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上一层楼

小菜一碟

    昨天也在以琳为远远安了一个新家，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及时记录下远远进步的点点滴滴，也盼望在这儿能认识更多的朋友和家长。
    远远是2004年10月份出生的，从小体弱多病。在近两周岁时我们就怀疑是自闭症，但因各方面原因，在近三周岁时才去医院并确诊为自闭症倾向，确诊后至今一直在机构训练并且进步也较大，正打算下个月将他送去幼儿园呢，也不知入园后会怎么样，当然，最好是不需要再返回机构了。
    在空闲的日子里，会将安新家之前的情况也补记在此，希望自己能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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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吃饭向来是个棘手的问题，每顿饭为了让他多吃点，我们都要费尽心思与他周旋，就是连哄带骗也不一定能顺利吃完。这段时间，妈妈把远远的小嘴巴比作《阿里巴巴》故事中的藏宝洞，每次把远远不爱吃的食物送进他的嘴巴前，我们都要说“远远的大山洞快开门呀”，起初几次这招还灵，远远听到这句话时，哪怕遇到自己不爱吃的也会尽力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用过几次以后远远就不干了。昨天当妈妈夹着黑木耳想送进远远嘴巴时，远远更是早早地闭了嘴巴，还用两只小手严严实实地捂着嘴巴，边捂嘴边看着大家说“山洞关门了”，把全家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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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作原因，又有好长时间没来了，远远在这段时间也是时好时坏，时不时会给我们点意外和惊喜，也时不时让我们感到着急和忧虑。
    上周六，我们参加了杨宗仁教授举办的一个培训课程，听了后很有收获但又觉得非常遗憾。如果能早点听这堂课，可能家人会很早发现远远的一些自闭特征，不过现在听也不晚，至少讲课的内容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听课的第二天晚上，我们还请杨教授给远远做了个案，杨教授对远远的点评让我们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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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家，我又问了远远中午吃什么菜了，他说有鱼，有肉，有青菜，后来我上网查了查，说得不错。
    昨天我还看到远远带回了一张蜗牛的画，吃饭时我就问他“今天有没有上图画课”，远远说上的，我问“今天图画课上画了什么”，远远说是小蜗牛，我问他是用什么画的，他说是用蜡笔画的，我还问远远是自己画的还是老师帮忙的，远远说是自己画的，我又问“你在画画时老师有没有说什么”，远远回答“老师说，远远把笔弄断了”，后来远远又接着说“老师帮我插好了，我就可以画了”。 我猜想是远远在画画时太用力把蜡笔折断了，因为他在家也经常把蜡笔折断的，后来老师帮他把笔插好后又继续交给他画了。我还问了远远教图画和教音乐的老师都叫什么，他说教图画的是刘老师，教音乐的是萧老师。今天我就去向老师确认一下，看远远说得对不对。我发现近段时间远远对外界的关注又提高了点，这是一个好倾向，希望他能坚持。我还把远远在家的话告诉了老师，老师听了也挺开心的，说远远的注意力有改善，记性也不错，觉得远远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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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老师在网上说了一件是，说是昨天早上在吃早点时，远远喝着豆浆，不小心瓶子从手中掉地上了，老师还没回过神来呢，他可能是认为吓着老师或者碰到老师了吧，已在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让老师为他的话语感到高兴。我能想像远远掉瓶时惊慌失措的表情，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平时对于他要求过严了点，把他弄得事事小心谨慎，不过远远能向人道歉我还是感到挺高兴的。就跟前晚发生的事一样，远远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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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远远又闹情绪了，不过事后他主动向我道歉了。
