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求知识与智能上,我看小孩儿是最无辜的,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本能地拥有了个人的天赋才能,其实可以拥有决定自己的权利。八成我太爱孩子了,一看见小孩儿天真的脸孔,马上心软投降,立即将「天赋人权」还给他们。有时我简直就以为自己是十九世纪法国浪漫派画家德拉克洛瓦(Delacroix)名画 Liberty Leading the People中的女战士,揭竿持枪带领群众(孩童)为自由而战,俨然胜利女神Nike的姿态。
我也从此爱死了农大的影视课。记得那个教授很特别,他没有试图用滔滔不绝去占据你的思想阵地,是「never put words in your mouth」的那种,他有一种庄重和理性的力量。他擅于选片,给我们看过《平凡的世界》等老片,还有一些其它非商业性非主流电影。在影片播放的前后,他会有五分钟的即兴点评,更象是自我抒发式的讲演。他宣布下课时总让人觉得突然,彷佛打破了一个梦,怅然若失之感,简直一个「我有迷魂招不得」。