有两个字:“你好。”方的回复也只有几个字:“好。试试聊天室。23点。”

“耗子”在聊天室等了很久,所有的名字里都没有叫“方”的。

倒有个“芳”,他上去聊了几句感觉到人家的确不认识他。他想方的回复其实意思模糊,“试试聊天室”,好像是个单方面的建议,并没有明确地说她要和他聊天。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方这样说,一定是个约定。快到0点的时候,方进来了。用的果然是“方”的名字。

“耗子”心里一阵跳。方说:“对不起,我晚了。”“耗子”说:“不晚,这里人还很多呢。”也不知为什么,他很容易就原谅了方的迟到。好像还带着持续作战的邀请。方说:“我有几个熟人,打个招呼。你去找容儿聊一会,她很红。”说完,方就不见影了。大概和谁密谈去了。“耗子”坚持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她浮出水面。只好去叫她:“容儿不理我。他们谁都不理我,我是生人。你和我谈!”方微笑地说:“你和她谈什么?”“耗子”说:“我说我最近有点烦,她说你烦你躲厕所烦去!”方说:“我们密谈。会?”

“耗子”说:“还没休息?”

方说:“中午睡了。”

“耗子”说:“最近忙吗?”

“还好。”

“书我明天让瑛给你。”

“不急。”

密谈就谈这个?“耗子”想到自己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不对,是从接到e-**开始就在等,等了一天,胆子突然大起来,就说:“我们深入地谈?”

方说:“好。”

可是“耗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这种聊天毫无经验。他想方可能不耐烦了。赶紧打过去一个字:“在?”

“在。”

过了一会儿,“耗子”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又问:“在?

“在。”

“耗子”觉得思维短路了。只好再问:“你在?”

“我在。”

“耗子”和方聊到聊天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几乎到了天亮。“耗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话。说了他小时侯的很多事,还有公司里的一些烦人事,还有性,后来都是他说,方只听着。“耗子”以为方倦了,就不停地问:“在?”方就答一句:“我在听。”

方说:“我有点性冷淡。”

“耗子”说:“不行了,今天我崩溃了。”

方就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天气有一点凉了,她用宽大的天蓝色毛衣盖在身上,她的相貌平平,脸上的肤色也不大好。但是她的天蓝色毛衣滑落的时候,他几乎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精致玲珑的身体,她的身体出奇地光洁,身上的每一个转折都非常优雅和流畅,方像一只柔软的触角一样,可以把身体毫无缝隙地缠绕在他的身上,而令他没有任何窒息和沉重的感觉。他想起自己的女朋友,脸长得很漂亮,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畅快地做成过一次。在方的大腿上他就泄了。

他们沉默地拥抱了一会,方推开他说:“我要喝水。”就**地向厨房里走。她家的厨房并没有窗帘。“耗子”赶在她进厨房之前从背后把她一把抱起来。“耗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排山倒海的激情,他们做了第二次。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一次。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耗子”问。

“我没说我爱上你。”

“那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也没说过喜欢你。”

“那我怎么样?”

“你很棒。”

“谢谢。”

他们拥抱着谈了很久,但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她的丈夫,他的女友。后来就睡着了。

“耗子”下班时走在路上。瑛和方一起走过来。瑛远远地见了他就亲切地美丽地绽开笑脸。“耗子”就站住了,她们也站住了,瑛说:“耗子,听说你要结婚了?”“耗子”说:“请你们喝喜酒。改天把喜糖给你们单独送去?”说着,拿眼睛看方,方好像没听见。方的女儿和瑛的儿子差不多大,一个三岁,一个四岁。被路边小摊上卖玩具的吸引过去,方就过去拉他们说:“这有什么好玩的?两天就坏了。”

“耗子”说:“小孩子的,让他们玩嘛。”不由分说地把小摊上的玩具一样挑了一个,鸵鸟,玩具伞,喷水枪,两个孩子抱都抱不下了。

两个大人拦不住,就由他去了。瑛笑着对方说:“要结婚了,喜成这个样子。让他献一次殷勤吧。以后不敢再敲他的竹杠了,让他请吃面了,有人管了。”方看着他的眼睛说:“要不叫这两个孩子给新娘提纱?不要你的喜钱。”看了一会儿,忽然自己抱起女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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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发表于 2011-6-27 21:13:37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燕原...

