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优秀’的代价

blackeye

作者：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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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从小就同班，玩在一起，后来各自升学出国，研究生毕业后恰巧都在美国东岸工作，得以重逢，几乎年年至少见一次面，时间流逝而友情不变。见面不免聊起我们共同的小学中学同学的现状，或者她父母的亲戚朋友的儿女。这些人跟我们基本上是同一代，而且很多出国。刚开始工作那几年，朋友常常跟我通报信息，谁谁很优秀，在某某名校读研读博，在某某大名鼎鼎的公司找到工作。三十岁以后，优秀这个词渐渐少用，这两年，我发现优秀这个词早已在我俩的对话中消失了。

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优秀的定义只有一个：学习成绩最佳。我们的同班同学里，当年有在数学、化学奥林匹克竞赛里拿奖牌的，有高考全省前几名的，有不少上科大少年班的，有很多一早被定为神童的孩子。大家过了三十以后，曾经被老师学校和某些家长当作划分学生高低贵贱的那些标准统统烟消云散。有人年薪高，有人年薪低，有人结婚生子，有人已离婚两次，有人在高级大公司默默当螺丝钉，有人经商创业，有人发表和出版小说，五花八门的人生，各有甜酸苦辣，若要评价谁比谁更优秀，相信大多数的故人跟我俩一样，一笑置之。

小时候曾经十分优秀的同学，并不全都长大成为哈佛教授，钢琴家，公司总裁，事业成功的人有，也有生活颇不如意的。我想讨论的是一些特例：他们本来很符合优秀的定义，却在某些关口忽然崩溃了（nervous breakdown），多半是大学入学后，出国后，或者刚开始工作后，大多是在环境剧变的关口。虽然不是普遍现象，但几乎每个我认识的人，不管在哪儿长大的，都至少知道一两个这样的同学，说起来就是惋惜与不解。

因为我自己就认识几个这样的孩子，所以我有自己的观察和推理，但这些推理仅仅适用于我们这一代特定的社会和人文环境。小学、中学、甚至大学学习成绩好，被贴上“优秀”的标签，不一定是好事。当然很多小时候聪明和优秀的孩子也好好长大了，但是我们这一代的教育考试体制鼓励一种死板的（rigid）价值标准，不利于青少年的心智成熟发展。

说到这里肯定很多人反对，我们都是同一体制下长大的人，怎么后来的境遇和发展大大不同？怎么大部分人都没有精神崩溃，而那些曾经倍受老师家长宠爱的尖子反而崩溃了呢？（当然，多数的“尖子”也并没有崩溃。）

第一，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一大半来自基因，这是老生常谈了，但真实性很可靠。性格有很大一部分是天生的，而 neuroticism 成分比较高的天性，天然容易陷入紧张焦虑和抑郁的倾向，得抑郁症或者焦虑症的几率高于其他人。但是硬币的另一面是， neuroticism 含量高的人又相对比较用功努力， diligent，完美主义，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对他人发出的褒贬信号很敏感。所以他们在一个强调“乖，听话，细心，努力读书”的环境里比其他人多一些竞争力，显得比别人优秀。

第二，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另一个主要来源是早期的家庭环境的影响。行为学的很多试验已经表明，即使人不完全彻底地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样，也相去不远。左右一个人的行为思想最有效的手段是条件反射，将刺激信号 (stimuli) 跟奖励或者惩罚结合起来，会形成非常直接的神经反应回路，根本不经过有意识的思考就直接产生条件反射，习惯成自然，自己都不觉得也不知道被控制。因为儿童的环境非常狭窄，尤其是中国儿童，家长和学校老师控制了几乎一切的奖惩机制，极少外界信号的干扰，那么家长和老师对于分数的态度对儿童的价值结构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如果家长把分数、智力、竞赛得奖之类的学业标准当成是衡量子女的唯一标准，或者是最最重要的标准，那么他们会下意识地奖励高分，惩罚一切“笨”的迹象。

