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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nfeng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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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鸟儿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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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7#
发表于 2015-9-25 00:06:22 | 只看该作者
久不来,一来就遇上精彩的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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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6#
 楼主| 发表于 2015-9-21 06:47:58 | 只看该作者
伊里莎白的故事

读书笔记:<<send in the idiots – storie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Autism>>
By Kamran Nazeer
2006年出版

《把那些傻瓜们都送这里来吧 --- 从另一个角度讲自闭症的故事》

Kamran在写作时就想着一定要把伊里莎白的故事好好讲讲,这是他采访的四个同学中功能最低的一个,而且已经离开人世了,如果不讲伊里莎白,这本书就看起来都是些给自闭症抹了层花露水一样,都是些天才和成功的例子。

伊里莎白当时比其他几个孩子先离开了纽约那所特殊学校,因为她父母怀念加州的阳光,就一起搬回了洛杉矶,当时加州那边还没有象纽约那样的针对自闭症的特殊学校,老师们也没有那样热忱地学习心理和儿童发育的知识去帮助这些自闭症的孩子们,但是这对伊里莎白影响不是很大,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低功能的孩子,这反而给了她一个比较宽松的环境,她开始学习了手语来帮助交流,父母还给她找了个钢琴教师,那个老师也很聪明,不给伊里莎白以压力,只让她能轻松地学习音乐。

到了伊里莎白七八岁的时候,她开始有了癫痫的症状,一开始父母还不明白她的这样那样的发作并不完全只是一贯的行为问题或情绪问题,还没有意识到女儿是有癫痫症状,一直有一次爸爸带着女儿坐飞机去纽约开会,飞机上一个旅客癫痫发作才让他醒悟过来原来女儿也是有癫痫的。或许是女儿亲眼看见了别人的癫痫,那以后女儿象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或是每夜都做无法言说的噩梦,伊里莎白常常自己哭出来,过去从来没有过,表面上女儿好像越来越好说话,说越来越多的“yes”,和父母交流得也多了些,还常常帮着做些家务活,可是父母亲心里明白女儿越来越不对劲了,爸爸开始生平第一次服用抗抑郁药,被老婆看见了,老婆对他说了实话,其实她也吃同样的药了。

这时妈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看到一个专门给成年自闭症建立的夏令营,觉得那里的安排很正规,员工也很有经验,离家也不远,只有两小时的车程,尽管伊里莎白的年龄还小,她只有十二岁,去那里也就是最年轻的一个了,但是妈妈说服爸爸这值得一试。

结果伊里莎白去的第三天,家里接到夏令营的紧急电话,说伊里莎白摔了一跤,断了两根肋骨,还刺到了肺。父母急忙赶过去,母亲一见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就明白了,那不是真摔的,是故意的,妈妈压住了火气,将女儿带回家养伤。后来三个月伊里莎白就留在家里,康复了以后,他们给女儿找了个心理医生,每周两次和女儿交谈,希望帮助女儿能有一个不同于他们但是还能保持健康的心理世界。对这点Kamran自己做了比较,因为他自己的父母也给他年轻时找过心理医生,以他的能力和对心理医生的认识,他觉得对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内心,所以每次和他的心理医生交谈,他就每次编造出他做的一个梦来,每个梦都是以他醒来后发现这个心理医生赤身露体地站在他的床头而结尾,他以扯淡来抵抗别人来窥测他的内心,只是以浪费很多爹妈的钱为代价。而当时伊里莎白的那个心理医生却是个另类,他象是要把伊里莎白用丝巾裹起来藏进阁楼里一样,他要伊里莎白珍惜悲伤的感受,他让伊里莎白不用去交朋友,他要伊里莎白把没和父母说的话先跟他说,这让伊里莎白感到无所适从,因为这和她一辈子所受的教育相悖,而且她又没有这个能力和经验去分辨那个是对的,自己应该怎么做。Kamran举的这两个例子正好说明了这些传统的心理医生对治疗对自闭症的局限性,一方面是来自自闭症人生对别人,包括心理医生的抵制和不信任,另一方面是心理医生们对自闭症群体的不了解和没有特殊对待造成的。

但是伊里莎白越来越糟,越来越抑郁,有时候她发作的时候好像被谁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一样。医生们不大情愿给她开抗抑郁症的药,因为那时候伊里莎白还是个青少年,况且自闭症本来就不是有这样那样的不正常吗?但是伊里莎白的父母不同意,因为伊里莎白睡眠越来越差,眼袋越来越重,心情越来越坏,上学越来越少,读书越来越少,连钢琴也不弹了,这些都不是自闭症的直接原因。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伊里莎白把爸爸用来打胰岛素的针头插进了自己的膝盖里,这下子医生们也给了精神分裂症或是躁郁症的结论,再后来就是被送进了一个精神病机构里待了五年。

从那里结束伊里莎白回家住时她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她开始自己学会了骑自行车,爹妈们高兴坏了,立即全家都买了自行车陪她一起去公园。她开始教邻居的孩子学琴,很成功,父母把消息发了出去,慢慢地有了好几个朋友或邻居的孩子来跟她学琴,而且大家反映还很好。但是因为伊里莎白喜欢去图书馆,而从家里到图书馆需要转两路公交车,妈妈做了很多准备,把两路公交车的站名,路线,交接等一一绘成地图,好让女儿能手持这份手绘地图坐上车一路地找过去,当然妈妈先是带她坐车,可是伊里莎白不会看站名,只能靠路上经过了几个站头,停了几个站头来算自己的位置,估计那一站该下车,但公交车不是一定要停在每一站的,如果站上没人等,而且车上的人又没给信号要下车的话,司机是不会停车的,而且有时候因为修路或事故要临时换线路,这就让伊里莎白彻底抓瞎,爹妈不得不放弃了让女儿学会坐公交车的计划了。那年她二十三岁。

但这是父母能接受的,有些事情伊里莎白怎么也学不会,有些事情比如钢琴她不但能学下来,现在还能教教课,看起来生活很平静,对他们以家能做到这一步也很满足了,本以为这样就会永远继续下去了,没想到在三年后,也就是伊里莎白二十六岁的一个星期天,她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留言或透露过轻生的意思,她悄悄地在早上把自己家药柜里几乎所有瓶瓶罐罐里的药都吃了下去,包括维他命等营养品,然后走下楼,把为了过冬而遮挡落叶的游泳池的帆布罩拉开一角,自己沉入水里,再没起来。那天其实爹妈也都在家里,各自干自己的活看自己的书,等到妈妈突然发现了楼下游泳池的帆布罩给拉开了一角就下楼查看,结果惊恐地发现了女儿沉在水里,也不知道已经多久了,妈妈凄厉地大叫一声,一边拼命把女儿拉出了水里,一面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地赶到,急救员很快地告诉妈妈女儿已经没救的了,这时候爸爸才懵里懵懂地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却是妈妈无声地搂着女儿冰冷的身体。这一瞬间这家人阴阳相隔,天翻地覆。