下面引用由燕原发表的内容:

她和其它姑娘不一样。她会很直接地盯着你的眼睛,不打底稿地问:同学,你怎么看艾未未?你相信温总理说的话吗?你,怎么看政治改革?

清华的其她姑娘会看着你的眼睛不打底稿地问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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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发表于 2011-6-28 07:49:39 | 只看该作者

re:参见《此间的少年》:你笨死算了。你心里就...

参见《此间的少年》:你笨死算了。你心里就想着康敏。你,要给姐姐争口气。

好像说的是北大,不过都差不多啦。

v.youku.com/v_show/id_XMjY1OTYzOTA0.html
www.youtube.com/watch?v=IMPfyKSva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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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发表于 2011-6-28 10:27:11 | 只看该作者

re:也不是北大,那个叫汴大。《此间的少年》的...

也不是北大,那个叫汴大。《此间的少年》的小说我知道有人爱看,理解。可是了搬上屏幕后,会有人看吗,真的会有人看吗,拜托请你直言不讳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为什么有人会真的去看呢?

见笑,刚学了个“澎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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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发表于 2011-6-28 10:36:32 | 只看该作者

re:孩子们自己拍的,所以还算好玩,不体制化,...

孩子们自己拍的,所以还算好玩,不体制化,回忆青春期用。

老了,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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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发表于 2011-6-28 11:03:58 | 只看该作者

re:这是清华北大联合军演啊!围观。

这是清华北大联合军演啊!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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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发表于 2011-6-28 11:41:59 | 只看该作者

re:不知怎么不喜欢那种中年女人的小说,特别累...

不知怎么不喜欢那种中年女人的小说,特别累。窒息一样的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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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发表于 2011-6-28 12:06:06 | 只看该作者

re:你真的看啦。

你真的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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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发表于 2011-6-28 12:25:49 | 只看该作者

re:龙应台也不看?哈,文科内部分化啦。

龙应台也不看?哈,文科内部分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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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发表于 2011-6-28 12:37:06 | 只看该作者

re:尚爱兰这篇小说获得榕树下金奖的时候,是在...

尚爱兰这篇小说获得榕树下金奖的时候,是在12年前,当时不能算中年女人,算少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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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发表于 2011-6-28 12:41:33 | 只看该作者

re:分化谈不上,我们文科生经常讨论,是叫切磋...

分化谈不上,我们文科生经常讨论,是叫切磋,通过讨论各有启迪。不像理科生都以为自己才科学,根本没法讨论,一讨论就是争论,最后还是固执己见。理科生崇尚非此即彼,文科生承认亦是亦非或非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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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发表于 2011-6-28 12:55:28 | 只看该作者

re:云帅,推荐先学习1672号文件。

云帅,推荐先学习1672号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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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楼主| 发表于 2011-6-28 13:04:44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燕原...

下面引用由[U]燕原[/U]发表的内容:

你真的看啦。


张雁真的看啦?真是好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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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发表于 2011-6-28 13:05:22 | 只看该作者

re:看了。

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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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发表于 2011-6-28 13:07:40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th...

下面引用由[U]thankstoyilin[/U]发表的内容:

  

张雁真的看啦?真是好胃口啊。。。。。。


没有看,就没有发言权。对发帖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但强烈反对这种揶揄口吻。特别强调一点,T版这种行为很不理科,或者是对科学精神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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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发表于 2011-6-28 13:12:41 | 只看该作者

re:围观啦,呵呵,公诉茅于轼这些左棍棍,在上...