父母掌握着最关键最有效的奖励工具：精神和身体上的爱抚，保护，安全感，肯定和赞许。他们的惩罚手段也是最有效的：责骂，贬低，冷漠，体罚，恐吓，或者仅仅是不满 disapproval 情绪的无意流露。父母对于后代的影响，或微妙或直接的控制左右，虽然不是全部，也是效果最深的，因为幼儿最依赖的是父母，从出生到大脑神经回路发展成熟的头几年主要在父母的“培养训练”之下。这个时候建立的条件反射的线路，留下极深的痕迹，变成性格和无意识的核心部分，可以伴随一个人终生。

如果做父母自己持有“唯有分数高”的价值观，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训练儿童建立这些条件反射：高分=爱抚、赞许、幸福、安全；低分=爸爸妈妈不爱你了、危险、孤独、恐惧、一钱不值。

第三，天生性格与环境信号 (environmental cue) 的互相作用，父母发放出的信号强度一定，天性敏感的孩子会感受强烈，建立强烈的条件反射线路，天性不敏感的孩子就不那么强烈。反之，同样的性格，如果父母发出的信号强烈，效果也更强烈和持久。所以，人和人不同，不同家庭的心理环境差别也很巨大。

对于那些天性 neuroticism 含量比较多而且父母很看重分数的孩子，如果他们的智商本来就比较高，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通过考试成绩好而得到精神奖励 (reward)，那么这个”学习好=幸福安全“的条件反射回路就会反馈加强 (positive feedback loop)，考试成绩好的次数越多，得到的奖励越频繁，这个回路也就越强，而儿童对于考试带来的成年人的奖励产生越来越强的依赖，逐渐变成根深蒂固的绝对真理。

尤其是，有些父母和老师自己把分数看得比天还大，完全忘记了鼓励和奖励儿童其他能力和人格方面的发展，特别是耐力和坚韧性和想象力，例如一味推崇和奖励“你好聪明，聪明最好”，而不是鼓励孩子“失败摔倒能自己爬起来才是最好”，“乐观不怕失败的心情最可爱”，那么儿童也就不大会建立这些神经回路。

但是，学校是一个封闭的人造的环境，the real world 并不这样严密刻板地运转。有些父母”家教很严“，儿女生活在非常 rigid，非常隔绝的家庭环境里。而且时代和环境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父母自己世界规律的认识和人生观价值观，如果一开始就定得太狭窄，太死，那么孩子一出门就过时了。在成人的现实中，一个分数，一个数目，一个学位，只是人生价值的沧海一粟而已。还有很多很多极其重要的能力和模糊的考量标准，跟学校完全不同，充满了噪音。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文化不同的国家，变化更加巨大。从学校到社会，从中国到X国，好像从平面世界进入三维四维空间。这时候，那些“高分=成功”，“优秀=幸福”，“自己完美=被人爱”这些价值结构呼啦啦地立刻倒塌了，如果一个人脑子里深深地刻满了这些教条，对世界的模糊和混乱一无所知，就这么被扔进社会，满脑子刻板的人生规律和行事路线怎么可能适应呢？他们又没有学到过适应陌生环境，独立解决难题，最重要的是临危不乱，坚韧不倒，不怕失败，这些比聪明和优秀更重要的技能，他们都没来得及学会。