    远远大便完后，向来是要自己动手冲水的，昨天也一样，但他劲小，不太摁得下，我就帮了他一把，这下他感觉就不是自己摁的了，所以发起了脾气，非要重新按，而且还使劲按住马桶的冲水开关一动不动的，我让他松手他也不听，这不就坏了，开始我还没发觉，顾自己走出了卫生间，不理会他。他尾随着我出来，坐在小椅子上捧起自己的脚说要把它咬坏，我都不理他。等我再次进去时，发现水停不下了，远远站在马桶边看着我，还不时用小手拍打我来表示对我的不满。我无心理会，掀起水箱盖想捣鼓水箱，折腾得满头大汗也没修好，却在无意中把水箱的水管给关了，这下没水了，我怒气冲冲地批评远远，怪他不好，把马桶弄坏了，以后再也不能冲水了。说完看也不看他走出卫生间并关了灯，坐在餐桌边上生气，远远也发觉自已把马桶弄坏了，也紧随着我出来，着急地叫着妈妈。我边吹着风扇边说他不对，说不喜欢这样乱发脾气的孩子，还转过身子避开他。远远急了，把脸凑过来，呜呜咽咽地说“妈妈，对不起”，这是远远有生以来第三次向别人认错，但我还是挺意外的，为他的勇气感到自豪。远远说完就止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立即缓下了语气，告诉他只要远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妈妈就接受他的道歉，说完把他抱过来，继续说了原谅他的一些话。还真怪，这次远远没哭几声就停了下来，去旁边拿了一本书，起初我以为他还不解气，想用“扔书”来发泄刚才的不快。可是我误会他了，远远拿起书，爬到我腿上，围着桌子翻开书看了起来。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收了场，我庆幸这次事件中只有我和远远两个人在家，如果是远爸或祖辈任何一个人在场的，都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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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饭时，远远不停在讲丑小鸭的一些片断，说丑小鸭长得丑，家里人不喜欢它，小猫小狗不和它玩，它离开了家，到别人家里去了，丑小鸭变成了天鹅。我问远远“是谁给你讲这个故事的”，远远想了想说“是妈妈讲的”，我又问“妈妈是在哪儿给你讲的”，他回答说是在图书馆讲的。我的确记得快一年前，有天带他去图书馆时给他讲过这个故事，但当时我讲了没几句他就不爱听了，所以我想这次他能说得这么全不会是因为记起我讲的。后来我觉得应该是园里的老师讲的才更对一点，远远这几天开始参加了早期阅读的兴趣班，估计是课上老师讲过的，所以昨晚才能把大致情节说出来。不过远远对‘在哪儿听来的’可记错了，他怎么会把那么久的事给记起来，而有时候新近发生的事他又记不起来，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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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去接远远时，我都会躲在教室外面窥探一会儿，看看他都在里面干什么了，昨天也是一样，我站在外面，推开窗户撩起窗帘往里看，看到小朋友在自由活动，有些在一起玩，有些独个儿在玩，远远独自笑嘻嘻地跑跳着。一会儿我找不见他的人了，正在搜寻着，只听老师在问“咦，大家看看蔡鹏远到哪儿去了”，老师一问，小朋友们都积极地寻找起来，一个小朋友走到教室后方的柜子旁说“在这儿”，大家就都走了过去，远远“呵呵呵”地从柜子后面跑出来，高兴坏了。他出来后又跑到教室前方的空调边上，使劲想往空调和墙壁的缝隙里挤，老师说“哎？你想干什么”，远远不回答，只顾自己笑个不停。我知道他最爱玩这个躲喵呜的游戏了，老师的这个方法真好，逗起大家和远远一起玩。回家后远远还不时跟我说“绍老师来找我了”，我知道他还在回想放学时的事，我问他刚才为啥往空调后面挤，他说不上来，我就问“是不是想躲到空调后面去，让大家来找你”，他说是的，说完还“咯咯”地直笑，看来他还沉浸在那才有趣开心的一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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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晚上我答应给远远玩游戏，在玩之前，我和远远先看了当天老师新上传的照片，我让他指认了照片上小朋友都叫什么，开始他说出了两三个后说无心了，执意说要玩“牛星星”，后来我拿出纸和笔，帮他把小朋友的名字记下来，这下远远又有兴趣了，边认小朋友边看我写字，并说出了大部分小朋友的名字，我把这些一一记了下来。