所有和伊里莎白认识的人,也包括和伊里莎白不认识的人,比如说看书的读者,都会问同样的一个问题,这女孩怎么会轻生自杀的呢?她爸爸在十八个月后终于心情平静下来,给他还有联系的所有自闭症孩子的家长们写了份电子邮件,告诉他们伊里莎白的死讯,也劝告各位不要对孩子逼得超出孩子的局限(overextend),但是这次Kamran特地去了加州和两位老人见面而且相处了一段时间,因为他很想多了解伊里莎白的情况,也很希望了解两位老人的想法和做法,他发现这两位老人,按书上的描述应该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和自己的父母一样都是非常明智,非常实事求是,非常现实,也非常尽力的父母,本来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自闭症的特殊学校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本来就是件非常有远见和勇气的事。Kamran自己小时候尽管自闭,却已经有很强的学习能力,所以他父母对他比较自由,一次他说不要上学了,要留在自己的花园里看书,父母就让他翘课在后院里看了三天的书,连话都没问他一句。父母知道他不能融入集体不能社交交友,所以放学后从来不去问他学校里发生了什么,而总是在家里讨论些文化社会方面比较深奥和逻辑性的话题,因为这样最符合儿子的思维方式,让儿子能够在家里放松也能够参与讨论。而另一方面,对伊里莎白这么一个二十三岁还学不会坐公交车的低功能的孩子,她一生中有更多的局限,需要很多手把手教的事情,她父母冷静地面对现实,尽自己的力一遍遍地教,不让自己先丧气生怒,也细心观察女儿,积极采取措施,可最后还是这么个悲剧结果,更让人悲哀的是,连一点先兆也没有,连一点原因也猜不到。

后来Kamran也会见了当时的两位老师,当面他不敢和老师们说起伊里莎白的事,只是见面后给她们发了电子邮件告知此事,那位当时做主管的老师看邮件比较勤快,马上就打来电话,她情绪很激动,开门见山就问Kamran: 伊里莎白的父母有没有提到过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其实伊里莎白只是在二十多年在纽约这特教学校里待了一两年就搬家了,老师们无论怎么样也很难影响到她二十多年后的轻生,但是每一个人都会问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漏掉了什么,本来是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的呢?

就任何人而言,如果你生为弱势群体,身患残疾,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智上的,无论是自己受到的挫折,还是别人给你的羞辱,都会日侵月烛,潜移默化地成为心理的阴影,自尊的伤害,而且在精神障碍,包括自闭症谱系,阿斯博格征青少年和成人中很大比率的想过自杀甚至尝试过自杀的人,既有高功能的,也有低功能的,如果说一个人有关其自闭症谱系的核心在今天的条件下还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被掌控的,那么他们的心理问题会如何发展,他们在那些心理开始走向黑暗走向低落走向毁灭的关键时刻,我们能不能观察得到,能不能有效地引导,对我们每个做家长的都是以个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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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5#
 楼主| 发表于 2015-9-21 06:42:29 | 只看该作者
格里戈的故事

读书笔记:<<send in the idiots – storie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Autism>>
By Kamran Nazeer
2006年出版

《把那些傻瓜们都送这里来吧 --- 从另一个角度讲自闭症的故事》


这书古怪的名字,“把那些傻瓜们都送这里来吧”,没有特别的意思,却是当时小格里戈在课堂上的杰作之一,在老师每天早上给他们阅读报纸新闻的时候,经常会被格里戈不时地打断,他会重复着某句话,和当时环境没有一丝豪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理由和逻辑,天马行空,来去无踪,过段时间又换了一句,这后来让阅读的老师毫无办法,只好停了这早上的晨读,而这句独特的句子也让作者牢记至今,正好拿这古怪的名字来作为书名。

其实原因是因为格里戈的父亲是一家世界500强大公司的高官,经常要开会演讲,所以经常在家准备和练习讲稿,尤其是一些用来制造气氛的警句或重点句子,他爸爸要在家里做些准备练习,拿着卡片不断地背诵和练习,就被他儿子听进耳朵里,而且原封不动地在不同的场合里一再重复。

格里戈大概是当时他们那群小伙伴里功能最高的一个了,当初格里戈出了那个小学后,上了一家普通的教会学校,同时他爸爸也让他参与到了自己的演讲和会议的工作里,从一开始的会议日程安排,到后来帮爸爸准备演讲稿,一直到了格里戈高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他自己成功地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的演讲,从文稿到演讲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后来他上了大学,先是读哲学,后来又读了法律.同时他继续发展着自己撰写演讲稿的爱好,并且开始为此为生.大学其间就开始为一些民主党的候选人写演讲稿,成为一个自由撰稿人,最好的经历是为一个曾经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议员撰稿,可惜那议员最后落败,所以格里戈的生意又没了,到下一次竞选开始总要过几年后,他又没有其它的谋生本领,好在家境不错,至少能在经济上帮他很多.

Kamran对这位老朋友的关注比其他的几个要多些,因为两家家长联系得密切些,所以对格里戈的学业和职业都比较了解,所以更关心的是这个老朋友在人际关系上的情况如何.他知道作为一个政治自由撰稿人,第一是如何能争取到差事,这不是个技术类的工作,也没有后门可开,你自己首先要被对方信任,觉得你是他们一伙的,人家才愿意给你活干,而思想上需要和他们高度一致,你写的东西才能被他们赞赏而采用.对一个年轻的撰稿人来说,没有太多的政界关系,就得一个个地去应征面试,那么对于这个从小到大没有能自然而轻松地发展出眼神接触的他,怎么才能获得那些陌生的面试者的信任呢?当然他不会告诉人家自己是个自闭症,至少不会是一见面就告诉人家的。

作者随格里戈去参加了一次面谈,这种机会很少,好几个月才是第三次,这次是那个法官的助理已经决定录用格里戈了,面谈是为了敲定细节.那个演讲的主题是”犯罪和惩罚”,听众有很多重要人物,而且各党各派都有,所以得格外小心,比如说在一些棘手的话题如死刑,堕胎等,这演讲稿就既要体现出演讲人的立场,又不需要在会场上引起反对派的抗争.