我没有系统的科学的数据显示小学中学大学的分数和成年工作后的境遇有什么直接关联，但是研究情商的心理学家做过一些统计研究，表明智商和SAT（美国大学 入学考试）分数并不能准确地预测一个人的光明前途和事业成功。实际上，每一个步入中年，有过几年工作、求偶、人际交往的经历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都知道 这个 real world，并不按照优秀的标准运转。智力与能力，不是一回事，而智力与幸福，关系更加微弱。极其聪明而极其烦恼和苦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优秀的孩子在成长期间受到的宠爱和表扬，positive reinforcements，都来自权威个体 (authority figures)，但是成年以后，这些高高在上的权威个体都没了。他们依赖的自我价值和自我定义的框架 (framework) 也消失了。怎么办呢？下意识地，他们会把对赞许的需要投射在其他个体上，例如老板的嘉奖，同事的羡慕，邻居的嫉妒，社会舆论的标准（何为优秀，何为成功），还有可能在自己的脑子里代替儿童时期父母和老师的评价与教训的口气，take on their parents’ role in their own head. 我遇到过太多太多的人，甚至我自己也曾经经历过一定程度的此类现象，就是脑子里有个细小的声音，不停对自己评头论足，多半是批评挑刺而很少嘉奖，这声音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而是父母的唠叨。我们对父母的声音如此熟悉，都吸收到自己脑子里了，不时跳出来跟我们自己的主见打架。能打架的还是幸运的，因为有一定的主见和自己建立的价值观。也有不少人，在父母和学校和社会建立的固定框架里才有方向感，但从来没有建立过自己的人生框架，也不敢闯出这些施加于身的别人的标准，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才能带来内心的满足和愉快和安全感，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为自己骄傲。

如果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全、满足、有信心，甚至骄傲，那么你就永远感受不到真正的安全，满足，自信，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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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教育系统比中国的宽松度大，孩子的自由发展空间也相对大一些。但是美国社会也很强调竞争和可衡量成绩（ie, 分数），有时候疯狂程度跟中国育儿概念有得一拼。近几年随着对学业成绩越来越强调，儿童心理学家警告大众，过分强调聪明和考试成绩，忽略培养坚韧的性格，将来孩子会吃苦的。随手找了一篇关于聪明孩子的心理学研究文章，可以读一读，挺有道理的。当然，里面的 “don’t tell your kids that they are [smart]“  的忠告是半开玩笑的，做父母的不能假装自己并不看重学业和智力，得真心相信坚韧性格的重要性才行。要真正给孩子一个健康向上的价值观人生观，得自己先建立健康向上的价值观人生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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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明过好几次了，我自己没孩子，没有带孩子的一手经验。不过我很喜欢收集儿童心理学的研究，讨论儿童心理学的话题。我认为儿童和成人心理学是密不可分的，刚当上父母不久的人，可以反省和思考自己的成长过程，审视自己跟父母的关系，父母的育儿手段，吸取经验和教训（好坏都有），对自己，对孩子，都有很大的帮助。而我这种没孩子的人呢，可以通过学习儿童心理发展过程来更准确更客观地了解自己和别人的心理规律，成因，机制。了解一些儿童心理的发展机制，就能打破成人心理的迷雾，原来这一切并不神秘，也不是宿命论主宰自己一生，这些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如果有一些根深蒂固的问题和纠结，也有修补和自救的可能。外面看很复杂的一只机动表，碰不得也不知何处下手，拆开一看，切，没啥大不了。

binfeng2000

这篇文章还是很有意思的.有机会的话,我到是想在这里海聊一下"马云"呢.

blackeye

谁是马云？

binfeng2000

我说您海外侨胞老土了不是?

诸位给同胞上上课吧!

女儿是天使

实话说，我还是从F版这里知道的马云。

燕原

不知道马云的应当出国比较早，坐等F版八卦内部消息，这个我最爱听，西西。

老虎娘

还有腾讯的马化腾，也可以作为案例。

语风妈妈

我是从我以前的尼日利亚同事那里得知马云的，也很汗。

顺子妈妈

楼上诸位优秀海外同胞：
马云，阿里巴巴的老板，天生异像。

张雁

异像？是指他那两只招风耳朵吗？
我看过一本漫画，写他从小爱打架，痴迷武侠，不爱念书。高考落榜去拉板车，吃了苦以后才发愤学习。还有……对啦，他是爱上女英语老师才狂学英语的。
是不是啊，FB？

