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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六十年代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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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2-11-10 23:30: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生于60年代

一批横跨40岁到49岁的人;

一批有点高傲有点自卑的人;

一批有过崇高理想的人;

一批喜欢怀旧的人;

一批开始祭奠青春的人;



生于60年代,是最后一拨这样的人:

是最后一批过六一节,必须统一穿着白衬衫、蓝长裤的人;

是最后一批玩弹弓铁环玻璃珠的人;

是最后一批看过黑白小人书的人;

是最后一批看了山口百慧的《血疑》,天天查看自己手臂上有无红点、担心自己也得白血病的人;

是最后一批还曾为费翔意乱情迷,深深同情他白白地担了大兴安岭火灾罪责的人;

是最后一批相信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人;



生于60年代,我们感受了70年代的那种英雄理想主义色彩,但不再盲目;

生于60年代,我们包容了70年代的个性追求,却并不喧哗;

生于60年代,我们全程经历了始于80年代初的改革开放,是理想兼顾现实的一代,也将会是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代;



生于60年代,我们见证了许多:

台湾校园歌曲来了:邓丽君小虎队王杰郑智化,一首首优美的歌曲耳熟能详;

香港电影来了:四大天王成龙周润发,一个个血胆英雄成为偶像;

霹雳舞来了喇叭裤来了;

世界改变着我们,把我们从少年少女变成了人父人母;



生于60年代,我们经历了许多:

经历了一代伟人朱毛周的离去;

经历了四人帮垮台;

经历了女排三连冠;

经历了89年学生运动;

经历了富人越来越多,梦想越来越远;

于是,60年代的人有了很多无奈:

当我们出生的时候,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国家经济正在原始阶段;

当我们需要读书的时候,赶上了始无前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是不要自己交钱的;

当我们大学时候,上大学不仅不缴费,还有足以维持基本生存的费用和冬衣补助;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统一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到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单位分配的;

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当我们需要生育的时候,国家只让生一个;

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的时候,傻瓜都在赚钱;

当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当我们教育子女的时候,碰上了会说“外星文”的90后;

当我们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碰上了只会让人照顾的90后。

我说:我想买房。结果房价涨了。

我说:我想买车。结果油价涨了。

我说:我想买点肉吃。结果猪价涨了。

于是我说:那我吃方便面总可以了吧?!结果方便面也涨价了;

那我只好成佛,佛祖说:你终于得道了!



一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勾起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

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如今已经成为了中年发福的老一辈;

20多年前我们曾怀想:

20年后,我们的生活不知有多么的美好;

曾经的美妙梦想,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又有多少惆怅在心头?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们,现在大的有四十九,小的有四十。


    上学都在六十年代末或七十年代初。

    当时我们的主课只有语文和算术两门,比起现在孩子的重磅“zhayao包”来,轻松多了。

    我们学的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第二课是“中国共产党万岁”,第三课是“儿童们团结起来,学习做新中国的主人”......

       六十年代的人从小就懂得憎爱分明。

    在“五七”指示的光辉照耀下,我们背诵着毛主席的教导“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既不但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

    我们从小就熟知自己的家史,与刘文彩之类的大恶霸不共戴天。我们心灵深处充满着对社会主义的无限热爱,对旧社会的无比痛恨。 ?

    那时候学习的榜样是罗盛教、邱少云、黄继光和欧阳海,是刘文学、戴碧蓉、草原英雄小姐妹这样的一些英雄人物。 ?

    那时候的文化生活极其贫乏。电影只能看到朝鲜和阿尔巴尼亚的。

    记得当时的《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使得多少善良的中国人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没有理由不使我们为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而感到自豪,同时也为全世界那三分之二依然饱受苦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无产者而感到难过和不安。

    国产电影自然是以八大样板戏为主,那精妙的配乐、经典的道白和夸张的舞美,使人至今仍然难以释怀。

    后来有了《决裂》、《春苗》、《战洪图》、《红雨》等一批带有强烈左的色彩的政治电影。

    国家大事主要是通过有线广播和极少数的收音机进行传播,另外,就是《新闻简报》。

    每当看到已显虚弱、苍老的毛主席无声地出现在银幕上会见外宾的时候,我们都情不自禁地拍着巴掌,为自己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默默祝福。 ?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大都记得难忘的1976年。三颗巨星陨落,一年之中我们同全中国亿万人民一样,经历了三位领袖逝世带来的无限悲痛,经历了唐山大地震带来的灾难和金色十月的无比喜悦。我们搭起防震棚,在低矮的窝棚里写作业;我们为毛主席戴黑纱,哭得声嘶力竭;我们举起标语小红旗,上街游行,欢呼打倒王张江姚…… ?

    天亮了,十年浩劫终于结束了。那时候,李光曦演唱的一首《祝酒歌》最能表达这种喜悦的感情。 ?

