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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自闭青年在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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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 10: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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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青年在途上(2)

            痛苦的成长? 药物治疗、幼儿园及小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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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物说起
  
我从小到大都是在药物的控制下渡过最艰苦的岁月,由我两岁开始讲起吧。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活泼好动的孩子,在家中不停地走动,连爸妈都拿我没办法,直至他们叫唤我的时候,我只是不停地点头。由于我会抽筋,再加上讲话能力比较缓慢,爸妈觉得我有点不妥,于是就四处找医生来看我。我们跑到美国、澳洲和其它地方,都没有找到一位医生来帮我把这个难啃的病治愈,我们最后只好回到香港继续寻找医生。最后,我们找到一位医生,她就是我现在的好友香港大学医学院黄珍妮教授。
  
   黄教授利用了各种评估和治疗来帮助我,由于我患上癫痫症及自闭症,她每年都开一些药来帮我控制我的羊?症(是癫痫症的前身),我还记得,当初还是用药水和药丸,再加上每年都会去玛丽医院去做一至两次的EEG,看看我的脑电波是否正常。另外,我们每年都会见一些不同的专业人士(包括医生及心理学家),母亲都会向他们询问意见。
  
入读幼儿园
  
   很多朋友一定会问我,你讲很久,你的成长路又怎样呢?唉..........真的好辛苦,由我读幼儿园时代讲起吧。我在1987年开是进入幼儿园就读,当年第一间是维多利亚幼儿园,第二间是玫瑰岗幼儿园,最后一家就是东华三院捷和郑氏幼儿园。
   
   第一间学校情景,已经模糊不清了。在玫瑰岗的时代,我只是读了一年,就是1988-1989,当中最辛苦的片段就是排队拿面包的一幕,修女用钳子打我的头,当时我记得她也蛮大力的,毫不留情,还说我顽皮。其实她误会我,不明白我而已。于是,我就离开了那里,转到第三间学校读了。
  
   在东华三院捷和郑氏幼儿园的时候,我不能够和同学一起相处,每次我都是一个人玩,很多人都很害怕我,觉得我是个怪物,很多人都会冷眼地看着我,包括教职员和工友。当时的环境和现在比落后很多,我们在橡皮池里玩肥皂水、三轮车和还有其它玩意。上课时我总是坐不定,老是要工友来出「绝招」带我返座位。认识我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曾经和同学争玩具,令对方很不开心。但我当时实在痛苦万分,老师更扭我耳朵,罚我站在走廊的一角,我真是十分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罚我。
  
   另外,捷和郑氏幼儿园那时候是一间寄宿学校,自由度比正统学校是差一截。每天对着的不是四面墙,就是面对着哥连臣角华人永远坟场,感觉好像「坐监」一样。我自己也很期待那个「freedom」可以快点来到我面前,终于,愿望成真了!我在1992年的夏天,以一个百锦交集的心情去告别这三年的痛苦。
  
进入小学阶段
  
   问题越来越复杂,感觉就好像准备上断头台般,准备接受新环境 ─ 即将要入读小学了,感觉要走进一个新的阶段。我在小一的时候,老师当初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后来妈妈加入了家长教师会后,老师才慢慢了解我的背景。我在与人相处上有很大障碍,特别是和同学和老师;还有在抄写方面也出现困难,手册也要劳动「同学」帮我抄写,好像个秘书一样;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我将一些名字来代替我自己的名字,例如杜斐斐,陈七来......等等。这些毫不相干的名字,好像代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无疑中,我更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1993年上学期,我和妈妈一家一起移民澳洲,我要适应当地的生活环境。去到澳洲,起初还以为当地是一片乐土,但在那边我读的是二等学校,当中「鬼佬」众多,相处很困难。第一天上学,感觉好像进入一个黑暗世界,同学的歧视和老师的冷眼令我感到没精打采和不开心。体育活动时,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别人玩。去洗手间都会有同学笑我,迫得我要跑到女厕去。以后的事情越来越过份,最后在情绪「爆炸」的情况下,我离开了第一间学校(Killara Public School)。后来,我到另一间学校就读,情况却比之前那间学校更糟糕!
  
    我一进这间学校的校门就是来一个所谓的「见面礼」,同学老是追着我要钱。我没办法,在他们的压力下给了他们钱。就这样,我自己饿着肚皮渡过一天的上课时间。 到了下午休息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食物,当我拿自己的食物时,同学说:「你的食物已经掉进废物箱里」。我当时更愤怒和无奈。每一天上课,我总受到不平等对待,我最终也不敢上课,老是躲在家中。当我在1995年最后一天在学校上课时,我怀着开心的心情上课,到差不多放学时,我就立刻离开我的学校。当时同学欢送我的方法是比较和平,但有些同学「抛西红柿」。不足一个月,我们就收拾细软回港了。
  
    回到香港,非常不适应学校的教育制度,我在1995年重读3年班,当初的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但到小四,情况变得十分恶劣。当时同学对我充满着不同的眼光,有些对我很好,有些却十分差。记得有一天傍晚上课,我突然情绪失控,咬伤了几位要好的同学,又与他们打交,成为了一生人第一次的校园暴力,更要赔偿同学的医药费,还要记下一个缺点。回到家中,我更是十分辛苦,更萌起自杀的念头,眼泪像水塘排洪一样涌出来,哭个不停,后来更出现旷课的情况。直到小六,情况才暂时稳定了。小六时,又很多事情都十分不开心,到底是什么?我们下一集再谈。  

         作者黄宏基是一位香港有自闭特色青年,现就读中文大学人本服务高级文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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