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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孩子,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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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9 06:07: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的儿子安德鲁是美国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 College)一年级新生。位于新罕布夏 (New Hampshire)的达特茅斯学院是美国八所常春藤大学之一,以其优秀的教学质量和卓越的校友享誉全球。

5 月初是该校一年级学生家长会时间,我早早便订好从硅谷飞波士顿的机票和当地旅馆,并特意安排目前人在中国工作的孩子他爸赶过去。经历了24小时旅途奔波的另一半半睁著疲倦的眼睛看著我说:「孩子妈,你是不是拿著儿子的鸡毛当令箭?」「不是的,」我声辩「三个月前订旅馆时,学校周围的旅馆便早已被订光。我可不愿意让我们的儿子象是孤儿院的孩子。」

其实我也常常向朋友抱怨这孩子怎么挑了这么远的学校,看他一趟还真不容易。让家居加州的我们,得横飞美国六个多小时,再开车两、三小时,与去一趟中国也差不多了。记得孩子在申请大学时,我便明示、暗示地希望他去史丹福大学或加州柏克莱大学,前者离家只有两分钟,后者也只有一个半小时。然而,我知道,这不是我们做父母的决定,是孩子为自己的人生所做的第一个重要决定。他是如何选择的?他能做出最佳的决定吗?

远赴达特茅斯求学

选择大学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儿子收到了六所很好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他当时的决策过程主要是与各校的校友谈话,和他的高中同学讨论,并看一些有关学校的校评书籍和网站。美国的大学评论比比皆是,内容五花八门,如学校排名、教学质量、科研质量、老师和学生的比例、学校学费和每个学生的实际花费、学校食堂伙食、男女学生的比例、学生就业率、校友成就、学校的娱乐指数,甚至男生是否帅气,女生是否漂亮等等。同时,学校也开始对属意的学生展开宣传攻势,除了邮寄有关资料外,还派高年级学生打电话,进行友情攻势,邀请去学校参加各类活动。顶尖的私立大学甚至请当地的杰出校友与录取者谈话,或邀请参加家庭聚会。

我隐约觉得,在经过几轮思考后,儿子的感情天平已趋向达特茅斯学院,尽管他说还未决定。他曾半开玩笑地对我说,达特茅斯学院最好,女生是常春藤大学中最漂亮的,学校伙食也最好。

我第一次听他宣布决定是在达特茅斯学院一位校友的家庭聚会上。那位校友是硅谷一间著名公司的老总,曾经是达特茅斯学院历史系的学生。他的三个女儿,除了还在上高中的小女儿,两个大女儿现在都就读达特茅斯学院。那天的聚会很温馨,有近50位过去和未来可能的达特茅斯学院的校友参加,人们多是三三两两地相聚谈话,鸡尾酒配著小点心。在聚会结束前,主人说给已经决定进入达特茅斯学院的新生一个机会,谈谈他们为什么选择达特茅斯学院。几个孩子开始说话。有个女孩说学院的某一个学科是世界上最好的,那正是她要学的学科。有个男孩说学校的环境优雅,是潜心念书的好地方。又有一个男孩说,学校提供的课外活动十分丰富,让他向往。这时,站在我身边的儿子开口了,他说,在与几个学校的校友谈过话之后,他最喜欢达特茅斯学院的校友,他愿意将来成为这样的人。

孩子,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达特茅斯学院的校友向你传达了什么样的人生暗号?

孩子最忠实的观众

我开始有意识地注意达特茅斯学院校友的言谈举止。他们的确与我夫妻俩毕业的卡耐基-梅隆大学(Carnegie-Mellon University「CMU」)学生不一样。达特茅斯学院的校友们更为轻松、随意。他们喜欢谈论社区服务,为附近社区小学吃紧的经费想办法,围绕在那位刚刚从非洲义务服务回来的女士周围,听她娓娓道来非洲的见闻,他们为全球暖化忧心,他们交换如何节省能源的小窍门。相较之下,我们CMU的学生则更务实和具有「工匠」气质。