对于政治演讲的话题,格里戈也算个专家了,很快地就把他要表达的主题,他需要什么帮助等等有条有理地跟法官的助理谈了,对方听得很投入,但是Kamran注意到了格里戈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无声地点着节拍,他立即意识到了是为什么:因为格里戈快把自己的话讲完了,在讲话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在话题本身上,看着黑板或电脑或笔记本,不需要眼神直接接触,但是话讲完了总得看看对方的眼神吧,格里戈也知道交流中90%的意思都是通过非语言来表达的,但是他实在是比较困难和紧张,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也就是打节拍来平衡自己。等他们谈完了,那助理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但是格里戈没起身告别,助理自己清清喉咙,对方还是没反应。助理开始把手放在电话上,假装马上要工作的样子,这时候格里戈才起来正式告别,因为他这才把他心里的那个曲子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所以他该走了。


另一个重要的人际关系自然就是格里戈的恋爱寻偶方面的,至少作者这次遇见他还是单身一个,也没有女朋友,但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不缺女性的亲睐,因为他长得太俊朗了,就是一个男神,读书又好,到了刚上大学时,同班的女大学生们会主动地坐他身边来答讪,格里戈这么多年也知道需要和别人交谈,所以他尽最大的努力和女孩子们周旋,但是很快他就找不到闲聊的内容了,他就用过去学习的办法来继续话题,比如今天天气怎么啦,这门课的作业哪天要到期啦,有没有办法找老师通融下啦,等等,显然女孩们希望的不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知道格里戈是个自闭症,她们要么觉得他对自己不感兴趣,要么他就是个孤傲的男神,反正很快没有女孩来亲近他,那几年的大学就过得很安静。
按格里戈的能力让他也在用心地学习如何去获取芳心,他曾有一次和一个女朋友在西班牙旅游,那天女朋友看见一家店里的一件裙子很漂亮赞不绝口,但是并不打算买下来,格里戈默默记在心里,回到美国后,他悄悄地去那家西班牙店里邮购了那件裙子,然后找到家附近的一件服装店,说服了店主在那个星期六晚上把裙子穿在橱窗里的模特上,当然不是让他去卖。等晚上格里戈带着女朋友在一家餐馆用餐完了,他装着无意之中带着女朋友到了那服装店的橱窗下,让她先惊喜地发现了那件裙子,再告诉她其实自己已经买了下来,就等她进去拿了。

可想而知,大概没有一个女孩子在这么一个俊朗的男神的浪漫攻势下不会心醉的,可是这段浪漫史只有三个月长。格里戈最长的也是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九个月的那段恋爱史,那个女朋友是个做问卷调查的,那段时间里她的上司正闹离婚,所以心情不好,就常常气出在下属身上,对这个女孩有很多不满,常常来挑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错,搞得女孩自己也懊恼自己,这样恶性循环让女孩很是情绪低落,格里戈就常常在下班后陪着女孩去她最喜欢的餐厅吃饭,一边听着她的苦水,一边也给她提些建议,还专门去度假让她散心,但是这些好时光过了以后,那女孩渐渐地感到了压力,她觉得因为她和格里戈分享了太多她在工作上的不愉快的事,格里戈开始不再关心她了,是不是觉得她烦了,而事实上是格里戈自己做了很多的努力去理解和宽慰女友以后,他自己觉得还是做一个忠诚的倾听者最好,多听听女友的倾诉,同时这也是他自己在和别人交往中最感到轻松自如的方式。但这让女友恼了,让她觉得他们两人真有差距,就向格里戈解释她的感受,格里戈就努力地调正自己的态度,但是不久后他还是老方一帖做个安安静静的倾听者。这女友知道格里戈是自闭症,不知道她对此有多少了解,但是她本能地觉得和一个自闭症的爱人生活肯定有各种各样的压力,她感到她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和格里戈在一起本身就给了她造成了压力,她一直就担心格里戈和她会分道扬镳的,果然如此,尽管格里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对,对两个人都好,可是女友不领这个情,九个月后她主动分手了。

任何人在任何地方谈恋爱都有分有合,有聚有散,但是对他们来说人们总会把恋爱不成功归结到他们的自闭症上,这对Kamran和格里戈有共同的经历,有共同的感受,尽管这两人来说,自闭症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没有能妨碍到他们两个在学业上的优秀,一直拿到了在法律和哲学上的最高的教育,自闭症对他们来说,大概说不上是给了太大的障碍和挫折,自闭症对他们来说,与其是说缺陷,不然说是特质,可是其他人往往给他们套上自闭症的标签来归咎于此,但是确实是因为他们是自闭症,所以必然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所以就会和别人有各种各样的差异和冲突,如果他本人,或者是他身边的亲人,意识不到这一点,或者是坚持要做到和NT一样的话,那会是一件痛苦和行不通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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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4#
发表于 2015-9-14 22:38:51 | 只看该作者
绿树893 发表于 2015-9-8 11:16
“那就是闲聊。他从小就认为凡是谈话,必须要有个明确的主题来讨论”这个和葫芦爸一样 ...

刚看到老弟的读书笔记,太好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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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3#
 楼主| 发表于 2015-9-13 04:39:26 | 只看该作者
伦德尔的故事

读书笔记:<<send in the idiots – storie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Autism>>
By Kamran Nazeer
2006年出版