    高考制度的恢复和科学大会的召开,使成千上万的知识分子欢欣鼓舞。

    郭老那句“科学的春天来到了”,在无数人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华罗庚、陈景润的事迹激励着数以万计的学子们发愤读书,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和世纪末把祖国建设成为现代化国家刻苦攻关。

   “攻城不怕坚,攻书莫为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叶帅的一首诗和老一辈革命家的殷切期望,成为了我们奋发向上的动力。

    没有人不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在短短的二十年里,赶超英美等发达国家而跻身世界强国之列。

    在中国当代历史中,1977年绝对应该被浓浓的写上一笔。那一年,邓小平第三次出山,被历史地推上了政治舞台。他的复出,昭示着一个新的时代的诞生。 ?

    一时间,八块样板戏不演了,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听不见了。一批反映文革期间受害,生离死别和描写美好爱情的电影诞生了。《海外赤子》、《归心似箭》、《爱情啊你姓什么》、《瞧这一家子》、《甜蜜的事业》、《小花》、《戴手铐的旅客》、《等到满山红叶时》、《第二次握手》、《红牡丹》、《庐山恋》等等等等。

    有电影,就必然有插曲。那时候的电影插曲实在是美,每每想起或唱起,就心潮起伏,情绪激荡,李谷一也成了我们梦中的歌神…… ?

    那时候高跟鞋、“飞机头”、喇叭裤、摇摆舞被普遍视为叛逆和异端。

    邓丽君等港台歌手的所谓靡靡之音还被斥之以黄色歌曲。

    那时的文坛出现了一种“伤痕文学”,主要是讨伐“十年动乱”对人性的扭曲。文化艺术又一次地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国产的《敌营十八年》、日本的《血疑》、《命运》、《排球女将》、英国的《大西洋底来的人》,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股电视连续剧热。

    美国的《加里森敢死队》第一次颠覆了我们对英雄人物的理解。

    电影《少林寺》产生的轰动效应,使街上一下子出现了无数个光头觉远。

    那港台的武打录像片充斥着一间间低矮简陋的录像厅。

    单田芳、刘兰芳的评书《隋唐演义》、《杨家将》、《岳飞传》在普及历史知识的同时,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那时的一本叫作《武林》的杂志,创造了全中国期刊订阅、零售之最。

    香港电视连续剧在大陆异常火爆,尤以《霍元甲》、《陈真》、《射雕英雄传》、《人在旅途》等为代表。 ?

    文化生活的空前繁荣,也带来了物质生活的改善。

    以前凭票、卡供应的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三大件”已不再紧张,人们的着装也逐渐从千篇一律的灰、蓝、黄而变得亮丽多彩。姑娘出嫁的条件,已成为“三十六条腿”和双卡录音机、双缸洗衣机和一台黑白电视机了。 ?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也有幸成了最后一批能够全部看完历届“春节文艺晚会”的人。也正是从那时起,“春晚”便替代新衣、鞭炮,成了我们每年除夕的热盼。

    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奚秀兰的《阿里山的姑娘》、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等等,留下了多少难忘的记忆!

    董文华的一曲《十五的月亮》,唱响了讴歌最可爱的人,这一新时期最响亮的主旋律,对越反击战激发出来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 ?

    …… ?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们,如今大都已经步入中年之旅,成了单位和社会的中坚。

    往事如过眼烟云,不同的经历造就了我们同前人、后人不一样的思维模式和处世原则。

    回忆过去,并不意味着裹足不前。

    回忆过去,会使我们在观照历史的同时,寻找出更符合于我们时代特征的精神和境界,使我们更加为生于六十年代骄傲和自豪。
2#
发表于 2012-11-11 16:57:27 | 只看该作者

re:怀旧啊

怀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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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2-11-11 18:28:28 | 只看该作者

re:我71年出生的,感触雷同。

我71年出生的,感触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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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12-11-11 20:25:22 | 只看该作者

re:我来报到。为我们这一代而自豪。

我来报到。
为我们这一代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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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11-12 21:51:34 | 只看该作者

re:挑错,大西洋底来的人,不是英剧,是美剧。...

挑错,大西洋底来的人,不是英剧,是美剧。《居里夫人》《达尔文》是英剧。

漏了好多好多,随手:
地雷战,地道战,青松岭,火红的年代....

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第八个是铜像》...《多瑙河之波》,最流氓的台词:“安娜,我要把你扔到河里去”。

泥塑收租院,刘文采,刘文学...70后都知道吗?
墨西哥电视连续剧《女奴》。日剧《姿三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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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11-12 22:01:14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bi...

下面引用由[U]binfeng2000[/U]发表的内容:

生于60年代

一批横跨40岁到49岁的人;

一批有点高傲有点自卑的人;

一批有过崇高理想的人;

一批喜欢怀旧的人;

一批开始祭奠青春的人;

  

生于60年代,...