这样比喻我们CMU的校友并无贬意,我们是一群多么杰出的「工匠」啊!即使是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校友,所出版的作品已成为数十万在学或就业的「科技工匠」的教科书和参考书。我同时期的同学们更是个个了得:雅虎的执行副总裁陆奇博士,毕业于CMU计算机系,协助杨致远将雅虎从一个车库中的公司推向互联网时代的巨人。毕业于CMU电机系的黄小力博士是硅谷的连环创业者,在为社会带来科技创新的同时,也为自己创造可观的财富。比我早两年毕业的物理系Bruce McWilliams博士,用从高科技公司所获得的财富,最近在CMU物理系建立了一个研究宇宙暗物质的中心。

还有众多的同学,或在世界各高校执鞭任教,为人类培养更多的「工匠」,或在各高科技公司执科技之牛耳。也有的同学从「工匠」的行业中稍稍出位。如那位让微软和谷歌在法庭上大打出手的计算机博士李开复,在先后管理微软和谷歌大小「工匠」的同时,也会对后辈在为人处事上谆谆开导,教他们「选择的智能」。又如另一位与我同年完成博士学位的计算机系同学Randy Pausch,后来成为CMU杰出的教授,他用他生命最后的能量和智能向全世界超过千万的学生和普通人讲授「最后的一课」,成为美国时代杂志2008年影响世界的一百人之一。我们的儿子在他与父母及其朋友们的十数年交往中,应该已充分感受到我们的工匠本色。

身为父母,我们是多么期望将自己一生的积累:我们的经验、我们的成功、我们的失败、我们的人脉以及我们的财富,全部传给孩子,让他们站在我们的肩膀之上。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下的父母,都很类似。

我们首先期望孩子能自食其力,而将我们所熟悉的「打地洞」的方法教给他们,让他们接著「打洞」是最现实和风险最小的生存方式。这也是孩子爸爸在极力推销 CMU以及与CMU同类的学校如麻省理工学院、史丹福大学或柏克莱大学等不果之后,对儿子的决定有几分失落的原因。爸爸感觉到孩子很可能要走上另一条道路,一条我们不熟悉的道路。当然我们也期望孩子能超越自己,那么孩子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能,承担更多的风险和经受失败的考验,而父母能提供的帮助则甚少。其实不管用世人的眼光来看,一个人的成就如何,最重要的是我们希望孩子一生有幸福和满足的感受相伴。但什么是幸福?我们自己找到幸福和满足了吗?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了答案,在每达到一个人生的小目标之时,如上大学,赴美留学,与所爱的人结婚成家,完成博士学位,孩子出生,转换事业轨道,创造一件作品,争取更多的财富等等,这些都曾让我很有成就感,很幸福,很满足。但是现在,我很迷茫。有一天,与孩子爸爸去海边散步,看见一个无家可归者在海边晒太阳,他从身边的垃圾桶捡起一个苹果,用衣角擦擦,吃了。我们于是谈起了这些无家可归者对社会的贡献。是的,他们的「贡献」很小,然而他们对社会和环境也很少消耗和破坏。而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似乎有不少这样那样的贡献,但我们消耗了多少财富,那是在透支地球和子孙的资源。况且,我们那些所谓推动社会发展的「贡献」,果真对人类有益吗?人类为什么要发展那么快?正负相抵,我们真的比这些无家可归者对人类和地球更有价值吗?

从此以后,我在买东西的时候便多了一份罪恶感,对自己曾经的些许「成就」也充满怀疑,回首再看自己忙碌的「工匠」生涯也似乎是茫然无物。这样说出来会让别人觉得「矫情」,因为我不会因此而去做「无家可归者」。但是,一个对自己人生价值怀疑的人,就不能说有一个幸福和满足的人生。

所以,不管我们如何思考,如何感受,孩子,你有权利选择你自己人生的道路而不要被父母的意愿限制,有权定义自己的成败而不要被世俗的价值左右,有权感受自己期望的幸福和满足,而不是套用社会认可的标准幸福模式。我们做你的父母,仅仅是你人生的配角而已,也会是你人生最忠实的观众和啦啦队员。在第一个学年即将结束之际,你过得好吗,儿子?