在看到他自己时，他就特兴奋，不断说“这是远远，这是远远”。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老师，老师说远远说得出的几个都说对了，那些没说出的可能平时不太玩，所以没记住。老师还说在自由活动中，远远也总会找几个好朋友一起玩。还说远远在与小朋友游戏时的话语还是挺多的，就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老师的话真让我半信半疑的，往好处想这可是个不小的进步；往坏处想，远远可能仅仅是站在小朋友堆里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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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长时间不问远远中午在园里吃了什么了，周一晚上我又开始问了他“远远，幼儿园午饭后吃了什么水果”，远远说不上，我上网看了是“文旦”，可能平时不太吃，不熟悉，所以说不上来。后来我又问他“中午吃饭时吃了什么菜”，这次远远一个都说不上，在逼不得已时就瞎说，说“吃了饭，吃了冬瓜，吃了肉，吃了菠菜”。晚饭后他又要玩电脑，还讨说地说“就玩一会儿”，我不答应，说“中午吃了啥都没记住，不能玩”。远远又去求爷爷告奶奶，他们都让他问妈妈，远远也没折也没发脾气，既没胡说话也没癞地，他现在在意识到自己不对时已经不发脾气，他知道自己理亏。之后我和他谈条件，让他明天把中午吃的菜记住了，晚上回家如果能说出来，那就玩电脑，他也答应了。第二天早吃饭时我又跟他提起此事，让他别忘了，他说好的。在第二天上学的路上，我再次提醒他别忘了答应的事，他又说好的。我还跟园里的老师打了招呼，说了此事，老师在园里也不断提醒他让他回忆。果然第二天回家时他就说上来了，还把午饭后的水果也说出了，我当即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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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晚上洗澡时，远远对我说“彬彬吐了，彬彬吐得满地都是”。我问他“彬彬为什么会吐的”，他说是因为吃得太多了。我又问“彬彬是今天吐得吗”，远远就犹豫地看看我，说“是的”，我再次确认“彬彬是今天吐的吗，是上午吐的还是下午吐的，还是以前吐的”，远远不自信地迟疑了，说“彬彬是明天吐的”，我笑了，说“彬彬明天吐，你都能知道呀”，他也呵呵地笑。第二天我问了老师，老师说彬彬是前几天吐的，不过周一的确也有一个孩子吐了。回家我就想，远远几乎能分辨前几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了，怎么还会把彬彬吐的日子给搞错了，可能是另外一个吐的小朋友影响了他对事物的表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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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五，去园里接远远时，老师交待了让家长在双休去买各式各样的糖，说是为了配合下周“甜甜蜜蜜”的主题活动。把远远从园里接出后不久，为了考考他，我无心地问了他“远远，老师今天说让小朋友下周带什么东西上课呀”，尽管我知道他十有八九回答不出来，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哪知远远轻轻地说“带糖”。呵，远远居然说出来了，虽然老师的这个要求不是远远主动告诉我的，但也看出他上课时听到老师的这个交待了，我赶紧蹲下身子，往远远脸上狠狠地亲了亲。但是说完后，远远又犯情绪了，说“我不要吃糖，我要把小朋友和糖一起扔掉”，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以为我又会让他和小朋友一起分享糖果，他不乐意和大家分享，所以又说这些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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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四，园里的老师让远远带回了一张白纸，说让回家画一幅自由画，还说是让家长辅助一起完成。自从远远入了园，这还是第一次接受老师布置的作业呢，感觉挺有压力的，不知这次远远能不能顺利完成作业。