70年代的人一样经历过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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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11-12 23:19:45 | 只看该作者

re:挑错:文化生活的空前繁荣,也带来...

挑错:

文化生活的空前繁荣,也带来了物质生活的改善。

应该是物质生活的改善带来了文化生活的空前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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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2-11-13 10:50:38 | 只看该作者

re:我们经历过的那个贫乏的、美好的、缓慢的、...

我们经历过的那个贫乏的、美好的、缓慢的、逝去的年代

选自《十个词汇里的中国 China in ten words 》(余华)

      ......
      差距

      ......
      曾经有一个同学,至今不知道是谁,用粉笔悄悄在我们中学教室的黑板上写下「爱情」一词,这是一个我们心领神会可是从未使用过的词汇。当时我们高一年级有四个班,它歪歪扭扭出现在一班的黑板上,其他三个班的同学暗藏朝圣似的心态,面带批判者的表情,叫嚷「抓流氓」的口号,纷纷过去驻足观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汇的组合,它在我们的汉语里已经消失很久了,我看到它的时候不由热血沸腾。

      这两个难看的粉笔字在高一一班教室的黑板上,作为罪证存在了十来天,因为学校革命委员会要查找写下这个词汇的流氓犯。先是将我们年级所有男生的作文簿收缴上去核对字迹,没有发现疑犯;再将年级所有女生的作文簿收缴上去,还是没有发现疑犯;然后搜査范围扩大到高二年级,仍然没有发现疑犯。最后只好不了了之,由学校革命委员会主任亲自擦去黑板上的「爱情」。

      我心里十分失落,我已经习惯每天经过一班教室时张望一眼黑板上的「爱情」,让我对爱情的渴望获得了画饼充饥似的满足。

     「爱情」从黑板上消失后,画饼充饥也没有了。

      我们想,在黑板上写下这个词汇的匿名同学,肯定知道自己正在犯下流氓罪,故意将这个词汇写得歪歪扭扭,从而可以逍遥法外。当时流行着这样一句电影台词:「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老猎人。」这个 「爱情」事件之后,同学之间开始流传这句台词
的反义:「再老的猎人,也斗不过狡猾的小狐狸。」

      现在,我的儿子已经是高中生了。这个今日少年告诉我这个昔日少年,说他们初中的时候上生理课,老师要求女生都坐到男生的腿上,在男女学生身体的紧密接触里,老师开始讲解男性和女性的生理区别,讲到了性交,讲到了怀孕等等。老师讲完之后,问学生们有没有问题?有学生举手提问:

       「老师,有实验课吗?」

      请允许我继续讲述中学生的故事。三十多年前,当时中学里的男生和女生之间是不说话的,虽然非常想说话,可是不敢说,就是爱慕对方,也只能偷偷地用眼睛看看而已。也有胆大的男生悄悄给女生写纸条,而且还不敢写上明确示爱的句子,都是一些指鹿为马的句子,比如要送给对方一块橡皮一枝铅笔之类的句子,来传达爱的信息。接到纸条的女生立刻明白那小子想干什么,女生普遍的反应是紧张和害怕,假如纸条一旦曝光,女生就会深感羞愧,好像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三十多年以后的今天,中学生谈情说爱早已在心理上合法化,在舆论上公开化。我在网络上看到过两段视频,一段是在课间休息的教室里,一个男中学生坐在课桌上,俯身搂抱着坐在椅子里的女中学生,同学们就在他们身边聊天走动,他们旁若无人地说话亲吻。另一段是在学校的走廊上,一个手捧鲜花的男中学生跪地向一个女中学生求爱,女中学生拒绝后躲进了厕所,这个男中学生犹豫片刻后,手捧鲜花追进了女厕所。现在,女中学生的早孕现象,因为愈来愈普遍已经不再是一个社会话题。而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有女中学生穿着校服去医院做人流手术。媒体上曾经有过这样一条报导,一个女中学生穿着校服去翳院做人流手术时,有四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中学生簇拥着,当医生说手术前需要家属签字时,四个男中学生争先恐后地抢着要签名。

      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个问题的后面可能有无数答案在涌动,我感到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的回答仍然难以说清。不过有一点应该是清晰的:一个极端压抑的时代在社会剧变之后,必然反弹出一个极端放纵的时代。就像是荡秋千一样,这端高了,荡到另一端必然也很高。

      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似乎瞬间改变了一切。就像跳远一样,让我们从一个物质匮乏的时代跳进了一个铺张浪费的时代,从一个政治至上的时代跳进了一个金钱第一的时代,从一个本能压抑的时代跳进了一个浮躁纵欲的时代……三十年的光阴彷佛只是纵身一跃之间。

      看看今天的中国,城市的高楼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像森林一样一片片拔地而起;高速公路纵横交错比河流还多;商场和超市里的货物琳琅满目;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广告和霓虹灯熠熠生辉;夜总会和按摩中心接二连三;美容院和足浴店鳞次栉比……还有巨型的豪华餐厅比比皆是,有的多达三、四层,每层都像是礼堂一样宽阔,四周是分隔出来的豪华包间,两三千个油光满面的人同时大吃大喝。