围观啦,呵呵,公诉茅于轼这些左棍棍,在上海不被待见,当局不领情,还被警察猛揍了一顿。之后就象小鸟依人的小贱妇娇没撒成,被推搡了一把,这般就哭哭啼啼地诉苦啦——————



坚决反对警叉殴打上海公诉团成员(2011-06-27 16:16:32)转载标签: 公诉团杂谈  
    【按:毛派要公诉茅-于#轼、辛-子#陵,茅、丁及其拥护者并不反对。不管是“毛派”,还是“批毛派”,大家都希望把历史真相弄清楚。结果,去送递公诉书的“红色网友”一行遭到了警叉的野蛮殴打。究竟是谁不让你们公诉茅、丁,不让澄清历史真相?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其实两个群众派别都是希望改变当下的政-治体#制的,区别在于,一个向后看,一个向前看。试图用暴力和谎言维持既得利益的顽固派才是两派的真正斗争对象。“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希望毛派的朋友记住“伟大领袖”的这个教导,不要受人挑拨,遭人蒙蔽,大搞群众斗群众。】



红色网友:上海警察22日打人事件简况
22日上海市一行三人去送公诉书,到市人大信访处遇到无理推委,达市人接待室又遭蛮横拒绝.我们详尽解说,接待员没说几句话,立即起身推开大门,叫我们出去.我们三人中吴育民同志拿着公诉书向他人解说.这时突然开来一辆警车,跳下数十名警察向我们发起袭击,他们三名警察对付一个吴育民,将他强押进警车.一人抓手、一人压脚,另一个017302号的警察一手卡吴脖子,一边挥手不停抽打在吴的脸上,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语言不停,直到目的地.[吴耳至今红肿]快到警署又遭对面警察一记直拳,打得眼冒金花,当时红肿起来[均有照片、医院诊断].乔律师在车上尽力向警察解说,他越解说反而被打得更凶狠. 至使乔镜打掉、打碎,左边脸上明显红肿.我被警察双手反握,大声唬叫:"进去".



因里面人还未坐定,我迟疑一下,就被警察猛力推了进去, 厉声叫道:坐下,并随手给了我一拳.我一声不吭,默默记着最凶恶的打人警察017302因此而被打得较少.我一生清白、正直,从未进过公安局.此次亲身领受人民警察[部分]如何对付平民百姓的.我感到奇耻大辱,身心受到伤害,精神遭受极大损伤.故特向警方提出精神损害赔偿.我们强烈要求将害群之马 017302警察开除出公安队伍.





吴育民、乔宇东 2011年6月22日星期三被上海警察毒打经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致全国人大上海代表团



这是吴育民写的事情经过。



6月22日下午15点45分左右,乔宇东、我(吴育民)和翁立国3人前往人民大道200号向上海人大递交"上海人民告诉茅于轼“公诉书,接待人员不但不予受理,反而叫来警察,3人反复向他们说明我们的来意: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的个人诉求,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帮警察恶狼一样的扑上来,把我们3人架上一辆大警车上,5.6个人把我按住,一个年纪40上下,警号为010723的警察左右开弓打我的耳光,口中狂叫”市政府白养我们的啊?“你们想翻天,”其中有一个年龄将近要60岁的警察,在快要到派出所时,对着我的左眼就是一拳,当时就左眼出血,耳朵w,w,响,....但是到了广场派出所后,这些家伙的气势反倒蔫了,对了,车上没有监控,请全国的红色网友注意:“你们想翻天”这句话!!!



上海警方无法无天,在上海人民广场,在乔宇东、吴育民、翁立国向人大递交对茅于轼的公诉书时,被强行带往派出所,幷在警车上毒打吴育民、乔宇东,请向全国红色网友通报此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081a3e301017rr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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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发表于 2011-6-28 13:26:19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云鹤...

下面引用由[U]云鹤[/U]发表的内容:

  

没有看,就没有发言权。对发帖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但强烈反对这种揶揄口吻。特别强调一点,T版这种行为很不理科,或者是对科学精神的亵渎!


我Kao,又斗到这里来啦?毫无疑问,我坚决站在云帅这边,老T你不看就不看,张雁只是对这种文风不喜欢而已,你又趁机揶揄人家云帅一把,我方如上贴那样向对方辩友表示————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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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发表于 2011-6-28 13:29:44 | 只看该作者

re:山林此时怎么能围观呢,应该去营救至少要祈...

山林此时怎么能围观呢,应该去营救至少要祈祷,以彰显自由主义之真谛。
山林在桥上看风景,我和T版在楼上看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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