    晚饭后还没洗澡，我就拿出那张白纸让远远做作业了。我怕远远画不好，把老师给的白纸糟蹋了，就先拿出另一张白纸让远远试试看，远远果然随心所欲的乱涂鸦，用绿色画了波浪线表示大海，又在海面和海底画了三个所谓的小朋友，还在波浪线下画了一间房子，我说小朋友在海底会被水淹死的，他就回答“我要把小朋友淹死”，问他画得啥名堂他也说不上。我告诉他这样不行，他就只顾自己嬉皮笑脸的自说自话。我说远远不认真画画，等明天小朋友都交了画，你不画老师会问你的，不完成作业的小朋友就不能得到小红花。这么一说他还生气了，把画纸往地上一扔，说不要小红花。为了完成作业，还是我屈服了，我转变方法，提起远远平时最爱画的《在那遥远的小山村》。远远果然来了兴趣，在我的口头提示下，远远选择了合适的颜色，自已动手在画纸上一样一样涂画，当画上圆圆的月亮婆婆时，我问远远这个月亮是笑的还是哭的还是在睡觉，远远说是笑的，我就把着远远的小手帮他描上了弯弯的眼睛和翘翘的嘴巴，远远看着笑眯眯的月亮乐得咧开了嘴巴。画完后经我提醒，在左下角签上了他自己的大名，我又在他的大名下帮着写上了画作的题目，作业总算顺利完成。
    第二天，这幅画还被老师表扬了，说远远富有想象力，班里的其他小朋友只画了单一的一件物品，不能像远远画的那样串联起来。老师可能还不知道，远远画的这个内容都已经练了一年了，能不好吗？有时在家让他画点其他的，他还不乐意呢。不过难得有几次，远远也会别有心意地画些其他的，有天早上画了个收录机，跟外公家的那个长得挺像，还有次画了汽车和拖拉机，昨晚上还对着书画了只猫，尽管那只猫怎么看都不像猫而且还只长了一只眼睛，但是我和他爸还是予以夸张的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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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的一天，一家三口在外婆家吃饭时，外公忽然说起，说似乎好长时间没见远远在吃饭时发呆了。经外公一说，我和远爸也意识到，近段时间，远远在用餐时的确不太有发呆的神情了。虽然自己还不太愿意动手，几乎都是我喂的，但是以前常见的发呆傻笑的表情却好久未见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不动手，基本能坐住，要人喂他吃，喜欢边吃边玩或边吃边说话，虽然说的大部分是他自己听到过的，但是说话时的表情是看着人说的，似乎是希望别人在听他讲。全家人都认为正常孩子也喜欢边吃边说话或边吃边玩的，大家都在互相宽慰，说远远的表现是否也是趋于正常了。
    近两天，远远不生病，胃口好了些，吃饭的主动性高了，吃饭时的注意力也提高了，一餐饭几乎有一半能自己吃，还乐意尝试用筷子。虽然还是很排斥蔬菜，但是在大家的鼓励下也能勉强接受几口青菜之类的。这些也算是他近段时间的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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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幼儿园在9月12日晚上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中秋亲子活动。当晚我和远爸一起陪远远参加了这个活动。远远那晚兴致也很高，可能是看到场面热闹的缘故吧，他在热闹的地方心情特好人也很兴奋。我因为单位有聚餐，晚到了一会儿，等我到达时各班在自由组织活动，远远班正准备猜谜呢。
    所谓猜谜也是让家长猜吧，才小班的孩子哪能猜得到。老师说了四个谜面，我和远爸都是第一时间猜出了谜底并让远远去告诉老师，害得老师瞪大眼睛对远远说“你是不是有内幕呀？”所以远远这次接连拿到了四朵小红花，他低头看着胸前的小红花喜滋滋的直笑。接着是让小朋友蒙起眼睛走一段路把手中的饼干送到妈妈的嘴里。远远不愿意参加这个项目，我们就一起观看其他小朋友表演。不过他对小朋友手中的饼干倒很有兴趣，等我再问他想不想试一下时，他居然答应了，只是老师只办了一轮就进入下一个活动了。接下来是老师带领小朋友用手语唱《感恩的心》，以此来表示对父母的感谢。这首歌远远平时在家也不时在哼的，还边哼边作手语，不过这次活动，让我完完整整地看了他用手语唱完了整首歌，而且从头到尾都跟紧了，没有脱节（但是后来回家后远远就再也没有完整地表演完这首歌了，真想再次看看他那完整的表演）。再接着是吹泡泡，这是远远非常喜爱的，只是他手苯，没吹几个泡泡就把瓶里的肥皂水洒完了，后来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吹了。