常春藤名校的光环

在5 月的蒙蒙细雨中,驱车两个多小时从波士顿机场去新罕布夏的达特茅斯学院是一段十分享受的旅程。路旁起伏的山峦和春天新绿的树木,让湿润的空气充满能量。达特茅斯学院就坐落在这一片翠绿的丘陵之中,远离尘世,康乃狄克河静静地环绕而过。它犹如一座乡村俱乐部,朴实的外表下散发著贵气。

达特茅斯学院于1769年正式成立,20世纪初,在当时的校长塔克领导下,达特茅斯学院从一所不太知名的学校,一跃成为全国的知名大学。在1972年之前,它是一所仅招收男生的学校,此后男女同校,目前男女生的比例几乎是1:1。

达特茅斯学院是美国八所常春藤大学中学生最少的,每年仅招生一千人左右。它是美国最难进的大学之一,每年十名合格的申请者中,只约有一名被录取。其中接近 4%获录取的学生是美国各高中的第一名毕业生。达特茅斯学院在接受学生申请的过程中,实行严格的面试制度,由当地的校友与书面申请过关的学生面谈,大约是从四至五名面试生中最后录取一位,以筛选言谈举止和价值观最优秀的孩子。虽然是以美国的学生为主,此校面向全世界招生,在学校你可以看见从津巴布韦来的黑孩子,看到香港、台湾、中国来的华人,看到阿富汗来的穆斯林,看到印度来的褐色人,和从欧洲来的白人……最多的当然还是美国白人。亚裔学生在美国一流大学申请中是很成功的,远远高于亚裔在美国的人口比率(约5%)。在美国八所常春藤大学之中,达特茅斯学院相对来说是亚裔学生比率最小的,也达到约14%。

达特茅斯学院以大学教育为主,有39个院系,仅有三所研究生院:商学院、医学院和工程学院。从正式的定义来说,达特茅斯学院是一所综合大学,但为了保持传统,它一直自称为「学院」而不称「大学」。以大学的综合指标来衡量,达特茅斯学院在最近数十年都雄踞美国大学排名的前十名。该校条件很好,设备精良,教师优秀,但学费昂贵。一个孩子的学费加其它费用,每年家庭须付六万美元左右。但学校的统计表明,即使是如此高昂的负担,也仅仅是每个学生实际费用的一半而已,学费不够的部分,由校友捐款补足,政府没有任何资助。对于家庭年收入低于12万美元以下的学生,一旦被该校录取,学校便会提供全额或部分奖学金。

毫无疑问,学校是一所好学校。但什么是这学校的灵魂和精神,它让我家那个高傲而不知天高地地厚的少年远离父母,远离加州灿烂和温暖的阳光,飞向这个美国最东北的寒冷校园?他会在这里找到开启他智能和心灵之门的钥匙吗?

「看看,达特茅斯的女生的确比咱们CMU的女生要漂亮些。」走在达特茅斯潮湿的校园里,孩子他爸很是神清气爽。「你什么意思啊?我们CMU的女生怎么了?」我故意抗议。在春天的细细寒雨中,这里的女孩子们已迫不及待穿上了夏装,在一片嫩绿的校园中不慌不忙地行走。

达特茅斯的校园让我觉得是一幅法国印象派大师莫内(Monet)的风景画,而女孩子们正是画中一点点引人目光的亮点,美丽而不招摇,娴静而不沉闷。男孩子们也个个气宇不凡,自信而冷静。回想我们CMU的校园,往往是另一种景象,在我脑中突然冒出来的印象,是一个手握遥控器的男生,在校园的草地上,紧张地指挥机器人行走。而我的大学母校广州中山大学,记忆中30年前校园路上,常常是边走边记英语单词的同学,来去匆匆。

在与达特茅斯高年级学生的交谈中,他们往往都已经在美国或国外从事过某项慈善专案,如在附近的社区认养一位老人,远去非洲的村落或南亚的海滩当义工。在他们谈论这些项目时,塔克基金会的名字反覆出现,该基金会由达特茅斯20世纪初的那位有远见的校长创建,其目的是协助学生从事社会和慈善活动,以培养学生的领导能力、社会责任感和慈悲情怀。基金会的口号是:「在忘我中发现自我」(Losing yourself to find yourself)。塔克基金会的创立者和推动者认为,仅仅是学术的精良,不会成为社会第一流的领袖。学校不仅是人类知识传递的场所,也应帮助孩子在真实的活动中完善人格。虽然不是硬性的要求,但每个达特茅斯毕业生都会在四年的大学生涯中,在塔克基金会或其它基金会的支持下,自愿从事一项或多项慈善活动。这已成为达特茅斯的百年传统。我很欣赏这种活动,特别对我家那个在物质太过充裕的环境下成长的独生子,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变得过分的自我中心。