blackeye

谢谢顺子妈妈为海外老冒儿排疑解难。可是他和‘优秀的代价’又是怎么个关系呢？我睡了一大觉，再进来看，这冯版的另一支靴子还没掉下来。再不掉下来我今天晚上就没法睡了。

binfeng2000

不好意思,我吊了你们的胃口,其实这个话题和文章有些切题,但也有不切题的,因为我有时候也在想,过去我们小学时,中学时,甚至大学时的那些尖子现在都那里去了?文章里的有些问题我也是想过的,我想我的经历中就有一个很好的,而且讲起来大家肯定也会感兴趣的故事,那就是当时我和马云都是一起工作的穷教师,但是有一点大家当时是有点心照不宣的,就是这些年轻教师里只有他和他老婆是所谓"普通学校"毕业的,其他的都是出身于所谓的"重点大学",所谓的高校,也是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多的"出身论".尤其是我当时的那个地方,我觉得这背后的"门第"更厉害.

不过我好象当时和他相处没有怎么地不和谐,一个原因是我当时是个"混混",另一个是我们两人都是杭州人,在杭州的学校里杭州人还缺吗?对了,这就是当时那个学校猫腻的地方之一,讲起来真有不少话说,长话短说,后来我因为要学英语,和马云更有了点同事之外的接触,也就是那时候我算是真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人的才能真不光是读书读得好,高考分数高,考上名校,读上博士,当然这样是很好的,很成功的,但是不应该是唯一被生活尊崇的才能,还有许多的才能同样是值得我们尊崇的.

比如说,人际关系关系,就是一种能力,当时,其实是马云也没任何的志向吧,他的第一志向已经完成了,就是把他老婆调到了杭州,而且是和他一起的教研组里,除了这个他没有了,就在外面教英语口语赚外快,我也就是去听他的口语课.当时在杭州的业余学校里,马云的口语课是很有名的,所以是找他开的后门,没交钱就坐进了他的口语班,很快地我就认识到了这个人的魔力,那就是只要一个他有能力发展的舞台,他立即就能变成一个让台下人入迷的明星,尽管他实在是丑陋,比我还难看点,讲的也就是一堂口语课,但是他的学生们,也包括我,深深为他倾倒,就象是那个本山大叔站在二人转的舞台上一样,下面的人立刻被磁铁吸引住.这就是一种本事,我也是很早地就从那里开始看到了这样的本事,也就知道了这个当初考不上"名校"的人,有与人非常不同的才能.

当然当时谁也没想到马云能走到今天,他当时想着所谓的创业的时候,我想我可能是他找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吧,因为他对技术一点不通,而我正在读电脑系,第二他当时在美国第一次看到了因特网,而在美国他本来就认识的人不多,所以他是找上了我,后来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也他联系了一段就断了,但后来他的第一次上报纸的报道中,里面记者引用的"很多国外来信和电子邮件",这电子邮件基本是我编的,那时网络安全还很不完善,我找到了学校电邮系统的一个漏洞,我可以用假的电子邮件地址去发信,比方说,我可以假冒克林顿给你发邮件,我用的地址就是: william.clinton@whitehouse.gov,不懂电脑的人可能看了吓晕,骗骗1995年中国的记者和主编足够了,他回国后找的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中学校友,"名校,.聪明,能干,但是两人合作了第一阶段后就散了,当时他们搞的叫中国黄页,两人不和拍,我在美国也知道,后来回国时,那朋友开着奥迪来相会,说起来旧事,抱怨着那个马云一点技术不懂,还要做主等等,我不和意思明说,但是心里说你别看不起马云,你的优点可能别人也会有,但是他的优点很少人会有.后来打了电话给马云,当时他在不知道那个地方开会,没办法碰头,也没办法多说,但是他说了我一句,说FB你那时候算我们中头脑清楚的一个吶.看看这是马总对我的评价啊,以后我写本自己的书的话,把这话往广告上一放,肯定能多销一百份.

