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孩子用过中药，感觉还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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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注：转这个贴，纯属我觉得土摩托这篇东西写得比较痛快。纯属我自娱自乐，谢绝一切商榷跟帖）

    今晚8点的黄金时段，我接到钱烈宪发来的短信，让我去看北京台经济频道。打开一看，一个中气十足的名叫王晨霞的女人正在讲她是如何依靠掌纹来诊断疾病的。上网搜她的事迹，果然又看到一大堆唇枪舌剑。

　　中医问题就是新时代的吗啡，一针下去保证立刻就能让无数网民High到不行。

　　关于中医西医的技术探讨网上已有很多，多说无用。我今天试着用通俗的语言，从逻辑的角度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的本质。

　　首先请你想想看，现代中医界有没有诞生出任何新颖的理论？没有。如今所有中医的拥护者参考的全都是古籍，即使那些新写的中医书籍，也都把古人的观点奉为黄金标准。所以，中医信徒最大的特点就是相信古代医学，而不相信现代医学。

　　那么好，我们来研究一下古人取得的成就，他们真的比现代人强吗？

　　先说围棋。我曾经学过围棋，研究过古人留下的棋谱。说句实话，就连我这个三脚猫都能看出古人的棋谱充满了昏招，如果让古代顶尖高手和现代普通棋手过招，古人必输无疑。

　　再说说武术。这也是古人貌似很强的领域，有一大堆电影为证。但古人真的很会打架吗？在此必须感谢一下央视，他们的《武林大会》让现代人直观地看到了武术的熊样。我非常期待央视能够本着弘扬祖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安排几个外国拳击或者散打高手来参加我们的武林大会，让中国武术也扬眉吐气一回。别不好意思，来嘛。

　　再从武术延伸到体育。我真的曾经见到有人一脸天真地质问国家体育总局，为什么不派武林高手去参加跳高比赛？练过轻功的人一窜就能上墙，打破世界纪录还不是易如反掌？需要说明的是，那个人只有8岁。

　　再说说建筑。古人留下了很多著名的建筑，但那只是从美学或者历史的角度定义的，不会有人真的认为现代人造不出大雁塔吧？曾经有人去了趟英国的巨石阵，回来慨叹古人的伟大。可据我所知，有个加拿大工程师在自家后院造出一个很简单的装置，只用人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几吨重的石块抬高好几米。

　　还用我再说下去吗？事实上，在所有能够衡量出好坏的领域，古人无一例外输得一塌糊涂。如果你能找出任何一个反例，我请你吃饭。

　　医学照理说也应该属于“可衡量”的领域。方法很简单，比较一下平均寿命嘛。你听说过“人活七十古来稀”这句话吧？事实上，古代人的平均寿命大大低于现代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古代人死于疾病的概率远高于现代人，这是个硬指标，它清楚地说明古代医学远逊于现代医学。

　　肯定有人反对我这个结论，他们会说，古代人死得早，只是因为古代人的生活条件不好，并不能说明中医就一定不如西医。那么好，衡量一种治疗方法是否有效，必须用数据来说话，而数据必须来自随机双盲对照实验，这可不是西方人的专利，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规律，早有大量事实证明采用这种衡量方法的必要性。请问，有哪个中医理论能够通过这样的检验？王晨霞的掌纹理论如果能通过这个方法的检验，早就拿好几遍诺贝尔医学奖了。

　　我上面说的可都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还有人相信中医呢？

　　记得在新语丝上看到有个人评论《武林大会》，说中国武术就是“和弱者比拳头，和强者比哲学”。这话说的太好了。中医的诀窍就在这里，它一遇到我这种较真的人，就会话锋一转，和我谈什么天人合一，谈什么宏观思维方式。可一旦逼他举几个例子，便都语焉不详。

　　文化，是很难比出高低的。如果把中医当作文化，那就等于把中医立于不败之地，任何人都攻不破了。

　　王晨霞的节目也是如此。如果你质问北京台，他们会说：这是经济频道，不是科技频道，当不得真的！

　　我们杂志（T注：指《三联生活周刊》）做过一期中医治流感的封面故事，我仔细看了，里面讲了好多深奥的哲学道理，却没有提供任何一个可以被验证的数据和事实。有人问我为什么没有参与这期封面故事，我的回答是：这是一个文化选题，而我是一个科技记者，不对口。

　　上期又有个很好的例子。王小峰采访了一个在央视说中医的电视明星-曲黎敏。有意思的是，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学中医只是半路出家。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因为仔细看过几遍《黄帝内经》和《说文解字》（！），就能够在堂堂央视为广大人民群众宣讲如何治病，如何养生了。整个国家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质疑一下她的资历！这件事就足以说明中国人的价值标准混乱到何种程度了。