      然而就在三十年前,就在我们纵身一跃之前,我们看不见高楼,偶尔有几幢髙楼也都是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我们不知道什么叫高速公路什么叫广告;我们的商店稀少,商店里的货物也稀少。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是我们那时候的天空是湛蓝的。

      我们生活在定量供应制里,每人每月只有二十七斤粮票,这是指男性,女性只有二十五斤粮票,以及半斤肉票和二两油票。在那个时代,购买粮食时付了钱还要付粮票,购买猪肉和菜油也是同时需要支付钱、支付肉票和油票,缺一不可。还有布票,我们要用钱和布票去布店购买布料,然后到裁缝那里去量身定做衣服;更多的人为了省钱,自己动手缝制衣服。当时没有服装厂,商店里也没有成衣出售。在那个时代,家中拥有一台缝纫机,会令街坊邻居羡慕不已。

      我们需要精打细算,每天吃九两米饭,每周吃几片猪肉,每次炒菜用十滴菜油,才能做到一个月的生活不会出现透支。我们这一代是从既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生活里成长起来,当我们这一代人回忆起童年时期什么最美好,我们的记忆竟然惊人的相似,都是过去曾经吃到过什么好吃的。除了吃,我们几乎没有其他的美好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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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2-11-13 11:27:12 | 只看该作者

re:六零后其实也不是一代,比如秋爸说的故事有...

六零后其实也不是一代,比如秋爸说的故事有些属于六零前。我觉得大体上说,66年前的跟五零后更趋同,66年后的跟七零后更接近。六零后注定是过渡的一代。小时候是革命的跟屁虫,大了是沉默的负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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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2-11-13 12:58:31 | 只看该作者

re:我读大学时,肉菜分3毛、5毛两种、素菜5...

我读大学时,肉菜分3毛、5毛两种、素菜5分、汤免费(对照:电影票1毛钱---在露天体育场放映的),有一次晚餐买了8毛钱的菜自我小小地奢侈了一回,跟在后面排队的好几个同学斜眼看我

小时候,最威风的职业是:肉店和粮店(或者供销社)主任,单位的小车司机,医院的医生。书店基本不去,没啥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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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2-11-13 13:13:32 | 只看该作者

re:那时的阅读,是一段带有淡淡苦味的甜美回忆...

那时的阅读,是一段带有淡淡苦味的甜美回忆

转:     阅读

      我在一个没有书籍的年代里成长起来,所以不知道自己的阅读是如何开始的。为此我整理了自己的记忆,我发现,竟然有四个不同版本的故事讲述了我最初的阅读。

      ......
      我当时阅读的那些毒草小说里,唯一完整的一本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那时候文革快要结束了,我正在上高中一年级,《茶花女》是以手抄本的形式来到我们手上。后来我阅读了正式出版的《茶花女》,才知道当初读到的只是一个缩写本。

      当时伟大领袖毛泽东刚刚去世,他生前指定的接班人华国锋被我们称之为英明领袖。华国锋当时正在昙花一现,后来随着邓小平的复出,他就淡出了中国的政治舞台。我记得一个同学把我叫到一边,悄悄告诉我,他借到了一本旷世好书,他看看四周没人,神秘地说:

     「是爱情的。」

      听说是爱情的,我立刻热血沸腾了。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这个拥有《茶花女》手抄本的同学的家中,喘息未定,这个同学从书包里取出白色铜版纸包着的手抄本,打开铜版纸的正面以后,我吓了一跳,他竟然用英明领袖华国锋的标准像包装起了《茶花女》,我叫了起来:

     「你这个反革命分子。」

      他同样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包着《茶花女》的是华国锋的标准像,他说是另一个反革命分子干的,就是借给他《茶花女》的那个反革命。然后我们商量怎么处理已经皱巴巴的华国锋肖像,他说扔到屋外的河里去,我说不行,还是烧毁吧。

      我们不留痕迹地处理掉华国锋肖像,然后端详起了手抄本的《茶花女》,清秀的字体抄写在一本牛皮纸封皮的笔记本上。这个同学告诉我,只有一天时间,明天就要将手抄本还给人家。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阅读了,这是激动人心的阅赞过程,赞到三分之一篇幅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已经感叹不已,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小说。我们开始害怕失去它了,我们想永久占有它。看看手抄本《茶花女》并不是浩瀚巨著,我们决定停止阅读,开始抄写,在明天还书之前抄写完成。

      这个同学找来一本他父亲没有用过的笔记本,也是牛皮纸封皮的,我们开始了接力抄写。我先上阵,抄写累了,他赶紧替下我;他抄写累了,我接过来。在他父母快要下班回家的时候,我们决定撤离,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我们商量 了一下,决定返回学校的教室。