两年前,儿子那种唯我独尊的劲头,象是一头焦躁而又迷茫的小野兽,确实让我们担心。他多么需要对社会有更深层的了解,对苦难有切身的体会,对世界不同的文化和人民有更多的理解和同理心。在美国这个多民族的移民国度,具有跨文化的了解和服务精神是一种与人共存的基本能力,也是一种将来在公司或政府为多族裔人民有效服务的基础。在这个日益全球化的地球上,这种训练,将使人去掉狭隘的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将有助于孩子成为一个会试图去化解种族矛盾而不是增加仇恨的人,去寻求与各国人人民和平共赢之道,而不是去搞那种你死我活阴谋的人。在过去数年,我们也常常带他回中国,除了探亲访友,也希望他能直接地学习中国文化。塔克基金会的这些项目,无疑将更广泛地开拓他的人道情怀和国际视野。孩子,你会找到自己吗?

安德鲁的大学生活

晚上8点,我们家的男主角终于出现,在学校小镇的一家墨西哥风味的餐厅。「对不起,爸妈,我来晚了。刚刚去射击俱乐部打了一会枪。」儿子与爸爸握了握手,给了妈妈一个熊抱。19岁的儿子似乎比以前更壮实,嘴上留起了胡子,脸上的青春痘也已消失了。那个男孩似乎已蜕变成为一个男人。「过得如何?」爸爸迫不及待地问。

「还不错。」儿子自信地说。「春假我和几个划艇俱乐部同学去科罗拉多的河流中划独木舟,好玩极了。上周末,我们又在学校附近的河流划舟。这里的河流刚刚解冻,河面还飘著冰渣… 」

在儿子眉飞色舞的叙述中,我似乎看见一个青年扛著沉重的独木舟,在冰雪还未消融的河岸,大步行走,然后将自己和独木舟放入飘著冰渣的河流,在激流中搏斗。一阵寒意从我的脚下一直传入心头。儿子在高中时,是学校橄榄球队的队员,虽然他1.86米的个子在亚洲人孩子里面已是少见,但在以白人为主的橄榄球队中,绝对是羽量级。高中四年的橄榄球队生活,虽然学校的女孩子们将他们像英雄一般地捧著,但代价很大:他断过一次手腕,断过一次脚骨。现在想起来,我的心还会不由自主地紧抽。

「好玩?」我暗问。在充满冰渣的激流中,在肉搏激烈的橄榄球场,孩子,你获得的仅仅是「好玩」吗?这种摔摔打打,是否揉进了特别的元素和添加了一份格外的力量,将一个稚嫩的男孩锻炼成一个坚强的男人?

「夏天很快就要到了,我还会参加攀岩俱乐部,一定很棒。」儿子还是兴高采烈。我打量著儿子,问道:「射击俱乐部、划艇俱乐部,我记得你冬天曾参加了滑雪俱乐部,还有夏天的攀岩俱乐部,安德鲁先生,不知你会不会从繁忙的时间表中,抽点时间念书?」「哦,那我就只好逃课了。」他一脸使坏。可能看我怒目圆睁,他马上改口说:「妈,别那么紧张,开个玩笑。那只是我的周末生活而已。」然后,他向我们描述了他典型的一天。

早上睡懒觉,因为他选的都是下午的课程。本学期他选了三门课程。晚上阅读加做功课,有时也会参加研讨会。睡觉前往往与同学或加州的老朋友在网上聊聊天,看看电子邮件,也可能是与妈妈聊天。爸爸出差的时候,他会自觉充当妈妈的「心灵鸡汤」,不时地与妈妈谈谈时事如伊拉克战争、总统选举,以及股票市场等等。东忙西忙,睡觉应该是凌晨2、3点了。周末则是休闲和社交的时间,除了体育俱乐部,也可能参加一些高年级学生兄弟会的聚会。

「你已经决定专业了吗?」爸爸问道。「还没有。」儿子说。「我还在思考,是做一个创造者,还是管理者。作为创造者,我应该学理工科,而作为管理者,我应该学政治经济商务历史。」

