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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春节琐记
睿睿提前20天随奶奶回的老家,大伯大妈比我们前两天回的老家。他们回去之后,爷爷说睿睿要吵着和大妈他们一块睡,和哥哥弟弟一块争枕头,说自己怎么没有枕头呢?吃饭的时候要选择大妈喂。
整个春节和9岁的哥哥掐架得厉害,哥哥喜欢跟他唱反调,语言上不顺从他;三个人总说睿睿得第三名,睿睿便被气得滚地哭闹。喜欢告状,哥哥一欺负他,就会跑到大伯大妈那里告状。说‘哥哥打我了’。有一晚,我们四个人在打牌,他和哥哥在床上睡觉,大伯安置好他们定下规定,不能相互碰撞,规规矩矩睡觉。后来,相继而来是他哥哥告状睿睿碰到他了,他也告状哥哥碰到他了。我说兄弟之间,碰一下没有关系,后来他再碰到哥哥的时候被哥哥训,就大声问我是不是碰到一下没有关系。
三个人争相吃醋,9岁的哥哥已经稍懂人情世故,自然对亲弟弟是疼爱有加的,也或者觉得跟睿睿没有那么好玩,很多时候都是带着小弟弟玩的。还怂恿弟弟说不要跟睿睿玩了,相互抢猪仔车的时候,弟弟帮助了哥哥。睿睿就生气地哭泣,一边哭泣一边在我怀里说,弟弟是不能帮哥哥的。或者他认为之前弟弟是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块的,应该帮助他才对。哭完之后,他又跑到弟弟面前,拍着弟弟的肩膀说‘不要跟哥哥玩’2岁多点的弟弟似懂非懂地应答着,弄着哥哥也大哭了一场。
初二拜年,在爸爸外婆家拜完之后,大伯一家要去哥哥的外婆家拜年,睿睿想跟着去不成程,哭得非常伤心。似乎是一种被抛弃的痛苦,尽管爸爸妈妈都陪在他的身边。我跟他说‘我们外婆在广州,回广州之后我们才去外婆家,过年不能去哥哥的外婆家’。他却执意说‘我就要去哥哥的外婆家’。后来还是上楼看电视才结束这一场哭泣。
因为睿睿的老实,不出口粗言脏话,讲话有时候稍带一点文气。乡下邻居新升级成为爸爸的叔叔夸我把孩子教育得很好,真是五味杂陈。只希望睿睿把闪光点都表现出来吧;有一天那叔叔在院子里用电脑看‘变形金钢’,睿睿也凑过去看。叔叔说他的电脑里有第二、第三部,第一部没有下载;睿睿就问那第四部呢?叔叔说第四部还在拍,还没有上影呢?后来睿睿就不停地说‘电脑里下载了第二部,第三部,第一部没有下载,第四部还没有上影,对吗?’重重复复说了不下于五次,我在旁边连忙阻挡,跟他说讲过一次,我们大家都听见了就可以了。他还是继续讲,我说结束这个话题。后来才不说。他认为自己说正确的事情,或者是感兴趣的事情总是反复说。
有一天我陪着他在楼上睡午觉,在他未醒的时候我先下了楼。后来不久听见在楼道里大声哭泣,我跑上去,看见他穿好了鞋子在房间门口的楼道里哭。在我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我在床上大声叫你,你都没有听见’。
年初六,哥哥摆迎十岁的酒宴,大家都忙于宴事。他和哥哥弟弟们一起玩,后来我发现他掉队了,到处找都没有找着。发动酒桌上的爸爸,奶奶,大妈等人一块找了,找大概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酒意正浓的老公从村头找到村尾,转了几圈;我一边转一边用力嘶喊‘睿睿’无果之后,不禁有些寒粟。悄悄翻了邻居的井盖,或者是老公不经意瞅见了我这个动作,加上酒精的催动作用。在获悉睿睿被找着的时候,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在厨房里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和婆婆说‘我从村头到村尾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就这么个儿子’。走丢记不禁让人感伤,无数次地想过那么多的意外,心里不寒而傈。最后竟然是睿睿跑到邻居家看电视去了,刚好邻居也是摆酒宴,大家都没有注意。睿睿被爸爸扇了耳光之后哭泣得很伤心,我和他说了爸爸妈妈找不到睿睿非常着急,担心睿睿被坏人抓走了,大声叫睿睿又没有答应。他说‘我没听见嘛’
回广路中,我跟他说弟弟有可能跟着他爸爸妈妈去某某地方了,今年不再来我们家了。他开始不能接受,说弟弟是要来我们家的。后来慢慢又说我们邀请爷爷奶奶来我们家,就五个人了比大伯四个人还多。问他过年的感觉,列举一些人问他喜不喜欢,他说有点不喜欢哥哥,因为哥哥老是打他;第一次听到他讲不喜欢人的感受。路上和他梳理了下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结构,他大致明白了:广州是我们三个人的家,乡下是我们、大伯他们、爷爷奶奶共同的家,县城是哥哥的家,福建是大伯他们工作的地方。爷爷奶奶可以去任何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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