　　最有意思的是，在那篇访谈里，她一上来就承认，她说的不是科学，而是文化。我要是王小峰，就会立刻问她：“那您干嘛拿文化来看病呢？”

　　读完整篇采访，我发现曲黎敏提出了很多观点，但举出的唯一的证据就是古籍。她所说的一切道理全都来自古人，而她只不过是发现了正确理解古籍的方法而已。她为什么敢这么牛气？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中国人一直是迷信古人的。凡是引用到老祖宗的话，都会想当然地相信，没人愿意追问下去。

　　所以，要想把中医这件事想清楚，首先必须打破对古人的崇拜。我们对古人的崇拜，更多的是出于好心。其实只要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人类一直是在进步着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古代人比现代人好，古人取得的成绩，早就被后来人加以消化，去粗取精了。

　　所以，对传统的盲目崇拜，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硬柿子。中医的结症就在这里。

　　最后我想说，我有很多家人和朋友是相信中医的，对此我很宽容。我认为，只要治好他们的病，不管是因为中医真的有效还是安慰剂效应，我都可以不管。

　　但是，现在有太多的中医骗子开始公然出来骗钱了，这一点我绝对不能容忍。

    可惜我人轻言微，在很多时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我不会因此而闭嘴，比如，在我看来，我们杂志做的那期中医封面是不及格的，很丢人。

　　不过，我也很高兴地看到，我的一些文字还是在慢慢地起到效果。比如，当曲黎敏大谈古人依靠炼丹术长生不老的哲学道理时，王小峰小心奕奕地反问了一句：“我觉得这只能算是理想吧。”

　　曲黎敏只好赶紧回答说：“是理想。”接下来她说的那段语无伦次的话，完全可以当作癔病的诊断标准。如果中国人都被这样一个病人迷住，那这个国家就没救了。

　　可惜采访时我不在场，不知道当时的语境。可我愿意相信，我的话起码对王小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也终于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去找找科学根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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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三联的”这句话高抬三联了。袁越（绰号“土摩托”）是在美国拿生物相关专业的博士学位回来的，在三联写科普的文章，他的专栏叫“生命八卦”，很多介绍医学、医药发展的文章写得非常好。

三联之前做的“中医和流感”封面故事，我看过，同意袁越的看法，做得“很丢人”。批评的声音已经有很多了。三联的资深记者王小峰，喜欢调侃挖苦袁越，说他什么事情都要问一个“这有什么科学依据？”，所以才有袁越上文中的最后一句话。

楼上，你丈夫是个好医生，至少不会给病人乱开高回扣高价格的中成药吧？呵呵。可以断言：全国停止一切中成药的生产，总体医疗效果一点不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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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摩托写的一系列关于生命、医药、医学，乃至于全球气候的科普文章，非常好，思路那个清楚、逻辑那个清晰、行文那个流畅，都是上乘，而且一点都不故作高深，也不轻易通俗化，专业色彩浓。

我非常同意有些有识之士提出来的高考废除无病呻吟、大而化之的作文题，而改为一组“语言综合运用题”，重点在于考察学生语言文字组织、逻辑和表达的基础能力。对的，中学毕业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这个能力。如果这么考的话，土摩托的很多文章，作为教材是当之无愧的。

土摩托对西方流行音乐和文化也很通晓，写过这方面的书。这家伙是我佩服的一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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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V兄也是这个意思理解的啊。V兄写“不必太认真”的时候脑子里的关键词是“anyway，...”：楼主是否发错、大家是否误解，都不重要了，反正以琳跑马成风，一个主题到了第4、5贴的时候，往往开始像脱缰野马一样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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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U]秋爸爸[/U]发表的内容：
看T版这么推崇土摩托。我就来耧一棍子：土摩托早年是给我提鞋的。当然，现在...