达特茅斯学院招收新生是不分专业和学院的,上学后自由选课。学生在二年级的第二个学期第一次填专业选择,但可以不计次数地更改,直到大学四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做最后的决定。学生可以选一个专业,也可选两个甚至三个专业并读。学校还要求每个学生有一个学期的外校学习,达特茅斯学院与许多世界一流的大学都有交流计画。儿子已决定明年去意大利学习古罗马帝国的兴衰史。

几年前,我们全家去意大利旅游时,这孩子便对罗马的古战场十分著迷。关于选择专业,我们的态度基本上是让孩子随心所欲,让他挑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去做。只有这样,人才会乐此不疲,无怨无悔,享受过程。否则,即使挣了很多钱,获得了让人羡慕的地位,而不能让心灵自由飞翔,那样的人生有何乐趣?两者兼备当然很好。虽然多活了不少年头也念了不少书,其实,我们看不清未来的路。我们还在不断地思索,每天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摸索探路本来也是人生一乐啊。我们愿和你分享我们的思索和发现,但是,孩子,你的人生你做主。

第二天我们参观儿子的宿舍,这是此行的重头戏。那宿舍是一栋两层的红色小楼,在儿子房间的窗户上,贴了一条标语:「投欧巴玛一票。我们要改变。」我知道,儿子是欧巴玛的粉丝。记得他上大学的第一周,欧巴玛和喜莱莉来达特茅斯学院进行美国总统初选辩论,那天晚上,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激动地喊:「妈,我和欧巴玛握手了!」当时我是偏向喜莱莉的。从此他便与我就喜莱莉和欧巴玛展开了多方位的辩论,如他们的政绩、经历、人品、能力价值观、家庭背景、执政理念、美国目前的问题和将来的发展方向等,直到我同意支持欧巴玛。孩子他爸说我其实是投了儿子一票,有几分道理。欧巴玛,这个非洲留学生的儿子,他在美国政坛的崛起,显示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一个让美国的少数民族(特别是非裔)抛弃悲情的时代,一个种族融合的时代,一个世界对话的时代。我的那一票,投给了这样一个新的美国梦。

是松开手掌时候了

推开儿子宿舍的房门,哇,实实在在一个「猪窝」,地面到处是衣服、书报、空瓶……听说儿子在过19岁生日时,女同学们给他的生日礼物是帮他打扫房间,看来他得至少一周过一次生日才行。这是一间两人同住的宿舍,中午已过,同室的那个孩子还在蒙头大睡。儿子打开了他的苹果计算机,这是中国的舅舅送给他的大学礼物。

「看这张照片!」儿子声音里很有几分得意。计算机照片中那艘渺小的独木舟正穿过一片岩缝,在滔滔白浪中几乎被掀翻。「儿子,小心点!」我不自禁地喊起来。「妈,你真的很啰嗦。」儿子有几分不耐烦。我知道,一个男子汉已不需要这样的婆婆妈妈。你更喜欢一声「酷」的赞歎,但那不是妈妈的第一反应,尽管你真的很酷。

见我有几分尴尬,儿子便放柔了嗓子说:「妈,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刚开车的时候?」「当然。」我说。

「你总是很紧张。」儿子说。

「是吗?我可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当时我有意识地尽量压制和掩盖自己的紧张。「因为你的手掌总是握得紧紧的。」原来儿子看到了这个小细节。「妈,是松开你手掌的时候了。」

我无言。孩子,有一天,当你成为父母之时,你就会知道,父母那紧握的手掌是永远不会松开的。可是,我会尽力,不要让我的紧张干扰了你的人生轨迹。你尽情地飞吧。

两天的家长会很快地结束了,我们不少的疑问有了答案,但随即又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我们看到了很多:校园、校舍、设备、可爱的同学、和我们一样殷殷期盼的家长、世界一流的学者教授以及管理人员……我们知道学校提供了超过1600个学术课程,供你们选择以传承人类积累的知识,提供了在世界各地服务社区的机会以培养你们慈悲情怀,提供了数百个体育项目以锻炼你们的意志和团队精神。

但是,孩子们,选择权在你自己的手上,你必须用你的智能和胸怀决定上那一门课,完成那个学术专业,从事什么样的服务,进行什么体育专案,结交什么朋友,走什么样的道路,最后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的孩子,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文、图/董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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