《把那些傻瓜们都送这里来吧 --- 从另一个角度讲自闭症的故事》

伦德尔是书里讲述的第二个老朋友,他现在在芝加哥做一名快件投递员。在美国大城市里有不少这样的专业快递公司,给本城客户送递重要的文件和包裹,因为交通便利的缘故,都是以自行车为交通工具的。因为是专人快递,肯定有限时到达的要求,投递员能不能做到按时送达就很重要,而这成了伦德尔经常做不好的死穴。
这方面的原因主要是两点,不是他懒,也不是他不能守时,而是两个和他的自闭症的核心很有关系的原因。第一是他送到的时候,需要对方接收签字,一般前台在白天都很忙,接待电话一个接一个,伦德尔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插进去打断对方,其实对于接收快件,对方不用特别接待,即使一边接电话一边也可以签字的,但是伦德尔只习惯对方完全空下来只接待他一个人的快件,所以他就在一边等人家有空,常常需要等一会儿,甚至20到30多分钟,这样即使这个快件他做到准时送到,也常常会耽误了下一个快件的时间。另一个问题是他对自己自行车非常熟悉,如果那个地方即使稍微有点不对,比如车链条稍稍松了些,那个螺丝有些响声,他立即就得停下来,掏出随身的工具一直要把车弄得满意才上路,即使这点小问题完全不影响到他继续骑车,可是往往耽误了准时送达。本来这样的表现在一个靠体力吃饭的小公司里大概不会被容忍很久的,但是伦德尔看起来保住了饭碗,一个原因是他早上总会比别人早到公司,因为快件公司早上有很多关于收件送件的准备工作,每个客户要求送件收件的时间,地点,联系人和注意事项各各不同,这些对伦德尔来说,都已经熟记在心里,而对于上了年纪的头头是件苦差,所以每天早上上班前,晚上下班后,伦德尔就来帮老板做这些需要记性和一丝不苟的苦差,而老板回报给他的事,每当伦德尔在外面送件出问题了,老板全扛过去替他说好话。
就在Kamran看望伦德尔的短短几天里,他观察到了伦德尔的一件事,一般来说,送递员对客户要送的是什么东西不会知道,都是客户自己封好口的。但是那天伦德尔那天在给一个色情用品小店的老板送完件后,老板拿出了一支枪,说你把这个也送到哪里哪里去吧。伦德尔的做法是告诉老板,按我们的规矩你要先打电话给我们的办公室,登记了以后我才能接这个单,那老板就打了电话,给那边的人说我有个货,大概多少重,要送去哪里哪里,伦德尔正好在我这里,我就交给他行不行?这老板丝毫没说这是一把枪,办公室的人也知道老板是个老客户,当然没问题,伦德尔就接了这单,他还特别小心地问了这枪有没有上子弹,有没有关了枪保险,这才接了单。他觉得第一点,公司的服务宗旨就是满足客户的任何要求,何况这是个老客户,第二他严格按照公司章程做,就是接单前必须要经过办公室登记核对和同意,第三,他还额外小心,确保了枪没危险才送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对一些大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却可以直觉地或者下意识地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他没有社会经验,也没有社会直觉,那就是大家都会明白枪不是一个普通的“邮件”,连普通的行李也不能算,这是武器,最高的危险品,他的公司大概不一定会把每件危险品都列在规章制度上,但这对平常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社会常识,不用明文规定或是明确列举的,这对伦德尔就是个天生的软肋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社会直觉,也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这点从前面说的安德鲁的一件事也一脉相承:当安德鲁刚搬到现在的新家时,那天他回家正准备拿钥匙开门,一个邻居过来问他,他是住这里的吗?因为这个社区没有过少数民族的住家。那事后来让安德鲁姐姐知道了,姐姐很生气说这不是公然的歧视吗?但是安德鲁不明白,说人家讲的不对吗?我们确实是住这一片的唯一的少数族裔啊,而且邻居们这么关心环境安全,不是对我们也好吗?他和伦德尔一样,看不到对方中规中矩客客气气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另一个意思。
对于作者更感兴趣的是,伦德尔是这些旧时小伙伴中唯一一个有亲密关系的人,他和自己同性的伙伴麦克住在一起,麦克自己不是自闭症,过去是学建筑的,家族也是做这个事业的,后来他得到了死去的叔叔的遗产,不用为生活工作了,就放弃了建筑业,想写小说,可是他并没有文学上的天分,这小说写了很多年还没有一点痕迹。而同时伦德尔自己随手写的几首小诗,却让麦克赞不绝口,自告奋勇地去帮他投到了某个自闭症的网站。本来这是作为一个亲密爱人的善意,但是伦德尔内心却不舒服,当面也不能让麦克扫兴,就约了Kamran单独见了面,说他对麦克这么做不大高兴。Kamran立即理解了他,因为他知道当伦德尔写那些诗的时候,大概最不想的就是和别人分享了,不是他孤僻,不是他自信,而是他,或者他们根本对别人会怎么想没有兴趣,即使是自己的诗,也可能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有人能理解他的意思,有人会曲解他的意思,别人的头脑里怎么想永远是他们的黑洞,也不是他们想去了解的,最好是一点瓜葛也没有,这让作者回忆起小时候老师们千方百计地想让他们相互交流,最直接的办法是通过游戏,一个只给红色的积木,一个给白色的,另一个再给其它颜色的,让他们一起搭一个积木出来,这样孩子们非得和彼此打交道,但是这其实根本没有改变他们的本性,他们对别人的想法没兴趣,而且看起来从小到大一如既往。这不是孤僻,而是从小开始的对别人头脑里的想法的困惑直至害怕逃避。
麦克尽管和伦德尔没有成为同性中的夫妻关系(这书写于2006年,美国还没有几个地方容许同性婚姻),而且伦德尔还发现了麦克还和别的男人不三不四,但是麦克至少在客人面前表现了他希望和伦德尔继续生活的愿望,麦克也在学习如何和一个自闭症的成年人相处的,总结得头头是道,可是在内心情感深处,总有一些微妙的地方让他们深入不上去,心弦合不了拍,地球人和火星人终究是有深刻的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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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2#
发表于 2015-9-10 13:06:52 | 只看该作者
binfeng2000 发表于 2015-8-25 04:10
我不大装得了喜欢,我们看完了表演,女儿问,看起来你也喜欢,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来看这表演啊?我说看我不反对,但 ...

这跟葫芦爸也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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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1#
发表于 2015-9-8 11:16:47 | 只看该作者
“那就是闲聊。他从小就认为凡是谈话,必须要有个明确的主题来讨论”这个和葫芦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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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0#
 楼主| 发表于 2015-9-8 05:24:01 | 只看该作者
“安德鲁的故事”

读书笔记:<<send in the idiots – storie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Autism>>
By Kamran Nazeer
2006年出版

《把那些傻瓜们都送这里来吧 --- 从另一个角度讲自闭症的故事》

Kamran是个巴基斯坦裔,但是在纽约,巴基斯坦,中东,英国都生活过的年轻人,他小时候在纽约,在当时很少的几个有专门教育包括自闭症的学校里读书,后来Kamran去了英国,一直读到了剑桥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后来参加了英国政府工作。他回想起了当时那个特殊班里的四个小伙伴,想看看他们长大后都怎么样了,而且想写本以自己和朋友的成长经历来反映自闭症成人的书。他发现了这四个小伙伴现在一个是政治撰稿人,但是还不能和别人眼神接触;一个是电脑工程师但是需要用木偶来帮助他和别人交流;一个是送信的信使,纽约有专门送信的,是骑自行车在曼哈顿送快件,因为开车反而慢,但是他非常讨厌别人碰他的自行车;一个是富有才华但是压抑抑郁的钢琴家(好像后来自杀了)。那时候无论是学术界和教育界对自闭症理解很少,按书上作者的介绍大概是在1982年,老师们大概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很多专家经常来访问也是要来学习了解和科研的需要,所以当初这些孩子们,以后怎么样能长大,怎么样去克服或适应自己的种种困难和缺陷,是作者写这本书的目的。但是他本人几年后就离开美国了,和这些小伙伴们彼此间也没有过交流和联系,只是各自的家长们都还知道他们长大后在那里在干什么,所以Kamran还能找到他们,看看这些老朋友们都怎么样了,他们各自的自闭症是不是被消除了,还是继续留存?在他们现在的生活里,还能看到自闭症的影子吗?

对于Kamran来说,光是坐飞机来美国采访这些老朋友,就帮他克服了一个从小到大没有突破的心理障碍,那就是闲聊。他从小就认为凡是谈话,必须要有个明确的主题来讨论,而且必须是和自己熟悉的人才能谈得下去,比如在剑桥读书时,好像校园里的风气就是你告诉我些我不懂得东西,我还你些你不懂得东西,这样充满了学术气氛的正式的谈话他就非常感到舒服。而这次来美国坐飞机的边上是一对犹太老夫妻,他们聊起来了,他们对他在中东生活过的经历感兴趣,因为他们曾移民去以色列,但是后来因为反对犹太复国主义而又移民了出来,Kamran待过那种极大多数人口是同一个种族和信仰的国家,所以能理解那些犹太复国主义者希望建立以个只有犹太种族的国家,这对犹太裔的夫妇却要反对这样做,所以Kamran就有了讨论的主题,算不上是严格的闲聊,但是已经是个突破了。要知道他小时候的一个习惯是在心里默默地谴责那些在地铁上巴士上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或司机聊天的人,觉得这些人无聊而且骚扰别人。