活动的高潮是吃月饼，老师还在切割月饼时，远远就急切地等在旁边，但是等到老师分发时，远远就没有其他小朋友眼疾手快了，等了好一会儿才接到一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远远的心情，因为他爱吃月饼。吃完月饼，老师让家长陪着自己的孩子去公园里的小树上挂心愿卡，我牵着远远找到一棵最近的小树，抱着他把写有心愿的红色卡片挂在小树上，一挂完远远就挣扎着下来跑开了，看来他对这个项目兴趣不大。活动临近尾声时，老师给小朋友们发了小烟花，远远双手拿着两根小烟花在转，并转到了老师身旁，我们提醒他别让烟花碰到老师的裤子，老师会“啊哇”痛的，我不说远远还不在意，等我一提醒，远远索性就专往老师屁股上噌，还咯咯地笑着说要让绍老师的屁股“啊哇”痛，真是坏呀。活动是在绚丽的烟花中结束的，大家互相祝愿道别，离开了那个有趣开心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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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后工作一直比较忙，都没时间把远远在佳节里的事情仔细记录一下。
    正中秋那天，我和远爸带着远远去了天目大峡谷。早在半个月前，我们就答应带远远去爬山坐船看大瀑布，当时选的是另外一条旅游线，而且我们一直对远远提及此事来加深他的印象，他都知道9月13日要去干啥了，遗憾的是旅行社因为人少取消了那条线路。为了不对孩子失约，我们重新选了这个景点，虽然日期也改在了14日，但至少让远远知道爸爸妈妈还是守信的。出门在外一整天，我们都发现远远的自言自语少了，行为举止规范了，他的注意力被一路上的风景所吸引，到了景点更是迷恋起峡谷里的大小瀑布和泉水，每到一个水池，他不是玩水就是扔小石子，还吸引了几个大龄的小孩子一起扔。最让我们欣慰的是，远远自始至终都是被我牵着手走的，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两点的整个爬山过程中，远远没有让我们抱一次，下山时，更是拖着我们的手欢快地朝山脚奔跳。一路上我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紧扯住远远的手，生怕他滑落山谷，远远也乖乖地任由我牵着，怕在玩耍途中把我们给“丢”了。但在出了景点时，还是我大意了下，以为没什么危险了，放松了对远远的监护，远远在景点门口玩水时，不小心整个人掉进了一平米见方的人工水池中，小脸因为擦到了水池中的石板而出了血，远远也因为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这一掉的印象甚是深刻，后来上学时，园里只要有人问起远远脸上的疤，远远就说“我掉进水里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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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远远六点整就醒了，而且心情不错。我发觉每次他早点醒，然后我们陪他玩一会儿，他的心情就不错，要是醒得晚了，我们肯定催促着他洗漱吃饭，他的心情就挺差的，还动不动就发点脾气。
    今早还吃月饼，是昨晚就答应他的，还没刷牙他就着急地拎起地上的空盒子。一个小月饼外加小半碗稀饭就着花生酱，因为比较对胃口，远远几乎是自己吃的而且吃得挺快。吃完早餐我就动员他换衣服了，今天心情好，裤子都是自己穿脱的。轮到换衣服时，远远对我说“我要穿白色的衣服”，他指的就是穿在身上的睡衣。我故作惊讶地说“啊？这件衣服是晚上睡觉穿的，那么脏的，怎么好穿到幼儿园。”远爸也附和着说“是呀是呀”。远远看看我犹豫着，我接着指着衣服上的一块污渍说“远远，你穿这件衣服上学，彬彬肯定会说‘远远，你的衣服怎么那么脏的’。”哈哈，这一招还真管用，我说完后再帮远远脱衣服时他就顺从了，乖乖举起两只手任我把这件睡衣从他身上脱去。看来远远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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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我们发现远远多了一个问题，就是在情绪不好时咬自己的手指。