啊，还有这一出啊。不过说回来我还真有点直觉的，看了土摩托的履历之后，隐隐觉得还真可能和QBB有关系。就好像我觉得张雁或许和大仙沾边，最后确实还真一桌吃过饭。

土摩托不光有才，而且的确厚道！我虽然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但认为他肯定是个厚道人。从他和方舟子之间的一些交互上看得出来。在科普写作上，土摩托和方舟子有些重合的地方，两人的作品都非常扎实。方舟子在这方面我感觉是吝于赞美对方的，我没见过方舟子如何对土摩托的东西表示过肯定（遑论夸奖了），要肯定也是放在肚子里了。土摩托在游历了达尔文故居之后，写了一篇东西，谈到达尔文的生平和进化论相关的一些内容。方舟子挑出了一些认为不准确的地方，逐一给出了指正发表出来。土摩托很谦逊地逐点做了解释（有的小处的确有误，有的则属见仁见智范畴）。而且，土摩托也给《新语丝》写些东西，心里并没有任何彼此“相轻”的疙瘩。反过来，我直觉认为方舟子在这些方面多少有些问题，表现在对“科学松鼠会”的恶言相向上。科学松鼠会当然有些问题存在，但这些问题，按方舟子的严谨可以逐一给出意见，但这么恶语嘲讽就很不厚道。毕竟，人家的确是在做科普，这一点在中国已经罕见，技术层面的问题当可心平气和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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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因为我的确欣赏方舟子，所以才有时候会觉得“你就别那么一根筋”多好。----当然，他要是有改变，就不是他了。所以这个没法说。

说老罗帮派意识呢，也不这样说。此事大概经过是：老罗佩服方舟子，拉他入牛博，也是为了加入一些理性的空气。方舟子也入了伙。事后，方不满于有些博主和他的不同意见，要求罗把相关博主剔出牛博。罗多次和他协商，认为：可以让他们修改博文，甚至删除某篇博文，但不能剔出牛博。方不妥协，所以撤走。

撤走之后，方在《新语丝》的“立此存照”中赫然列出了“牛博网”，并称之为“变态的网站”，这让我非常惊诧。----事实上，我之前虽然知道方离开牛博，但个中缘由，我是从“立此存照”中得知的。这就哪根哪吗。

可以说，“立此存照”中，“牛博”这一条是列得比较不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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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连岳的这篇替松鼠会作的序，已经被方舟子等人批得一塌糊涂了。 我个人虽不同意方的冷嘲热讽，但对连岳的这些观点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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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这篇序让我觉得很可惜。我“曾经”很喜欢他的东西，现在虽然也没逆转，但他有些篇什也实在不像个有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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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睡下后，我自己不知怎么醒来了，干脆上会儿网。打开一看，发现竟然这两个杠头倔上了。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局面了，开心。。。

秋爸爸说顺溜了，不幸被山林抓住。为什么呢？是因为秋爸爸说连岳是伪自由主义。连岳的东西，我看得不算少，从他的主要主张和观念看，的确是个自由主义者。秋爸爸说他伪，得有依据。顺着自由主义的主要思想来看，连岳基本是套得上的。

另外，我欣赏“我爱问连岳1、2”。我认为把这两本书简单称作“情感鸡汤”是不够的（尽管《上海壹周》愿意这么叫）。我宁愿认为这两本书是给了精神贫瘠的年轻人一点思想的启蒙，因为他的很多回答并不局限在感情问题上，而是针对广泛的生活、爱、自由、价值等等。

基于我总体上对连岳的欣赏，所以我会觉得他写的这篇序有些可惜。

的确每个人都有局限，写文章的时候也可能会一顺溜就跑偏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不喜欢方舟子等一上来就称“某惯写点心灵鸡汤的专栏作家如何如何”。商榷这篇序文完全可以，但上来就冷嘲热讽，这么行文是不厚道的。

为什么不能厚道一点呢？厚道不会遮蔽锋芒的。同样的问题也在连岳身上犯，比如他对罗京的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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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BB，杭州还行。山林和南京暂时没什么关系，您别乱问候。

可惜连岳序文中罗素的那段故事也是不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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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点关于科普的感受：

   科普的东西，如果不是完全自己专业领域的，要做到一点细节不出错，很难，也很苛求。和准确性相比，科普作品同样重要的是传达科学的精神、严密的逻辑。我偏爱看某个事实或者理论逐步被发现、被阐释、被辨明的过程。

   当然，如果科普作品中的细节错误直接导致整篇文章结论的错误，那就完蛋了。方舟子近期驳斥的松鼠会关于精子线粒体的一篇文章，就属此类。可惜那个不争气的松鼠，辩解文章都写得那么差。唉。

thankstoyilin

呵呵，谈不上杠，其实我基本也同意QBB的说法。所以，我在上一贴中的表述是“和准确性相比，科普作品同样重要的是传达科学的精神、严密的逻辑”。一开始我想写的是“更加重要的是”，后来想不对，没有“更加”，最多“同样”。

我想我们受的科学教育中，还是过多强调结论性的知识，对科学的方法和思维引导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