      当时我们高中年级在二楼,初中年级在一楼。虽然所有教室的门都上了锁,可是总会有几扇窗户没有插好铁栓,我们沿着一楼初中年级教室的窗户检査过去,找到一扇没有关上的窗户,打开后,翻越了进去。开始在别人的教室里继续我们的接力抄写,天黑后,拉了一下灯绳,让教室的曰光灯照耀着我们的抄写。我们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就将课桌推到一起,一个抄写的时候,另一个躺到课桌组成的床上。我们一直干到清晨,一个抄写时,另一个在课桌上睡着了。我们互相替换的次数愈来愈多,刚开始一个人可以一口气抄写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后来五分钟就得换人了。他躺到课桌上,鼾声刚起,我就起身去拍拍他:「喂.醒醒,轮到你了。」

      等我刚睡着,他来拍打我的身体了:「喂,醒醒。」就这样,我们不断叫醒对方,终于完成了我们人生里最为伟大的抄写工作。我们从教室的窗户翻越出去,在晨曦里一路打着呵欠走出学校。分手的时候,他将我们两个人合作的手抄本交给我,慷慨地让我先去阅读。他拿着字迹清秀的手抄原本,看看东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圈红晕,说是要将《茶花女》的手抄原本先去归还,然后再回家睡觉。一回到家中,我的父母还在梦乡里,我匆匆吃完昨晚留在桌上的冷饭冷菜,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好像没过多久,我父亲的吼叫将我吵醒,问我昨晚野到哪里了?我嘴里哼哼哈哈,似答非答,翻个身继续睡觉。

      我一觉睡到中午,这天我没有去上学,在家里读起了自己的手抄本《茶花女》。我们的抄写开始时字体还算工整,愈到后面愈是潦草。我自己潦草的字体还能辨认,可是同学的潦草字体就完全看不明白了。我读得火冒三丈,忍无可忍之后,我将手抄本放进胸口衣服里,夹在腋下,走出家门去寻找那位同学。

      我在中学的篮球场上找到了他,这家伙正在运球上篮,我怒吼着他的名字,他吓了 一跳,转身吃惊地看着我。我继续怒吼:

     「过来!你过来丨」

      可能是我当时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他被激怒了 ,将篮球往地上使劲一扔,握紧拳头满头大汗地走过来,冲着我叫道:
  
    「你想干什么?」

      我将胸口衣服里面的手抄本取出来,给他看一眼后立刻放了回去,愤怒地说:

    「老子看不懂你写的字。」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擦着满脸的汗水,嘿嘿笑着跟随我走进了学校的小树林。在小树林里,我取出我们的手抄本,继续自己的阅读。我让他站在身旁,我一边阅读,一边不断怒气冲冲地问他:

    「这些是什么字?」

      我的阅读口吃似的,结结巴巴地让完了《茶花女》。尽管如此,里面的故事和人物仍然让我心酸不已,我抹着眼泪,意犹未尽地将我们的手抄本交给他,轮到他去阅读了。

      当天晚上,我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来到了我的家门外,怒气冲冲地喊叫我的名字,他同样也看不明白我潦草的字体。我只好起床,陪同他走到某个路灯下。他在夜深人静里情感波动地阅读,我呵欠连连靠在电线杆上,充当一位尽职的陪读,随时向他提供辨认潦草字体的应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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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2-11-13 13:38:47 | 只看该作者

re:我买到的第一本书是《大卫·科波菲尔》狄更...

我买到的第一本书是《大卫·科波菲尔》狄更斯--1981年,已经是重版好多次的了

现在,每年甚至每季度新出版的书籍多如牛毛,内容和封面五花八门,可很想读的书反而没有,读书的欲望也慢慢淡到可有可无,阅读甚至变成了只是当年遗留下来的一种恶习---和吸烟差不多。
带儿子去逛书城买他的绘本和字典时,恍然发现:已经有好几年没进过书店了

续转:
      ......
      第四个版本的阅读应该从一九七七年开始。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被视为毒草的禁书重新出版。托尔斯泰、巴尔扎克和狄更斯们的文学作品最初来到我们小镇书店时,其森动效应彷佛是现在的歌星出现在穷乡僻壤一样。人们奔走相告,翘首以待。由于最初来到我们小镇的图书数量有限,书店贴出告示,要求大家排队领取书票,每个人只能领取一张书票,每张书票只能购买两册图书。

      当初壮观的购书情景,令我记忆犹新。天亮前,书店门外已经排出两百多人的长队。有些人为了获得书票,在前一天傍晚就搬着凳子坐到了书店的大门外,秩序井然地坐成一排,在相互交谈里度过漫漫长夜。那些凌晨时分来到书店门前排队的人,很快发现自己来晚了。尽管如此,这些人还是满怀侥幸的心态,站在长长的队列之中,认为自己仍然有机会获得书票。