他访问的第一个老朋友是安德鲁,现在是名计算机工程师,在一个研究机构工作,他的研究项目是计算机的人工智能,具体的是让计算机来模拟人类的手语,人类运用手语作为一个有效的交流工具,但是却有很多模糊和不规则,这对智能的人可以区分辨别,对于计算机就不能,所以这就是安德鲁的工作。从1984年Kamran离开纽约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但是两人的父亲都是银行家,所以还保持联系,Kamran也知道安德鲁后来的大致情况。后来安德鲁父亲知道儿子不能老是不融入普通学校(mainstream)所以也把儿子带出了那所特殊学校,但一开始公立学校也没法进的去,就先去一家私立学校,那里他的数学,地理,阅读等课程都学得很好,但是不怎么说话,象个哑巴一样地害羞,他需要一直在手里玩着回型针来帮他集中注意力,尤其是当他不得不说话时,他把回型针挤进指缝的肌肉里,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把话从他嘴里挤出来。后来大学里学习计算机科学,读得很好,所以一出校门就找到了这份工作。

安德鲁现在和他姐姐住在一起,姐姐是从小帮他的人,后来离婚了又搬回了一起住,他们的父亲在干了很多年的银行家后,去了南美传教,后来得了病去世了,母亲大概也没了,所以姐弟俩共同生活。Kamran一到安德鲁的家,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一些招贴画,印着某些格言,甚至还有一段DSM关于自闭症的定义,还有就是一些木偶,马上Kamran了解到了这些木偶师安德鲁自己做的,每个木偶根据某位名人的印象来制作和命名,比如当时著名的橄榄球运动员BOO,和以色列的开国总理本古里安。Kamran和木偶们的见面时这样的:

安德鲁一边给老朋友倒了杯水,一边介绍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木偶,说,”这就是BOO”,
“别喝这水”,BOO说,Kamran抬起头,想确定这是不是安德鲁自己发出的声音,因为这声调和安德鲁的不一样。
安德鲁笑着说,”别又开始了”,一边打开冰箱门,指指里面的净水过滤器。
BOO大声说,”你自己拿主意吧”,安德鲁咧嘴笑笑。
我说,”你给我一个我不能喝这水的好理由听听”。
“砒霜”,BOO回答,”伙计,这应该够了吧”。
“真的吗?”
“在美国自来水里的砒霜含量一直在增加,现在要比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照明工业废料里的砒霜还要多”.(美国的城市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
“这部是真的吧?”,我问。
安得鲁笑着说,”你真不该给他开了这个话题”,一边把手上的木偶吊线收起来,把BOO又放回书架上。
我问安德鲁,”你真的不喝自来水?”
安德鲁说,”我不喜欢那个味”,一边走向卧室,就打断了这个话题。

这些木偶在安德鲁的手里被演得惟妙惟肖,成了一场出色的表演,但是他不是为了取悦而表演的,这些木偶其实充当了他自己的保护者的角色,当安德鲁觉得和人交往感到困难时,他就让木偶上场,一方面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木偶身上,另一方面他把自己难以出口的意思借木偶之口说了出来。后来Kamran从安德鲁姐姐那里了解到了这木偶的来源。

安德鲁小时候一段时间里因为行为问题被送进了少教所,一次有个小子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地撞了他,把牛奶泼了他一身,两人就打了起来,安德鲁把那人的脑袋往水泥地上撞,结果造成了对方脑震荡。后来检察官开恩没有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安德鲁,但也让安德鲁在牢里待了些时间,所幸的是他在牢里学会了制作木偶的手艺,而且从此不离身。

按Kamran的理解,他们这些自闭症的孩子和成人,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是努力让自己来适应环境,让自己能跟得上环境,做出符合外界要求的反应,作者把这叫着:local coherence(个体的逻辑性),这不是我们平常说的”适应”,而更象是”迎合”,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要做出恰当的反应来。

这方面最普遍的是我们看到的很多自闭症孩子和成人的各种刻板动作,重复动作,Kamran从小需要在口袋里玩着一个鳄鱼形状的回型针,直到现在被口袋里的手机所取代。安德鲁小时侯也必须要拿回型针顶指甲下的肉才能讲出话来,这些其实是他们用来保护自己抵御外来压力的第一道防线,在平时这个办法能帮到他们的忙,可是在有些时候,突然的变化或冲突让他们根本没机会使用这道防线,或者是这防线一触即溃,这时候他们很可能会失控或者崩溃,就象那个少年时害羞如少女的安德鲁,会死命地打那个冒犯了他的人。所以当安德鲁在牢里冷静下来肯定会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正好有机会学习制作木偶,他自觉或不直觉地为自己创造了第二道防线,当他觉得第一道防线不行了,就搬出第二道防线来,后来他们三人去酒吧小酝,这对安德鲁当然是个不喜欢的环境,Kamran就观察安德鲁开始用钢笔轻敲台面,后来又把回型针在桌面上排成各种形状,当这些第一防线没有能抵挡得住,他就拿出了他的木偶,可是酒吧环境太闹,很快地木偶也抵挡不住了,安德鲁终于发火,佛手而去。

这短短的几天,Kamran对安德鲁的了解很有限,自然不可能会由安德鲁来自己解释他的内心,安德鲁的姐姐也不愿意这方面多费口舌,所以Kamran基本上是按照自己的经验,来理解安德鲁的木偶,也理解了这小伙伴从小到大的一个核心问题依然存在,这是进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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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9#
 楼主| 发表于 2015-9-6 12:13:04 | 只看该作者
读书笔记:《Danson --the extraordinary discovery of an Autistic Child's innermost thoughts and feelings"

by Michele Burns and Danson Wambua

"上帝让他以手代言“

Danson是个重度无语言的自闭症孩子,一直到了7岁,家里发现了他可以指着字母板来表达,就去了哪个由印度妈妈Soma开办的RPM(rapid prompting method ),就是对那些重度没语言能力的孩子,用指点字母板的办法让孩子学习认字,拼字来表达,Soma当时在印度,就是这样发现了孩子的交流途径,而且儿子还出版了两三本诗集,Soma后来到了美国发展了RPM的干预方式,并招收有相同意愿的孩子训练,Danson的妈妈带了他学习了两年,妈妈发现了儿子指点着字母板写出来的东西却有那么多的诗意,让我们能直接感受到那些封闭在内心的情感和心声。

Light the way to love
Every day.
I live in the dark when I feel sad in my heart.
Soon I will write why I fee sad.
Keep telling me about feelings because
I need to make a life for myself.
Like I need a girlfriend to love when I am ready.
Karla is her name and I gift her my daughter.
I feel almost like living in my head so I don’t have to write so much.
God lives in me, for me , and God is me.
Nothing is a mistake.
Right,Mom?

(这一天妈妈安排儿子在意本特制的练习本上练习书写,妈妈还教他说,这练习本就是一个他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和生活写下来的地方,后来儿子就捡起了字母板上的字母,“拼”写了下面这首诗。)
每天
都给我照亮爱的路吧。
当我内心忧伤时,我就生活在黑暗里了。
很快我就能写我为什么会忧伤。
继续告诉我什么是感情吧,
因为我要自己开始我的生活。
比如在我准备好的时候我会爱上一个女朋友,
她的名字叫卡拉,我们的女儿会是我给她的礼物。
我觉得我就是活中我的头脑里的所以我没有很多好写。
上帝活在我心里,为了我,上帝也就是我。
没有一样上帝的产品是次品,
对吧,妈妈?