所以,我也很早就想了,如果我有个女儿,我当然希望她读好书,上好的学校,这样的话,容易在比较优秀的男孩子里找个老公,也让我们安心.但是有个男孩子呢,如果他读书不行,我不会太着急,因为男孩的才能可以有更多的表现形式,按下葫芦浮起瓢,东边不亮西边亮.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切不切题了,最好是以后按自己的思路来写,但是实在这段时间太分心了,很多正事儿没干,等下星期方老师突然家访,肯定被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以后有机会我很想写那一段经历,最主要的是自己又领悟到了什么.

靴子还扔不下来呢,就先扔只袜子吧.

blackeye

这回我可以放心睡觉了。谢谢冯版。不过，关于女儿读好书可以找好老公的观点，不敢苟同。我看我的那些没上大学的中学同学，两口子小日子过得美着呢，人家也不用操心自闭症什么的，孩子都大学毕业了。

燕原

故事讲的真好，等方老师家访的时候，就拿这个先忽悠。

女孩子要好好读书，我也支持这个观点，不过上了大学之后就不要死心眼了。 最好是能上男女 6:1 的学校，大把的优秀男生，不管是几回头的恐龙都能嫁的好。

男孩子就不能太老实了，从小能折腾的，不怕去闯的，摔了跟头自己把牙咽到肚子里的，长大了都有出息。 就是苦了当妈的，心里七上八下，还不能说出来。

璞儿爸爸

当妈的也不用担心，估计孩子们也是报喜不报忧，你们收到的都是好消息--我当初就是这么干的，估计其他兄弟姐妹这么做的只怕不少

顺子妈妈

下面引用由[U]binfeng2000[/U]发表的内容：

所以,我也很早就想了,如果我有个女儿,我当然希望她读好书,上好的学校,这样的话,容易在比较优秀的男孩子里找个老公,也让我们安心...

反对！
俺以自己的血泪史总结出：培养女孩子挑男人的眼力比读名校更重要，当然完成大学教育是最基本的。一个没眼光的女孩，即使在所谓"优秀"男孩扎堆的地方也不见得能真正找到幸福人生。

我一高中女同学（我们中学在全省能排进前三），保送进了名校，他们系男女比例10：1。n年后我发现，她的日子比我也强不了哪去。倒是一些当初很不起眼女同学小日子过得挺红火。

至于这个“眼力培养”问题有兴趣大家聊，反正我没女儿就不操这个心了。
[EM04]

wxf

这个“眼力培养”问题俺有相当大的兴趣,顺子妈妈能不能再继续深入一点?这个“眼力培养”的侧重点又或者切入点从哪里开始呢?


淇淇楠楠妈妈

ttmm06

我有两个女儿,所以很是担心, 很是操心.小的ZB, 也不指望她将来嫁个乘龙快婿了,只希望将来那哪男孩被她的美貌吸引,能够容忍她的所有缺点(这点好像不大现实).

老大聪敏,性格绝对好,不记仇,兴趣广,还有些男孩子气,但是远没有妹妹漂亮(真的也不难看).要说读好书,上名校,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可是我不觉得她将来选丈夫会很顺利.首先,她的偶像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老爸,长得帅不说,还挺有能力.如果她将来选丈夫也已老爸作为标准的话,我怀疑我得养她一辈子.如果她老爸将来选女婿也象他面试员工一样挑剔,估计老大就得做老处女了.

其次,以我的切肤之痛,女孩子选丈夫真不该选那些所谓长得帅又能挣钱的,条件好的男生. 这样的男生要求高,追求他的女孩也多,出轨的机会也高,实在犯不着在家里摆一个定时炸弹.相反看我那些老公长相平平,能力不出众但尚可的同学,生活倒是过得挺安稳的.所以选好丈夫比读好书好像来得重要一些.

faith

艾！总之找老公难，找个好老公更难，十几亿人里挑一个能不难吗，还得挑一个对眼的！

翮翮妈

哈哈，从优秀到马云再到选女婿，风云变化，建议学韩国，大学里有专门的家政系，不就是为嫁一个好老公积资本，练眼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