      我就是这些晚来者中间的一员。我口袋里揣着五元人民币,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我在晨曝里跑向书店时,右手一直在口袋里捏着这五元钱,由于只是甩动左手,所以身体向左倾斜地跑到书店门前。我原以为可以名列前茅,可是跑到书店前一看,心凉了半截,觉得自己差不多排在三百人之后了。在我之后,还有人在陆续跑来,我听到他们嘴里的抱怨声不断: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旭日东升之时,这三百多人的队伍分成了没有睡眠和有睡眠两个阵营,前面阵营的人都是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这些一夜未睡的人觉得自己稳获书票,他们互相议论著应该买两本什么书?后面阵营的都是一觉睡醒后跑来的,他们关心的是发放多少张书票?然后传言四起,先是前面坐在凳子上的人声称不会超过一百张书票,立刻遭到后面站立者的反驳,站立者中间有人说会发放两百张书票,站在两百位以外的人不同意了 ,他们说应该会多于两百张。就这样,书票的数目一路上涨,最后有人喊叫着说会发放五百张书票,我们全体不同意了 ,认为不可能有这么多。总共三百多个人在排队,如果发放五百张书票,那么我们全体排队者的辛苦就会显得幼稚可笑。

      早晨七点整,我们小镇新华书店的大门慢慢打开。当时有一种神圣的情感在我心里涌动,这扇破旧的大门打开时发出嗄吱嗄吱难听的响声,可是我却恍惚觉得是舞台上华丽的幕布在徐徐拉开。书店的一位工作人员走到门外,在我眼中就像是一个神气的报幕员。随即,我心头神圣的感觉烟消云散,这位工作人员叫嚷道:

       「只有五十张书票,排在后面的回去吧!」

      如同在冬天里往我们头上泼了一盆凉水,让我们这些后面的站立者从头凉到了脚。一些人悻悻而去,另一些人牢騒满腹,还有一些人骂骂咧咧。我站在原处,右手仍然在口袋里捏着那张五元纸币,情绪失落地看着排在最前面的人喜笑颜开地一个个走进去领取书票,对他们来说,书票愈少,他们的彻夜未眠就愈有价值。

      很多没有书票的人仍然站在书店门外,里面买了书的人走出来时,喜形于色地展览他们手中的成果。我们这些书店外面的站立者,就会选择各自熟悉的人围上去,十分羡慕地伸手去摸一摸 《安娜·卡列妮娜》、《高老头》和《戴维·科普菲尔》这些崭新的图书。我们在阅读的饥饿里生活的太久了,即便是看一眼这些文学名著的崭新封面,也是莫大的享受。有几个慷慨的人,打开自己手中的书,让没有书的人凑上去用鼻子闻一闻油墨的气味。

      我也得到了这样的机会,这是我第一次去闻新书的气味,我觉得淡淡的油墨气味有着令人神往的清香。

      我记忆深刻的是排在五十位之后的那几个人,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这几个人的表情,他们脏话连篇,有时候像是在骂自己, 有时候像是在骂不知名的别人。我们这些排在两百位之后的人,只是心里失落一下而已;这几个排在五十位之后的人是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尤其是那个第五十一位,他是在抬腿往书店里走进去的时候,被挡在了门外,被告知书票已经发放完了。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头走到一旁,手里捧着一只凳子,表情木然地看着里面买到书的人喜气洋洋地走出来,又看着我们这 些外面的人围上去,如何用手抚摸新书和如何用鼻子闻着新书。他的沉默有些奇怪,我几次扭头去看他,觉得他似乎是在用费解的眼神看着我们。

      后来,我们小镇上的一些人短暂地谈论过这个第五十一位。他是和三个朋友玩牌玩到深夜,才搬着凳子来到书店门前,然后坐到天亮。听说在后来的几天里,他遇到熟人就会说:

       「我要是少打一圈牌就好了 ,就不会是五十一了。」于是,五十一也短暂地成为过一个流行语,如果有人说:「我今天五十一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今天倒霉了。」

      三十年的光阴过去之后,我们从一个没有书籍的年代来到了一个书籍泛滥过剩的年代。今天的中国每年都要出版二十万种以上的图书。过去,书店里是无书可卖;现在,书店里书籍太多之后,我们不知道应该买什么书。随着网络书店销售折扣图书之后,传统的地面书店也是纷纷打折促销。超市里在出售图书,街边的报刊亭也在出售图书,还有路边的流动摊贩们叫卖价格更为低廉的盗版图书。过去只有中文的盗版图书,现在数量可观的英文盗版图书也开始现身于我们的大街小巷。