I am so mad because I cannot talk,
I am so mad because everyone,
Everyone is so centered on my scratching,
I scratch because I am mad  at myself,
I am mad because I cannot talk yet.
I want to say we lean on God more when we are scared.
Maybe with more God we will live fully,
Have so much to say.
No one remembers when I found
I could not speak.

(在马丁路德纪念日那天,妈妈给儿子讲解民权运动的历史,我唱起了一首当时的灵歌,他把手搭载我喉咙上感受着我唱歌时喉部的振动。后来儿子连拼带写,完成了下面的作品,写完后感觉他的情绪平静了很多。)
我很生气因为我不能说话,
我很生气因为每个人,
每!个!人!都只管着我刮脸的事。
我刮脸是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我生气时因为我还不能说话。
我想说的是我们害怕的时候更需要神,
如果我们和神更多在一起,我们会活得更完美。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没人还记得当我发现
我不能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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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8#
 楼主| 发表于 2015-8-31 05:13:19 | 只看该作者
“哈佛先生的左脚”

在哈佛大学的广场上,当然有一座创始人哈佛先生的雕像,民间传说是如果你摸了哈佛先生的左脚,你的子孙们以后能上哈佛,所以历年来这左脚被磨得錚光发亮,露出了金黄的铜色。这绝对是崇拜名校的华人来哈佛游览的首要任务,我们自然也不能免俗。

在我们寻找塑像的路上,妈妈向闻莺解释了这摸脚的风俗,马上引来了女儿明确的反对。闻莺说,我不要你去摸脚,因为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们或我自己的心愿,去影响到我自己的子女今后的选择,他们只应该做他们喜欢的事情,如果他们自己想考哈佛,那么大家都高兴,如果不是,你摸了脚也没用。闻莺没说她自己,是因为我们已经和她讨论过了,如果她没有决心和动力去考纽约的特殊高中,那么以后去考哈佛之类的常春藤名校就差不多是没任何希望了,因为连纽约的特殊高中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进藤校,除非你有其它的非常特殊的才能,但闻莺显然也只是一个一般的孩子。这点我们完全接受,闻莺不是非得去竞争千军万马的那些特殊高中考试,她可以上个家附近的高中,我们家的学区也很不错,也同样可以成为这个学校的优秀学生的,所以我们在哈佛校园里,闻莺已经绝口不提她自己了,我们也没有去提。不过,妈妈有了个机会和闻莺聊了很久,作为美国亚裔的孩子,他们在选择那些最好的资源,比如上哈佛等藤校时所面临的竞争和困难,同样的条件,一个亚裔学生和非裔或拉美裔的学生,被哈佛录取的机会就要小得多,这是个现实,所以对我们来说,如果要出类拔萃的话,非得用更大的努力才行。

而对我来说,到了这里没有那么多想法,对于闻森,他也仅仅知道哈佛是个大学而已,至于哈佛如何有名,应该不在他的意识里面,所以我看到好不容易塑像前出现了一个空档,就和闻森说,我们一起去拍个照,摸摸那左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闻森一听欣然同意,我们一起摸着哈佛先生的左脚,随了一次俗。

过了一会闻莺过来问我,现在如果让你考哈佛,你能考得上吗?我说大概还是考不上,但是即使是我考上了,我也不会来哈佛念书的。闻莺问那为什么?我说,如果让我重头活一遍,我希望第一自己能够学习我最感兴趣的学科,比如说历史,大概有丰富历史的大学都在欧洲吧;第二我希望到我能力所能及的大学去读书,我在一流大学里最努力也就是能达到个中流水平了,而且我会累个半死,所以我宁可去一个没这么有名的公立大学,自己能够学的轻松点,也能学得名列前茅。最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和学习,这不光是我对你们的期望,也是对我自己的期望。

所以,我们在哈佛校园里转了一圈,拍拍照,说说话,就出来了。哈佛虽好,终归不是我家吃得起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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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7#
发表于 2015-8-25 10:14:1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我们没有去全身心地接纳她,其实就是变相地把她推了出去。”这个道理才明白,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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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6#
 楼主| 发表于 2015-8-25 04:10:2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我不大装得了喜欢,我们看完了表演,女儿问,看起来你也喜欢,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来看这表演啊?我说看我不反对,但这票价也太贵了。她又问,那你以后会和我一起看吗?我说如果我有空看电视的话,我的首选是喜剧,如果没其它的看,我会看动物世界,历史频道,二战记录片,不会轮到看你的摔跤赛的,我们不反对你看,但是我们还是喜欢不了,我从来对家里人实话实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是他们有喜欢的权力,我们这样做彼此习惯了,不一定会适用于其他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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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5#
发表于 2015-8-24 15:01:30 | 只看该作者
学习了,对孩子喜欢我们不喜欢的,装也要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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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4#
发表于 2015-8-24 13:36:34 | 只看该作者
"If you cannot beat him, join him."
反过来, “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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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3#
 楼主| 发表于 2015-8-23 09:59:53 | 只看该作者
“接纳和排斥”

闻莺从小学时就喜欢看一个娱乐性节目,叫WWE职业摔跤赛,这完全不是体育性的比赛,而是一个有各种彪型大汉,嘴里胡言乱语,满嘴喷粪,肆意挑衅,到了真打的时候,却全是精心设计好的假打假摔,这是美国最典型的Trash talk类的节目,用中国话说就是低俗得不能再低俗了。

所以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实在是不能接受她看这个节目,但也没有强迫她不看,我们也特意陪她一起看过,妈妈是实在喜欢不起来那样闹腾咋呼的节目,我说我知道这只是表演而已,可是这是体育,不是竞技,连表演也算不上,有的只是低俗。女儿争论道,这本来就不是来看摔角的,是来看“戏”的,看drama,看这些人之间的恩怨纠缠,你们不喜欢我看,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可是我的好几个好朋友都看,也不是说只有那些低俗的人才看,我的那个班主任老师也看,如果说台上的只有傻大个的男人,现在也有女选手参赛了,个个相貌身材一流,而且还是很正派的。你们这样就是歧视我。

我们费了很多口舌,却丝毫不能改变女儿对WWE的热爱,最后的结果就是每到了有节目播出的时间,她就一个人对着电视看,在小学时她有一两个女朋友也喜欢看,所以还有交流的对象,到了初中,我们搬了家,过去的小朋友们都星散了,也不再联系,现在的女朋友们好像还没有喜欢这个节目的,但是闻莺还是每周两次雷打不动地看,我们也习惯了,没有注意到有何异常。