    吃早餐时，我煎了一个鸡蛋给远远吃，他却不要吃鸡蛋而要吃腐乳，后来我哄骗着他吃了几口鸡蛋，之后他就自己一口稀饭就腐乳，我喂一口鸡蛋吃了大半顿早餐。快吃完时我又喂了他一口鸡蛋，远远却闭紧了嘴巴拒绝吃，我跟他谈条件，说再吃一口蛋就可以吃一口腐乳了，远远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腐乳瓶盖和火腿肠往地上扔，接着又起身想拿桌上的那瓶腐乳，我把那瓶腐乳移远了点，远远够不着，就生气地说要把腐乳扔了，我不理他，他继而双手捧起自己的右脚，边往嘴边送边说“我要咬自己的脚”。此时我和远爸都严肃地告诉他，生气时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能胡言乱语也不能扔东西，远远却越哭越凶，尖叫声越来越高，脾气也越来越大。远爸终于忍耐不住，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远远，生怕他把嗓子喊破了，并企图和颜悦色地和远远讲道理。气头上的远远哪听得进我们的话，依然我行我素，我叫了远爸一声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墙头草似地两边倒。远爸和我都离开了座位各做各的事，远远看我们都走开了，就从餐椅上跳下地，坐在地上，继续哭闹并捧着脚说要把脚咬痛。我和远爸在厨房做事，远爸因为不放心，不停地往餐桌旁张望。一会儿又听到远远边哭边说“我要咬手，我要把手咬痛”，远爸听了就更着急了，急切想出去看看，被我阻止了。说来也怪，看到我们没人理睬，远远的哭叫声渐渐轻了下来，一会儿他走入客厅，拿起了图画书看了起来。远远的哭闹是停止了，可是远爸的心还是放不下，在厨房跟我说刚才看到远远咬手指了，让我出门时看看远远的手指有没有被咬坏。
    “咬手指”是今天出现的一个新的行为问题，对于今天远远的情绪问题，我对自己的处理方式是否妥当也没底。但是从历来的情况看，我们越是关注他的哭闹，他就哭闹得越发不可收场，反而是我们予以忽视，远远基本都是自己结束了不良的行为。但是最无奈的是，我总是不能教会他合适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比如用语言告诉我们他的心情和想法，可能这需要一个过程，如果那么轻松就能学会，远远也不是一个自闭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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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假期第一天，我还是带着远远去医院复诊，远远接连着一周不停发热，的确让我们挺担心的，真担心他身上有其他的状况。复诊后医生开了一天盐水又给配了点药让回家继续吃着，哎，老天保佑远远不要再发热了，这一周多，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没处理好，让远远不停地感冒发热咳嗽。就是晚上睡觉，我都要醒十几次，看看他有没有热度，有没有踢被子，可就是这样子，远远的身体还是不断生病不断吃药。从医院回来就直接去了外婆家，并在外婆家吃过晚饭才回家的。
    晚上，爸爸骑摩托带着我们回家，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绿灯还剩一秒，爸爸冲过了斑马线。车子骑到路正中时绿灯变成了黄灯并继续跳成了红灯，远远突然扭转身子想回过去，爸爸被他吓得歪了歪车头，赶紧捏紧车头问远远怎么了，远远着急地喊道：“爸爸，你闯红灯了。”爸爸长长地呼了口气，和我笑了起来。原来远远看到我们过马路时，绿灯变成了红灯，以为是爸爸闯红灯了。远远这段时间对红绿灯特感兴趣，从园里把他接出时正好有个十字路口，远远每次到了那儿都要看上一会儿红绿灯，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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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远远爸打来电话，说早上吃完早餐换衣服时，远远执意要穿一条黄色的裤子，奶奶在一边对远远的话也听得不是太明白，只是一边跟他解释一边帮他找，最后翻遍了卧室的抽屉还是没找到，哭哭啼啼地闹了好一会儿才出门。远远爸还给我打了预防针，说家里的卧室被远远翻得挺乱的，言外之意是让我回家时别感到太意外了。
    远远这段时间主意的确挺大的，特别是穿衣这事，有时特执着，非得穿自己挑的衣服。开始我以为是他的“自闭”在作怪，但是从他的行为来看，也不是每次都要穿同样的，他每次的要求都不同，今天要红的，明天要蓝的，这回又换黄的了，所以我想应该不是刻板吧。后来问了园里的老师，说正常孩子也有这个过程，是孩子独立和自我意识的体现，需要家长慢慢引导。但是今天我不在现场，奶奶对这样的孩子不太有经验，真不知远远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真是不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