      北京每年举办的地坛公园书市,像庙会一样热闹。在一个图书的市场里,混杂着古籍鉴赏、民俗展示、摄影展览、免费电影、文艺演出,还有时装表演、舞蹈表演和魔术表演;银行、保险、证券和基金公司趁机推出他们的理财产品;高音喇叭发出的音乐震耳欲聋,而且音乐随时会中断,开始广播找人。在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空间里,一些作家学者置身其中签名售书,还有一些江湖郎中给人把脉治病,像是签名售书那样开出|张张药方。

      几年前,我曾经在那里干过签名售书的差事,嘈杂响亮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置身在机器虫鸣的工厂车间里。在一排排临时搭建的简易棚里,堆满了种类繁多的书籍,售书者手举扩音器大声叫卖他们的图书,如同菜市场的小商小贩在叫卖蔬菜水果和鸡鸭鱼肉一样。这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场景。价值几百元的书籍捆绑在一起,以十元或者二十元的超低价格销售。推销者叫叫嚷嚷,这边「二十元一捆图书」的叫卖声刚落,那边更具价格优势的「十元一捆」喊声已起:「跳楼价!十元一捆的经典名著!」

      叫卖者还会发出声声感叹:「哪是在卖书啊?这他妈的简直是在卖废纸。」然后叫卖声出现了变奏:「快来买呀!买废纸的钱可以买一捆经典名著!」抚今追昔,令我感慨万端。从三百多人在小镇书店门前排队领取书票,到地坛公园书市里叫卖十元一捆的经典名著,三十年彷佛只是一夜之隔。此时此刻,当我回首往事去追寻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文学阅读之旅。我的选择会从一九七七年那个书店门前的早晨开始,当然不会在今天的地坛公园书市的叫卖声里结束。

      虽然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早晨我两手空空,可是几个月以后,崭新的文学书籍一本本来到了我的书架上,我的阅读不再是文革时期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的阅赞开始丰衣足食,而且像江水长流不息那样持续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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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2-11-13 16:23:24 | 只看该作者

re:记忆犹新的几件事:1、去解放军驻桥部...

记忆犹新的几件事:
1、去解放军驻桥部队看电影,两边都可以看,有正有反。人多,像过节一样。
2、读过手抄的《第二次握手》,因为姐姐读了,我也跟着读。
3、小学阶段背过毛主席语录,开过批孔老二的会,可能还有其它,但不太记得。
   记得毛主席语录是因为班主任徐老师出口成章,都是这句,还有班会不时读一下,尽管不全懂,但老师的郑重的脸还是看到了。
   批孔主要是带着我们的体育徐老师一起批的,隔壁班的女班长义愤填鹰地:"xhs你这个大坏蛋!“ 我吓坏了,紧张、激动、心跳加快,说不出话来。据说现在这个女生生意做得很好,从小就有出息嘛。
4、去妈妈厂里吃饭,厂外有拾煤渣的孩子,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拾,但也会帮着他们一起拾,很有成就感。
5、种过麦子,一个班种一小块地,为了积肥,把别人家的柴炉都掏空了,但还是积不了多少,有点沮丧,恨家里烧煤不积肥。
   学过工,学校有印刷厂,高年级同学才可以印呢,很有成就感 ,印的是农药袋子,估计一共印了十来个。
   为学校放过羊,轮班放羊,躺在在草地上,真的挺好的感觉。头疼的是冬天要交干草,我一直不达标,总是玩忘掉。
6、读过手抄本《第二次握手》,感觉小说上的人好神秘,尤其是讲到爱情的,都觉得心跳。
7、小学没读过童话,只有看革命的小人书,在隔壁邻居家看的。
8、为了看《决裂》和《红雨》,丢过二次雨帽(斗笠)。看完电影有受革命教育了,有激情。但一到家发现丢东西了,马上就感觉世界末日来了,怎么跟我妈交待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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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2-11-13 16:25:49 | 只看该作者

re:[QUOTE][b]下面引用由[u]微微...

下面引用由微微爸发表的内容:

我读大学时,肉菜分3毛、5毛两种、素菜5分、汤免费(对照:电影票1毛钱---在露天体育场放映的),有一次晚餐买了8毛钱的菜自我小小地奢侈了一回,跟在后面排队的好几个同学斜眼看我

小时候,最威风的...




我记得我小学走二站地去我妈厂里吃中饭,一毛五的雪菜炒肉丝,两个人分着吃,多亏有菜汤,我还饭量特大,实在香死了。
甜馒头就2分,放在车间里烤一烤,就是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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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2-11-13 17:21:03 | 只看该作者

re:都老了,于是怀旧。俺是69年的。...

都老了,于是怀旧。俺是69年的。

81年左右,小学五年级从农村转学到了县城,三姐、二姐也在上中学,早中饭都在机关食堂吃。早饭,买六个刀切馒头,每人两个;买两根油条,每根摘成三段,共六段,夹在馒头里。这是三个人的早饭。多一根油条也舍不得买。

中饭的菜,很少能买大荤菜,一般是半荤菜。三个人要够吃,只能选“下饭”的,比如青椒炒豆腐干,微辣,下饭。两个姐姐还让着我吃。食堂里的大荤菜,比如裹了面糊炸出来的虾,从来只是看看没买过。我现在还能想起它的形状和特殊的香味。

好像那是最拮据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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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2-11-13 18:14:44 | 只看该作者

re:毛主席逝世那天你在干什么?消息传...