结果偶然的一次,闻莺说起了她在instagram上给她喜欢的一个女摔跤手建立了一个粉丝页,其中她贴的一张女选手的照片经过了自己的独特处理,还得到了那位女选手的点赞,闻莺颇以为自豪,这无意之中触到了我的神经,原来她不但上网,而且还有了几百个网友的“follow”,我说这我们得严肃谈谈,一直你上网交际我们没干涉过,我们也谈过不少网路安全的问题了,你和你的同学们可以在网上在线上随意交流,我们放心的,可是现在你在网上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打交道了,我们必须要好好说说,闻莺说我知道啊,我从来不会在那里说出我的个人信息的,我说,还有你绝对不能和不认识的人私聊,这是绝对禁止的,包括给你电子邮件,你们可以在公开的网页上交谈,但是不能有任何私人的接触,无论对方说她也是女孩怎么的,我们在方面的话题讲了不少了,你也懂了很多了,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下。闻莺说她全懂,让我们放心。

但是我放心不下,不是指她的网络安全,而是重新反省了这个好多年的事情的发展。对于这么一个我们接受不了但是她热爱的事物,我们没有去接纳,就等于是排斥,因为现在的孩子有这么多交流和交际的手段,他们不会老老实实地待着,他们比我们更懂更活跃,我们这个例子就是闻莺在家里和朋友这里分享不了她对职业摔跤的兴趣,她就自己跨入了网上的粉丝团,这也是必然的,只是外面凶险莫辩,做爹妈的总放心不下,而且这确实是个危险因素,很多在家里没有了和父母的有效沟通的孩子,很容易被网上不相识的却“谈得拢”的人所吸引,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也就是这样找到机会下手的,这真是让我警觉了起来,尽管我对闻莺还是很放心,网络安全方面也教了她不少,她自己也自觉,但是这事给我们一个教训,就是本来我们做到了自己能容忍的最大程度,也就是不强迫她改,而且容忍她继续,我们不赞同也不参与,可是这还很不够,因为很快地闻莺得不到呼应后,就向网络发展去了。如果她在这上面以后吃了亏,上了当,我一定会自责是我们自己当初没有去全身心地拥抱她的这个爱好,所以后来不能和她一起共鸣,也就是变相地把她推到了网络上的粉丝团,而哪里谁知道有没有居心拨测的人呢。所以我们没有去全身心地接纳她,其实就是变相地把她推了出去。这是我明白过来的道理,其实我一直把过去互联网上竞争的一句口号引申过来,“if you cannot beat him, join him.”(如果你赢不了他,你就加入他),可是现实里还是做不到啊,这件事让我醒悟了。

我马上决定要向女儿靠拢,过去是想带她去看WWE的真人秀的,一查,八月二十三号,也就是明天,在纽约就有一场表演summerslam,离那时候要大半年之后,但我知道这票会卖得很快。女儿一听高兴坏了,我们赶紧订票,那票价太贵了,最好的位置一千刀多,我们精打细算,找了最远区的最近的票,两张票连票价带手续费一共四百多美金,真是我们从未买过的最贵的票子(除了机票),我们豁出去了!女儿这几天很高兴,要穿戴的行头早置办好了,准备扛到会场的大招贴画也画好了,就等明天出发,我也要买行头,得和女儿相配,可是没买到合适的,只好到会场上买。

前天,报纸上有篇评论现在的共和党候选人之一的Donald Trump,说他的路数和WWE好有一比:吹大牛,秀肌肉,秀钞票,毫不羞耻,夸大其词,极力贬低对手和对手的粉丝,自己的粉丝叫,对方的粉丝骂,等等,我和闻莺边看边笑,说这个Trump也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好手,做戏是个高手,真做总统的话,要把美国人的脸丢尽了。我突然觉得现在终于和女儿站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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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2#
 楼主| 发表于 2015-8-22 10:42:17 | 只看该作者
重回世贸大厦

从911以来一直到了十四年以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世贸大厦,这也是闻森和闻莺要求的,911时,闻森才一岁多,闻莺还没有出世,时间这么久了,往日的恐怖和悲哀已经淡化了,可是这纽约人必须要膜拜的圣地是一定要来致敬和思考的。

我们定了一个导游团,是由911纪念馆的工作人员作一个简单的讲解,后来证明了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就象那个导游说我们在这里纪念的是那些无辜的遇难者,纪念他们曾有过的生命,和家人朋友对他们的怀念,还有那么多消防队员,警察,和急救队员们的英勇无畏,我们不去谈论恐怖分子,不给邪恶留下余地,不让仇恨取代善良。

在导游之前,我们有时间瞻仰一下南北两个纪念牌,上面刻满了所有的911遇难者和牺牲的烈士们的单位和名字,我给孩子们介绍了当时我们银行里的一位华裔职员,中文名叫曾喆,是广州来的移民,当时在离世贸大厦两条街的我们公司的一座大楼里上班,他自己跑去了Ground Zero救护伤员,后来到底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他的遗体被发现,但是后来他的一个同学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时他和急救人员一起在世贸大厦前救护伤员的新闻镜头,而且他是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给妈妈说去救人,因为他上大学时做过业余急救员,他拿了自己的急救包,逆着逃难的人流,跑去救死护伤,可以确信当时在电视上看到他站立的位置上,当南大楼倒塌时,在大楼周围的人无一能幸免。作为这么一个舍身救人的英雄,我们当然要致以敬意,纽约市政府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唐人街的一条街,这在当时是纽约华裔中的唯一一个,我们公司至今只有两个会议厅以人名命名,一个是公司的创始人,美国的开国元勋之一的哈密尔顿,一个就是曾喆。这真是华人之光。

但是我们几乎把南北两个纪念牌上的三千多个姓名全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曾喆的英文名字(Zachary Zeng),大概是人太多,有的的地方我们没有能够看清楚,或许是曾喆的遗体再也没能找到,但是我们在里面找到了很多让我们感动的事情:我们发现了有的名字上别有一朵黄玫瑰,后来得知是每逢遇难者的生日,纪念馆都会给他们别上一朵象征亲人思念的黄玫瑰;我们发现了好几处是以母亲和未出生的婴儿一起命名的,孩子还没出世就遇难了,但是我们为他们在纪念牌上留下了位置;我们发现了有两处同姓不同名的,结果他们是两对兄弟,一对是消防队员和警察兄弟,双双牺牲;一对是金融业界很有名的Shea兄弟俩,后来导游特地介绍了这两兄弟非但名字排在了一起,而且在他们上面是另一个很有名的金融界高管,Gardner兄弟俩的弟弟,是遇难者最多的Cator Fitzgerald公司的一名总裁,哥哥是公司的CEO,但是那天是孩子第一天去幼儿园上学,哥哥因此晚上班而逃过了一劫。那么者弟弟为何会和另一家公司的两兄弟排在一起昵?因为他们都是一家慈善组织的成员,生前同志愿,死后共永生。导游介绍说,那些遇难者家属和纪念牌的设计者们化了很多的爱和努力,让这些名字们尽管生命已逝,但是他们的友谊和亲情在方寸排列之间默默地延续和永恒。导游特地带我们去纪念牌的一角,看一男一女两个紧挨着的名字,男的是一家咨询公司的董事长,另一个却是坐着飞机去洛杉矶买结婚戒指的年轻女性,原来那董事长的女儿,正是那个待嫁的女性的闺蜜,一天之内,女儿失去了自己的爸爸和好朋友,所以特意请求将他们排在一起,在天上有个照应。