毛主席逝世那天你在干什么?

消息传来的那天下午,我当时正在地震棚周围和小伙伴们乱折腾,那时候我们只上半天学(因为唐山地震?)。突然,我老爹出现,吓我一跳,因为这个点,他都在上班,应该不会遇到。他帮我提了提裤子,只说句“别闹了!”然后就走了。他表情严肃,却没有任何责骂,而以往我户外折腾,遇到他就总被责骂两句的,不是因为跟人打斗,就是因为什么不卫生不安全的行为,想来他通常都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了。
老爹走开后,我还在惴惴地琢磨,总感觉有点意外,有点惶惑。小朋友们也都消停了,渐渐地散开。
这时一个要好的小伙伴跑过来,单独拉我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毛主席死了”。我一愣,马上脱口回“真的?”他说“真的!”。此时此刻,最怪异的事情出现了,曾经让我自责了很久。我和这个小伙伴两个人都咧嘴无声地笑了,但马上就都意识到不妥,都迅速收回笑容,转做严肃状,双方似乎瞬间交换了想法:“笑的事情,可谁也别说出去,因为你也笑了。”
再过一会儿,放学的孩子陆续回来了,我看到认识几个女孩一路走一路哭,有的还哭得天昏地暗的,要旁边同伴搀扶着。那一幕跟现在看到的朝鲜照片没什么两样。我又和那个小伙伴互相看了看,两个人脸上都没表情,但看到对方没要哭的意思,好像才觉得心里踏实,我心里真的在骂自己怎么没一点儿要哭的想法呢。
那年我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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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2-11-13 20:26:29 | 只看该作者

re:谢谢秋爸爸,这事马上浮现在脑海中了,那年...

谢谢秋爸爸,这事马上浮现在脑海中了,那年我也九岁,已经上三年级了。
毛主席逝死那天,我爸单位的阿姨头上别了一朵白花,是棉花做的,她是上海下放过来的知青,我觉得花很好看。。
很多人眼睛是红的,真哭,真的感情啊。
我觉得有大事来,气氛不对,有的大人在说:“往后怎么办?”
我听得很迷糊,不懂大人的意思,但觉得不对劲啊,所有的大人,都别上黑袖套的了。

有默哀一分钟吧,每个人去排队,我们是在教室里。我其实很想严肃,因为觉得是件大事。
但我居然笑场,尽管已经拼命死忍着。因为听见好多同学的吸鼻涕的声音,这一分钟比十分钟都长。
事后,老师说谁笑了?我不敢承认,知道这事严重。
好在还有几个同学也笑过,大人们也去悲恸去了,没管我们。

对了,宣布粉碎“四人帮”那会,大家都做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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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2-11-13 20:49:11 | 只看该作者

re:那会儿我还没上小学。上学的孩子,都得跟大...

那会儿我还没上小学。上学的孩子,都得跟大人一起,排队,对着毛主席像默哀,到处都是哀乐声。没上学的孩子,继续到处跑,但经常被大人警告不许笑,如果笑了会被抓起来。家里大人更加严肃地叮嘱。
大人们在办公室里折各种纸花,用来扎画圈,这时小孩子如果去,可以一起折。那时折扎纸花的方法,我还记得。有个广州来的阿姨,会做出非常漂亮的百合花。

打倒四人帮啊,我就记得跟我妈去公社大院看电视了,在那以前没见过电视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满了。
我小二的时候,美术课有个作业,一张纸印了个江青的头,让我们画出其他部分。我很快画出来,然后好多同学让我帮她们画,后来,我和她们一起,都是6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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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2-11-13 21:19:08 | 只看该作者

re:毛主席追悼会那天,我们小学生在学校操场上...

毛主席追悼会那天,我们小学生在学校操场上参加,面向天安门,站了一下午,有好几个站不住晕倒给背出去的。
王洪文喊“三鞠躬!”,我们就开始鞠躬,鞠完,又听王洪文喊:“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所以,全校师生实际上都鞠了4次。

又过两天,热闹来了,大人单位里有一个家伙,竟然趁全国人民开追悼会的时候,去偷了单位食堂的几块大木板,拿回去搭地震棚。这就是“反革命罪”,被判15年,也是在操场上,那家伙被“首都工人民兵”五花大绑押着,站一辆大卡车上低头认罪,胸前挂着“现形反革命”的大牌子,宣判,然后游街。这种游街,我小时候见多了,热闹得跟过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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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2-11-13 21:42:13 | 只看该作者

re:你们真行,我全想不起来了。

你们真行,我全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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