等我们进入了911博物馆里面,就不再感到压抑和悲痛,我们看不到那些基地恐怖组织和劫机分子,我们眼里看到的是那些遇难者的音容笑貌,听到的是亲人们的回忆,摸到的是让无数人得以安全逃生的那残存的楼梯,闻莺说起过去看烹饪节目时听说过的一个厨师帮助坐轮椅的残疾人安全下楼,自己却不幸牺牲的事迹,我们在满满一墙的照片里发现了那个厨师的真容,一个前所未有的悲剧,成就了一个平民英雄。我给孩子们讲911后我们很快地就继续上班,那些遇难者的亲朋好友明知他们已经逝去但是坚持着一天天地张贴着寻人启事,地铁站里,公交站里,教堂里,处处是一张张微笑的面孔和亲朋们不愿放弃的坚持。本来在纪念牌上,我想起这个我曾天天坐地铁经过的世贸大厦,想起我们目睹着大厦在眼前的崩溃,烟火冲天,生命陨落,有如世界末日,想起那些绝望而跳楼的遇难者,我几次压住眼泪,后来我向孩子们说起,闻森说他没哭,因为他不是个爱哭的人,而我哭是因为我经历过这一切。我想更合理的大概是这个911博物馆和纪念馆充满了正能量,充满了对无辜生命的尊重和怀念,充满了人类之善,我说上帝在任何的事情背后都有其伟大的目的,即使象911这样的人间惨剧,很多人在责问苍天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我们或许明白,我们今天在那么多生命陨落的地方,想起来他们的音容笑貌,想起我们今天还平安活着,想着我们真应该珍惜自己的所有,前人的生命给我们照亮了前面的路。
我们后来去了新建的世贸大厦,现在叫自由大厦的顶楼观景台,屏幕拉开,海天都市壮阔雄伟,两个孩子从没来过这里,不禁齐声赞叹。下楼后,仰头望,大楼玻璃墙面印忖着蓝天白云,这世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从前,而且更美丽和雄伟。我问闻森和闻莺,你们现在能说什么是恐怖分子吗?闻森说,象拉丹那样的人,闻莺说,象伊斯兰国那样的,我说,如果从源头上说,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会成为恐怖分子呢?是那些只相信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才是对的,任何和自己不在一边的人都是错的,不但不能容忍别人的信仰,而且还要消灭别人的生命的人,从极端分子离恐怖分子只是一步之遥。这是我们和他们的差别,我们会坚持自己的信仰,也能容忍别人有不同的信仰,大家一起可以共存,甚至可以相互欣赏和学习,这大概是我们今天来世贸大厦参观911博物馆所能得到的最重要的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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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1#
发表于 2015-8-20 11:32:55 | 只看该作者
昨晚也借着狗肉节谈了谈文化多元化的问题,葫芦自己说:那就是啊,美国那么少人,中国那么多人,意见就是很难统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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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0#
发表于 2015-8-19 23:50:1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我昨天要看冯版的最新的文章,在翻页时翻到以前的文章,再看时仍然有很多感受,很多启发。冯版要多写多分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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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9#
发表于 2015-8-19 12:35:35 | 只看该作者
昨天跟葫芦谈到对死刑的看法,这个动不动就要杀了别人的人听说闻莺不同意杀来杀去,竟然也说:这是个难题,也许要交给哲学家或神学家。我说:”你不是不信神么?你要不要礼拜天跟我去礼拜?“他说:”我不信(神),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交给神。" 是不是同龄人的观点更能得到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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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8#
 楼主| 发表于 2015-8-19 11:28:55 | 只看该作者
“狗肉节”

有一天闻莺问我你知道那个”yulin festival”吗?我猜那应该是个中国的节日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那个,她怎么来问我肯定是有来头的,所以就问她这个有没有新闻或故事?

结果她把网上的文章搜了出来,我一看明白了,原来就是那个闹过一阵子的广西玉林狗肉节,中国人吃狗肉!这对老美来说比吃人肉还可耻.对我这个从小渴望有条狗但是估计在她独立生活之前不可能实现的女儿来说,这不光违背了她的信念,而且还触及了她的自尊,因为她会有不少朋友或敌人来问她是不是中国人都吃狗肉的.这在美国,就是中国人是野蛮人的同义词.

我说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是有不少地方的人吃狗肉的,这不光是中国,我承认我小时候也尝过狗肉,味道和其它肉也差不多.在很多国家尤其是过去,没有象美国那样的富裕,所以狗也是会被当成肉一样地吃的,当然更多的是当护院的家狗,很少有当宠物的,但是现在中国的物质丰富了,人民为了吃肉有大量的肉可选择,所以吃狗肉的越来越少了,这个狗肉节是有的,但是本来是一个小镇上的几家餐馆做生意做的噱头,结果被舆论闹得越来越大,结果我给你搜几篇文章,你看本来舆论不闹,他们的销量也平常,结果那些来抗议和保护动物的人去了玉林,反而把更多的人吸引过去,那些狗肉店的生意也更好了.不少的爱狗人士去玉林把餐馆的狗买下来,结果有些生意人就故意去孽待那些笼里的狗,引诱那些爱狗者看不过去而高价买下,那些养狗的人因为这钱好赚而把更多的狗送进了店里…这些爱狗人士的好心,在这里被人利用了,反而造成了更多的狗被送上了餐桌.

在美国长大的孩子,非常普遍地缺乏国际观,因为在他们的教育和环境,都是美国自己的历史,自己的新闻,即使昨天偶然闻莺说起了几个澳大利亚籍的演员,在戏里的表演一点没有澳大利亚的口音.全世界英语国家的演员都想来美国演戏,全世界的游客大多数要来纽约,所以纽约的孩子们即使来自各个移民家庭,也是自以为是生活在世界的中心的,所以有这个机会也向闻莺说说这世界上其它地方的人和风俗,比如说,我说在印度看到大街上游荡着很多的牛,他们不但不吃牛肉,连牛干扰交通都不干涉,同样的世界上有的地方不仅会吃狗,更有专门养斗鸡和斗狗的风俗,就连美国也有过斗鸡的,只是后来政府觉得太残忍了而被禁止.现在其它国家里这样的传统也越来越少,毕竟人类也越来越人性化了,我给闻莺查到了一则新闻,说浙江衢州取消了一个有六百多年历史的狗肉节,这应该是个历史趋势,主要原因还是经济富裕了,肉食又多又健康,不需要靠吃狗肉解馋了.尽我自己没养过狗,但是深切地了解到作为宠物狗和主人间的情感纽带,所以我现在也和闻莺一样对狗肉节的反感,但是同时我也要闻莺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都和她一样,对她来说,可以亲如家人的狗狗,对有些地方的人是赚钱的工具,或是餐桌上的大餐,我们不能以我们的意愿去改变这些,至少我们可以学习容忍和保持自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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